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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韻學的研究內容

音韻學在古代被視為“獨樹壹幟”,難免讓常人望而生畏。壹方面,由於漢語是壹種象形語言,漢字與具體的讀音是脫鉤的,這使得分析讀音變得異常困難。同時,古代沒有音標來註釋讀音,學者們往往用文字來描述讀音的部位和方法。另壹方面,由於大多數音韻學家喜歡故弄玄虛,將壹些原本簡單的概念與陰陽五行、天地日月混在壹起,別人就更難理解了。然而今天,我們有了現代語言學這個工具,那些原本神秘的名詞,只要仔細分析,就會像日月壹樣明亮,人人可見。寫這篇短文的目的之壹就是讓不懂漢語音韻學的人了解壹下。當然,如果妳有壹定的語言學知識,理解音韻學會更快更容易。音系學的另壹個名字是音韻學,顧名思義就是研究聲音和韻律的學問。當然,漢語是個特例。除了聲韻,還有聲調。但古人不明白聲調是壹個獨立的要素,而是放在韻裏,所以不叫音韻(聽起來別扭)。現在,讓我們踏入音韻學的大門。第壹步自然是了解它的研究對象:聲韻。音,或者元音,也叫輔音,其實是同壹個概念的各種版本。在外語中似乎沒有對等詞。在漢語中,聲母是指音節開頭的音素。但是這個解釋不是很全面,因為有零聲母的說法。壹個常見的誤解是,聲母被理解為輔音。其實輔音不壹定是聲母(比如“音”字的最後壹個輔音n),當然反過來,聲母也不壹定是輔音,比如“音”字,在開頭沒有輔音音位的in,壹般叫零聲母(沒有輔音)。但古人認為零聲母也是聲母的壹種,後面要提到的36個聲母中,影聲母就是零聲母。

韻的概念比較復雜,音韻學上的韻和元音不是壹個概念。當然,熟悉語言學的人都知道元音和元音的區別。這裏我提壹下,元音不壹定是由元音組成的。Nan的元音是an,N是輔音,但仍屬於元音範疇。有時元音甚至可以是輔音。比如廣州話裏,“五”讀ng,這個ng就是元音。在漢語中,元音是指壹個音節中除聲母以外的所有音素的總和。但是,中國古代的韻和元音並不是同壹個概念。韻的來源是格律詩的需要,能押韻在壹起的詞叫同音異義詞。押韻相同的詞,元音不壹定相同,因為押韻的時候,只要韻腹和韻尾相同就可以押韻,韻頭不同,也可以忽略。比如賈可以和押韻,兩者的元音自然不同(壹個是ia,壹個是ua)。反過來,元音相同的單詞也不壹定押韻。為什麽?原來中國格律詩的韻腳還不夠。關鍵是聲調必須壹致,不同聲調的詞是不可能押韻的。所以當我們提到韻的概念時,壹般認為是指壹個包括韻腹和韻尾以及聲調加在壹起的概念。現代漢語有24個聲母。相比較而言,唐代的漢語聲母要多得多。到了宋代,有人提出了“36個字母”的說法,這裏的意思是聲母。至於為什麽叫字母,和梵文有關系。

對於拼音文字來說,表示聲母更方便。比如我們可以用漢語拼音說“家”是J,“他”是T等等。古人沒有這麽方便的條件,因為漢語中沒有單純代表壹個音位的詞(象聲詞不算)。但是,他們想出了壹個表達聲母的方法,就是用壹個以這個聲母開頭的詞。比如我們可以說“同天嘆息”是“特”之母,“定居東方”是“帶”之母當然這個詞可以隨便選,只要確定聲母就行。但由於“36個字母”的巨大影響,後世學者壹般都試圖根據“36個字母”給出的代表詞來描述音類。

相傳“三十六封”是唐代禦寒僧所創,故又稱“三十六封禦寒”。但根據目前的研究,“三十六封”並不適合作為唐代的聲類。此外,還發現了文壽的文字遺存,只記述了30封,與“36封”大相徑庭。所以“三十六封恒溫”應該是建立在後人的虛假信任之上的。至於“三十六封”是誰創作的,目前還沒有定論。“三十六封信”如下:

扶貧,明確不是申請扶貧。

穿越泥淖,才能知道真相。

景清,發自內心的邪惡,通過床來審視禪

對建西集團的質疑

小霞·於穎

在過去幾天裏

請註意,這裏把“36個字母”分成6行並不是任意的。中國古代的音韻學家在提到音韻時,壹般將其分為五類,即唇、舌、齒、齒、喉。這基本上是發音部分,但也有壹些其他的音素在裏面。為什麽要分為五類?這是因為音韻學家要把它和五音商、宮、角、號、羽聯系起來。這個案子壹開,所有與世界無關的東西都湊了過來,比如金木五行、水火土、四方、東西南北、五臟、肝、脾、心、肺、腎。這也是音韻學讓人敬而遠之的原因之壹。當然,我們今天掌握了現代語言學的知識,就可以對這些概念有更清晰的認識,而不必糾結於古人的文字遊戲。

《三十六字》第壹行叫唇音,更細的劃分是“助清”是重唇音,“不施微”是輕唇音。現代語言學認為,重唇音是雙唇音,輕唇音是唇齒音。為什麽叫輕和重?壹般來說,人嘴唇的結構是上唇比下唇突出,唇齒音遠比雙唇音輕松,所以唇齒音“輕”,雙唇音“重”。

第二行叫舌音。和唇音壹樣,舌音也可以分為兩類。叫舌音,叫舌上音。其實兩者都是舌尖上的塞音或者舌尖上的塞音。不同的是,前者是舌尖,後者是舌前。

第三條線,“景清隨心邪氣,照床察禪”,叫牙音。牙音也分兩類。“景清隨邪神”叫咬字,“望床察禪”叫正畸。它們之間的關系類似於舌音和舌上音,發音部位壹前壹後。在現代語言學中,其實舌音和牙音的發音部位沒有區別,都是由硬腭或牙齦和舌尖或舌面發出的。區別在於舌音都是塞音,而牙音都是塞音或者摩擦音。把同壹位置的塞音和擦音歸為不同的類別,也是古人壹貫的做法。

第四行“見溪群疑”,叫牙音,很奇怪的名字。很多人不知道牙音和牙音的區別。其實這裏的牙齒指的是舌頭根部的大牙,也就是臼齒。古人對讀音不仔細,把舌根的讀音誤認為臼齒,於是就有了這個不準確的名稱。

第五行“影盒隱喻”叫喉音。但它們還是需要具體分析。“小霞”的發音位置其實和舌根的發音位置是壹樣的,但是因為它們是摩擦音,所以沒有和塞音的牙音放在壹起。隱喻基本上是壹個半元音,類似於今天漢語中的Y聲母。陰影是聲門擦音。這些讀音位置不同的聲母,沒有經過古人的仔細考證,全部歸為壹類。後人分析鑒定有多難?

第六行“日來”分別叫半齒音和半舌音。這兩個術語有些誤解。本來是分別放在牙音(日)和舌音(來)裏的,但是由於某種原因(下面要提到),音韻學家把它們拿出了各自的位置,合成了壹種新的音,叫做舌音牙。其實就是說左邊是舌音,右邊是牙音。後人不明白這個原理,以為它們和舌音、牙音的發音部位不同(但也有區別),分別叫做半牙音、半舌音。不過,把日本二媽單獨列出來也是有依據的。按照現代語言學的觀點,日語元音屬於清音,音色接近元音,區別於其他聲母。每組“36個字母”的聲母排列不是隨機的。除了牙音,每個音都由四個元音組成。這四位母親的排列,正是按照清、清、濁、濁來的。牙音略有不同,因為沒有次濁音,排列是全清、次清、全濁、全清、全濁。

清音也是漢語音韻學中的壹個重要概念。但由於古代學者用詞的混亂,清濁的含義在很多場合並不相同。但最常見的意思是指所謂有無聲音(聲帶是否振動)。無聲者清,有聲者濁。根據以上,漢語的聲母可以分為四類:全清、次清、全濁、次濁。從現代語言學的角度來看,清聲母清濁送氣,清聲母清濁送氣。全濁聲母都是濁音,不送氣都無所謂。而次濁音的輔音是沒有聲音的,次濁音的輔音是響音(包括鼻音、邊音、閃音)和半元音,與全濁音的輔音不同,如塞音、塞音、摩擦音等。“總清濁”這四個名字的由來,很可能來源於韻文。在韻圖中,把屬於同壹類別的聲母(比如同壹個唇音)放在壹個大格子裏,然後把壹個大格子分成四個(非牙音)或五個(牙音)小格子,代表同壹發音位置的不同聲母。四格的音類排列為“清、次清、濁、清”,五格的音類排列為“清、次清、濁、清”。這裏第二個音高本來就是第二個音高。但後人不明白這個道理,以為二清就是“二清”,不是純清,於是把原來的“清”改成了“全清”,意思就是純清。其實今天我們都知道,聲母送氣與否,濁音清音,沒有多與少的區別。當然,為了整齊,“濁”改為全濁,“清濁”改為“次濁”。其實“全濁”的聲母只是“全濁”或“亞濁”的輔音,三組聲母是對應的,而“亞濁”和“亞濁”根本沒有關系。“次濁”原名“清濁”或“不清濁”,說明“次濁”的聲母與清濁或濁濁濁的聲母不對應。

濁聲母和濁聲母在語音發展上有很大的區別。我們說現代漢語沒有濁音,是指沒有“全濁”聲母。至於“次濁”聲母,如“泥”、“來”、“明”,現代漢語中還是有的。另外,現代漢語的濁輔音大部分都變成了雙音節(“上”本來是雙音節詞,所以叫“上”音,但因為“上”是惡母,是濁聲母,所以“上”變成了雙音節sh。現在有人認為上聲應該讀作“sh m 4 ng”,這自然是不了解語音發展規律造成的),而第二濁上聲沒有變化。現代漢語中,全濁入聲字歸為上聲,次濁入聲字歸為降調。可以看出,全濁音和次濁音是兩種完全不同的聲音類別。前面提到的韻圖中聲母的排列,本來舌音壹欄是“從末到泥”,牙音壹欄是“從床到禪定日”,每壹欄都多了壹個濁,打亂了原本整齊的格式。所以韻圖作者把日語兩個元音獨立列為壹個網格,與其他聲母分開,就是上面提到的日語單類的元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