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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學形式

新時期文學是在特定的歷史時期誕生的,是在壹場浩劫後重建和發展的。許多西方文學理論傳入中國時,在當時的文藝界和美學界引起了很大的反響,也對新時期文學藝術形式的探索產生了很大的影響。尤其是英國美學家克奈夫·貝爾和美國哲學家、美學家蘇珊·蘭格的理論更是受到文藝界的關註。從對這兩位美學家主要理論的簡要描述中,我們可以發現新時期文學的藝術形式,並探索出受其影響的壹些軌跡。克內夫·貝爾在《藝術》壹書中提出了著名的觀點,即藝術是“有意義的形式”,在這個概念中,形式是指藝術作品的各個部分和各個方面所形成的壹種關系和存在方式,“有意義”,按照貝爾的解釋,是指審美趣味和引起審美情感。“有意味的形式”是能引起美感的形式。這種觀點在西方已經流行了半個多世紀,甚至被壹些人譽為“現代藝術中最令人滿意的理論”蘇珊·蘭格(Susan Langer)是《Bibel》中比較有權威影響力的美國哲學家、美學家,她贊同貝爾在《情感與形式》壹書中提出的“有意味的形式”的概念,認為這壹概念是所有優秀作品的共同特征。各種藝術類型的壹致性在於那種“有意味的形式”的普遍性。是藝術的本質,相比貝爾的理論,蘇珊·朗格關於藝術本質的觀點可能更全面,更有說服力。

附上壹個例子:

百花齊放:形式與文學的神聖話語

2010-11-15 02:34:00來源:甘肅日報(蘭州)貼吧0手機看新聞。

維科的《新科學》寫道:“日耳曼尼亞編年史上說,他們在夜裏聽到了太陽從西向東穿過大海的聲音,他們還聽到了諸神……”讀到這裏,我莫名的感動。在古人的四維時空裏,時間、過程、聲音是同構的,“聽”是先民存在的重要形式。曾幾何時,我們停止了“傾聽”,開始“傾訴”、“指責”,甚至“征服”。於是乎,天地離人很遠,神也逃得無影無蹤,人好像成了主人。但事實上,人早已異化為非人。看看我們現在的文學。它的輕佻、輕浮、無知、傲慢、庸俗,真的讓人喘不過氣來。

目前,中國文學不再發展,而是成為作家追求名譽和利潤的工具。天、地、人、神生活在壹個地方,優秀的作家只是壹個“傾聽者”,是天人之間的管道。為什麽現代西方國家能有那麽多優秀作家的作品,而我們的當代文學只適合社會學研究?我認為哲學教育在西方文化中的積累是壹個重要因素。他們想象力豐富,對藝術極其敏感,看到生活的壹點點,就能想到很多。當壹個人站在地球上,其實有壹個看不見的或者被忽略的時空。而我們的作家只看到“人”,卻完全看不到也想不到時間和空間。沒有形而上的能力,沒有對天、地、人、神的完整思考,只把個體展開到宇宙那麽大,怎麽能寫出好的作品?而我們的文學體系只以數量和雜誌水平來衡量作家的作品,作家也以數量、銷量和雜誌水平來衡量自己。唉,我們只能說唉。

美國學者洛德在《故事的歌手》中指出,當壹個人學會傾聽時,壹種節奏和韻律模式將無可救藥地覆蓋他的壹生。所以我們看《秦腔》,雖然叫《秦腔》,小說裏的歌也很多,但是整部作品和秦腔關系不大,不僅是內容,小說的形式,從結構、語言、節奏、韻律等方面來看。因為賈平凹小時候沒怎麽聽說過秦腔,所以秦腔尤其是商洛的秦腔並不時尚,或者說秦腔沒有關中那麽地道深入。而《白鹿原》雖然沒有“秦腔”的招牌,但整部小說都籠罩在秦腔之中,密不透風。甚至可以說是壹部秦腔,演繹了《白鹿原》五十多年的悲歡離合。《白鹿原》的成功得益於陳的童年關中經歷。不幸的是,陳後來的所謂“文化”教育強加了他許多東西,而“壹些”教育的缺失又使他失去了許多東西。比如他的語言生硬復雜,與《白鹿原》不合拍;再比如朱夫子的人物塑造,不像是從這片土地上生長出來的人物。

沈在的《無聲的聲音》中說:“詩歌的發生在更大程度上並不依賴於具體的文字,而是根植於壹種節奏之中。自我情緒是最初體驗到的,能有意識體會到的不是文字,而是壹種強烈卻不可言說的節奏,這是壹種幾乎與生俱來的成長體驗和語言體驗的音樂模式。”其實不外乎詩歌和文學。當我們讀《靜靜的頓河》時,肖洛霍夫把頓河和兩岸的草原活了過來。時隔多年,雖然我們沒有再讀,但卻越來越清晰。妳甚至可以聽到頓河的聲音,聞到草原的芳香,這讓妳根本無法安靜下來。而格裏高利、阿克塞爾·尼婭等角色經常會撞上妳的心,讓妳心裏不舒服。我們早已忘記了它的細節、語言和對話,但節奏和韻律卻壹直在妳耳邊回響。巴別爾的騎兵是另壹種形式,壹種很短但很尖銳的節奏——那就是騎兵的節奏。而我們的作家只記得壹個西方大師的開頭,壹個細節有多美,就不敢學模仿,不顧自己的性格和環境。

沈的研究指出,形式先於那些具體的文學,它的存在是抽象的、黑暗的,它的出現需要由具體的感官體驗來觸發,所以世界是被體驗和感知的。學者蕭遲說:“律詩的形式體現了中國文人自中世紀以來對宇宙的壹種深層的、潛意識的信仰。”沈進壹步認為,對於藝術作品來說,形式具有本體論意義,不同的藝術形式產生不同的藝術類別。因為內容只能通過形式來呈現。所以李白的生命節奏只能用古風來渾厚,杜甫的沈郁失意只能用律詩來成就。

想象壹下,在杭州西湖邊咆哮會是什麽樣子。在田甜的荷葉裏,只有越劇和昆曲從生活的深處流淌出來,秦腔很難唱,因為沒有那種對生活的沖動。文學形式滲透到文學的各個層面。首先是音的音樂組合,體現在文學上的押韻。其次,是通過語義揭示的神韻流動的生命空間;最後,他陷入了沈默,進入了老子“聲大而樂”的境界。文學形式最本質的意義是對生命本體的觀照。形式感對作家來說很重要,因為這是壹種生活感,是壹種生理體驗。從某種意義上說,文藝是殘酷的。文藝總是要求它的承擔者付出生存的代價。當妳找到那個形態,那個有血有肉的形態,如果妳還想表達,那妳就是在透支生命。又有多少人能用藝術滋養生命?

真實的人,他們的作品充滿了音樂的節奏,被學者們專門研究過。他的小說,散文,散文詩,雜文都不壹樣,大家有備而來。即使在小說中,它們也因其獨特的形式而聞名。在他那裏,沒有流水線產品,沒有自我重復。魯迅為什麽「做得少而不後悔」?因為它們是他生命的律動,是成長的年輪,是他內心的真實流露。四大經典小說為什麽會成為名著?研究它們的“形態”,答案也在裏面。縱觀這次茅盾文學獎的獲獎作品,麥家的《暗算》其實只是壹個技術產品,技術還過得去,或者可以算是壹個技術工人,但沒有太多的“生命”,完全是閉門造車的結果。

中國當代文學衰落的壹個很重要的原因是作家們忘記了形式。他們寫的不是自己生活的歌,而是流水線產品。文學早就是壹種工具,壹種“工具”。

無生命的植物不是植物,而是柴火。

沒有生活的文學不是文學,而是技術產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