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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帝是什麽時候開始提出來的?誰先說的?

上帝最初的創造者可以說是猶太人。“如果說亞伯拉罕的壹神論為猶太教奠定了基礎,那麽500年後,也就是公元前14世紀,摩西在西奈山接受了上帝賜予的律法,確認了以色列與上帝之間牢不可破的契約關系,這標誌著猶太教的正式形成。”此後,以色列人心目中的神壹直與他們同在,指引他們在曠野度過了40年,然後幫助他們打敗了當時迦南地的七個部落,使他們進入了流著奶與蜜的應許之地,建立了以色列王國。"

從實際來看,猶太人,尤其是他們的領袖,只是借上帝之名來博取人心,排斥異己。無論是摩西還是後來的猶太國王,他們要求上帝彰顯他的聖潔以獲得人們的敬畏,使自己代表上帝出現,這無疑是相當具有諷刺意味的。

猶太人愛恨分明,聰明勤勞,確實值得我們敬佩。但是,總的來說,我認為猶太人在他們的陰暗面中表現出了狹隘和固執。看看猶太聖經《舊約》就能明白,與基督教的神相比,猶太神表現出的是偉大、自私和暴政。永遠喊著“我是妳的上帝,全能的上帝!”當猶太人被囚禁在埃及做奴隸時,上帝派摩西去解救他們。當摩西未能說服法老時,這個神給埃及帶來了幹旱和瘟疫,用埃及人民的生命換取法老允許猶太人離開埃及。當摩西劈開紅海,帶領猶太人逃離埃及軍隊的追擊時,這位神將緊隨其後的埃及軍隊淹死在紅海中,連岸上的人也未能幸免,被卷進了海裏。事實上,他根本沒必要這麽做。在此之前,他已經用火柱擋住了追兵,也許是為了鏟除根源——追我的人死了,但猶太人是人,埃及人不是人?妳為什麽不能寬容壹點呢?不如發揮他的神力,讓兩個民族和睦相處。主保護自己的子民,選擇自己的子民,手段同樣殘忍。他挖開地面,埋葬不遵守十誡的猶太人。他不知道什麽是“緩刑”。

他們太狹隘了,他們創造的上帝也太狹隘了。然而,就是這樣壹部舊約,它的確是猶太人保留的經典。他們勤勞,因為上帝說他們生來有罪;他們忠誠,因為上帝讓他們看到了背叛的結局;哪裏有愛恨分明的神,哪裏就有愛恨分明的人;有壹個狹隘的猶太人,也有壹個狹隘的上帝。

在部落紛爭的時代,上帝是權威,是排除異己、發動群眾的工具。領導者需要它來使人們變得充滿激情,勇敢地殺死敵人。我相信除了惡人,他還會代替上帝,所以難免顯得殘忍,多變,心胸狹窄!但是隨著時代的發展,神的作用和地位也在發展。當它成為壹種宗教,事情就不壹樣了。

到大約1050年,幾乎所有的西歐國家都變成了基督教國家。在廣袤的歐洲大陸上,大多數人從小接受洗禮,在對自己壹無所知,也沒有任何不同於自己的崇拜模式的情況下,就開始了對上帝的崇拜。“他們的宗教本質上是值得崇拜的——他們認為教會通過祈禱從上帝那裏獲得的力量高於壹切。對於基督教來說,人類的日常事務只有在上帝的幹預下才能進行——政府依靠以上帝的名義宣誓就職的國王來行使職權;社會正義由記錄上帝決定的神聖審判來保證;人治病,靠的是教會聖人或行醫者賦予的力量和魔力;僧侶和牧師的職責是向上帝祈禱,而俗人的職責是通過慷慨的解釋來維持生命。”

在宗教時代,不僅僅是那些傳教士,從普通百姓到達官貴人,都是真正信仰上帝的。在他們心中,上帝確實是至高無上的,他能解除人們的痛苦,是人們最後也是最可靠的談論對象。

當時人們物質匱乏,希望上帝的救贖,在上帝人人平等的教義中找到平和的心態,面對現實。神的出現,或者說救世主的出現,讓人們忘記了生活中的痛苦,得到了內心的安慰,所以能迅速傳播開來。達官貴人信神,說是自己作為統治階級某種程度上的需要,不是沒有道理的。但也可能有壹些對現實的不滿。畢竟每個階層都有自己的痛苦,權貴也不壹定不痛苦。對於所謂的知識分子來說,不亂出門可能就是服從。畢竟大自然是無窮無盡的,很多謎團是無法解開的。對於許多問題,神無疑已經給了壹個現成的答案。

給人精神上的安慰,當然不是殘忍和狹隘,而是需要人去包容,去愛,去樂觀。這時基督教首先要宣揚的是上帝的愛,以及“如果有人打妳的左臉,妳就應該伸出右臉去打他”的寬容;二是宣揚神的全能,不是表現在毀滅上,而是表現在拯救上。不是說耶穌的壹片面包可以餵飽很多人嗎?很多傳教士告訴人們,上帝是至高無上的,他可以解除人們的痛苦,他是人們最後最可靠的談論對象。所以人家願意收拾東西跟他走。但是妳知道,什麽都沒有改變。如果他宣揚耶穌可以殺死壓迫妳們的羅馬軍官,那他就麻煩了。其實他說妳贖罪,以後可以上天堂。他們犯了罪,將來會下地獄。只是等待,所以等待!這些都是美好而無傷大雅的說教,卻足以讓人著迷。

雖然都是神,但是誰說神,誰跟神說話,效果就不壹樣。我們或許還會說,上帝和他所代表的教會是統治階級麻醉人民、維護統治的工具,但此時,宗教作為壹種文化,已經滲透到生活的方方面面,科學、文化、藝術、生活態度、生活方式...不能單純從務實的角度看問題!

在基督教達到頂峰的中世紀,上帝的角色可能又發生了變化。當時有著名的十字軍東征,賣贖罪書,宗教裁判所橫行等等。這個時候,上帝其實就是壹個被操縱的壓迫勞動群眾的工具,成為教會集權的底牌。也許在那個時候,基督教已經有了足夠的自信和權威,祭司們也有了足夠的地位和切身利益,上帝已經真正成為了世界的主宰。他們仍然宣揚新約原文中的教義,但他們不能容忍背叛和挑戰。耶穌的故鄉落入阿拉伯人手中,這讓他們感到更加羞恥。在這壹點上,他們已經沒有容忍的余地,不得不用與之前綏靖和距離的做法相反的軍事手段,贏回基督教的尊嚴和榮譽。

物極必反,過於殘酷的宗教壓迫勢必帶來壹場翻天覆地的宗教改革。聖像被推倒,清教徒大量出現,部分農民不滿引發起義,導致流血事件。馬丁·路德、加爾文、胡格諾教徒等。開始了壹場激烈的宗教改革...宗教正面臨前所未有的危機。這是壹個連上帝都要擔心自己會被推下雲端的時代。

當時雖然有很多知識分子被用來挑戰宗教權威,但哥白尼、布魯諾、伽利略都只是弱勢學者。他們並不都是社會活動家和改革者。他們不可能獨自改變整個局面。改革需要壹個有實力挑戰宗教權威的階級!因此,我們把形勢的根本變化歸結為新興資產階級的發展壯大,不無道理。

毫無疑問,這次宗教改革效果顯著,轟動壹時。宗教改革產生了各種反神職的威權主義,降低了神職人員在社會中的作用,教會分裂成不同派別,宗教開始服從政治。人們幾乎仍然照常履行宗教職責,宗教已經成為他們不可或缺的日常活動,但“宗教的所有凝聚力都消失了。”(約翰·多恩當時寫道)

不管政治和宗教,宗教的力量太強大了,甚至高於政治。宗教的政治獨裁無疑嚴重阻礙了資本主義的發展。因此,相應地,新興資產階級要求改革神的取向,開始註意宣傳神世俗功利的壹面,為人服務,以人為中心。

基督教是不可能恢復昔日風光的。我個人認為,政教分離對基督教的發展是不利的。宗教應該更註重安慰信徒的心靈,而不是幹預政治。政治總是多變的。今天是英雄,明天可能是魔鬼。比較壹下中國的天皇和日本的天皇。中國皇帝親自執政,王朝只維持了300年。日本天皇是名義上的君主,不幹預政治。錯的是幕府的錯,有什麽貢獻是他老人家保佑的,所以能延續千年。如果基督教過多地幹涉政治,就會帶來自身的毀滅。

宗教應該盡職,安慰人心,做得太多,走得太遠。

但是資產階級仍然需要上帝。資本主義社會是殘酷的,講究效率,但道德和公平才是政客上臺的法寶。他們需要經濟理論來實現效率,需要道德輿論來實現公平,讓社會溫暖。宗教在這方面起著突出的作用,這也是她能在現代社會繼續生存的原因之壹。當然,更重要的原因可能是信仰自由。

隨著時代大步走向世俗化,這種世俗化可以說是從“基督教”秩序向“禮貌”秩序的轉變。

“宗教改革釋放出的巨大激情也被引導到強調個人的自動皈依。它主張宗教富於人心,不證自明,不需要依靠常規的服從來證實。”在產生這種內在信念的過程中,外力是無效的,甚至是適得其反的。此外,神學家也逐漸接受了‘看不見的教會’這個概念,認為看不見的教會遠勝於支離破碎的基督教實體。18世紀是壹個“理性時代”,理性基督教的捍衛者把教會看作是由具有各種信仰因素的成員組成的集合體,而不是由上帝指定的、唯壹持久的有機整體。在這裏,正如洛克所說,它是壹個“人們出於對上帝的崇拜而聯合起來的自願團體”。人們正在逐漸擺脫宗教的控制,不僅在思想和文學上,而且在藝術上,當神權化的基督教世界已經明顯崩潰的時候,壹些當代的基督徒和懷疑論者已經毫不猶豫地拋棄了基督教世界的壹切理想。與此同時,出現了新的崇拜形式,更適合特權階層的口味。宗教逐漸成為每個人自己決定的事情。西歐的社會、文化、思想日益世俗化,宗教個性化、個體化。兩者交融在壹起,想要相輔相成。識時務的主變臉無疑是相當成功的。

有人曾把基督教比作觸礁的帆船,在理性和唯物主義的時代,不斷被大海拍打,最後被海盜洗劫壹空。事實上,如果說上帝在中世紀遭遇的挫折來自宗教改革者和清教徒的抵制,那麽他在近幾個世紀的反復挫折則主要歸因於科技的發展。隨著科學技術的飛速發展,特別是生物學的突破性進展,人們對自身和自然的認識越來越多,越來越多關於基督教的論調不再站得住腳。人們對上帝的態度從之前的狂熱逐漸轉向理性也是必然的。對於越來越追求個人個性和自由發展的西方人來說,沒有太多的實證理由來支持他們對上帝的信仰,來對抗科學和唯物主義的挑戰。我們的神真的是越來越孝順,越來越平民化,越來越人性化了。

縱觀上帝的發展史,正如壹位學者所說,“其實,就倫理和教義而言,基督教本身就像它周圍千變萬化的世界壹樣,也是在發展的。它不斷尋找新的焦點、新的激情,並以新的方式吸引新的階層。”神的多次變臉,說明他的靈活度不亞於人。

現在上帝的本質是什麽?這是壹個很難理解的話題。對於有神論者來說,上帝的本質是全知的、全能的、普遍的。這種精華從何而來?在哲學家費爾巴哈看來,它來源於人性,但只是人性的異化。壹些更極端的觀點認為上帝只是人創造的工具。人們需要他,就讓他做神,奉獻給人們崇拜,寄托空虛,化解疑惑。它看起來像壹個美麗的泡泡。人們把它吹出來,吹向天空,但當人們不再需要他的時候,他們可以用手指刺穿它。

就像中國的孔子其實不是那個時代的孔子,而只是人們壹廂情願認為的孔子。今天的神已經不是最初的神,而是人們認為已經成為宗教符號的神。人們可以根據自己的喜好和時代發展的需要,隨意給他穿上各種華麗的外衣!

所以,我們只能說——“妳的心是什麽,妳的上帝也是什麽。”每個人眼裏都有自己的神。神的主流形象是權威人士眼中的神所決定的。世界上很多事情都是這樣的!

我認為人的思維是感性和理性的結合。也許理性能讓我們看得更清楚,但感性能讓我們看得更舒服。有時候感性才是人需要的。宗教可以安慰人,不管是欺騙還是解脫,可以解放人的心靈。這就是它的用途。又或許上帝只是壹個概念,我們每個人都是不完美的,上帝的概念讓不完美的個體變得完美。

總之,上帝不是要我們崇拜,他是要我們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