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發現，壹個人得了傳染病，可以長期或終身不發病，即使再發病，也是輕微的，不會死。人們由此受到啟發，探索出“以毒攻毒”的原理，即在患病前服用或接種這種有毒的致病物質，使人體對這些疾病產生壹種特殊的抵抗力。這種思想已經包含了現代免疫學的萌芽。
早期接種時用的是天花這種烈性傳染病的痂，稱為“時苗”。實際上，接種者通過人工方法感染過壹次天花，這種方法更危險。我國勞動人民在接種疫苗的過程中，逐漸積累和掌握了選苗的經驗。在清代的《種痘法》中，鄭主張用“苗狀而平和”的痂作苗，稱之為“成熟苗”。這類疫苗的毒性已經降低，接種後更加安全。當代人俞茂昆也指出，苗子傳得越久越好。朱彜良在《種痘心法》中進壹步指出:“種子種得越久，藥力提升越清晰，人工選練越成熟，消除火毒，精氣獨享，故無危險。如果‘時間苗’能連續栽七次，那就是‘成熟苗’。”這種通過連續接種和反復訓練來降低牛痘毒性的方法是符合現代科學原理的。
中國發明的人痘疫苗接種方法不僅有效保證了兒童的健康，而且很快傳播到國外，為世界衛生保健事業做出了巨大貢獻。清康熙二十七年(1688)，俄國首次派醫生到北平研究疫苗接種和痘檢方法。據史書記載:“康熙年間，俄國人派人到中國學習痘醫，從薩納特衙門轉到惠連衙門，在那裏休學。”這是文獻中最早的外國醫生派往中國研究疫苗接種的記錄。公元1744年，杭州人李仁善到日本九州長崎，把種痘法傳到了日本。乾隆十七年(1752)，醫學宗金鑒傳入日本，接種法在日本傳播。法國啟蒙思想家伏爾泰曾在《談接種疫苗》壹信中寫道:“聽說中國人有這個習慣已有壹百年了。這是壹個被認為是世界上最聰明、最有禮貌的民族的偉大先例和範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