辜鴻銘/黃宋曉青/譯
曾經聽壹個外國朋友說過,作為壹個外國人,在日本生活的時間越長,就越討厭日本人。相反,在中國生活越久,越喜歡中國人。這位外國朋友在日本和中國生活了很長時間。我不知道這樣評價日本人是否合適,但我相信所有在中國生活過的人都會同意上述對中國人的評價。眾所周知,壹個外國人在中國生活的時間越長,他就越喜歡中國人。中國人有壹種難以形容的東西。雖然缺乏衛生習慣,但生活也不是很講究;雖然他們的思想和性格有很多缺點,但他們仍然贏得了外國人的喜愛,這是任何其他民族都無法企及的。我把這種無法形容的東西總結為溫柔。如果我不為這種溫柔辯護,它可能會被誤認為是中國人生理和道德上的缺陷——溫順和懦弱。這裏再次提到的溫柔,是我已經提出的那種來自同情或真正人類智慧的溫柔——既不是來自推理,也不是來自本能,而是來自同情——來自同情的力量。那麽,中國人怎麽會有這種同情心呢?
我冒昧地給妳壹個答案——或者說壹個假設。如果妳願意,妳可以把它看作是中國人同情心的秘密。中國人之所以有這種力量,這種強大的同情力量,是因為他們完全或幾乎完全過著精神生活。中國人的壹生是感性的壹生——這種情感不是來自於感官直覺意義上的那種情感,也不是來自於妳的神經系統的激情意義上的那種情感,而是來自於我們人性的深處——靈魂的激情或者說人類愛的意義上的那種情感。
讓我們看看中國人是否過著精神生活。對此,我們可以用中國人現實生活的壹般特征來說明。
首先,我們來談談中國的語言。中國的語言也是思維的語言。壹個顯而易見的事實是,生活在中國的兒童和未受過教育的外國人學習漢語要比成年人和受過教育的人容易得多。原因是孩子和沒受過教育的人用心思考和使用語言。相反,受過教育的人,尤其是受過理性教育的現代歐洲人,用他們的大腦和智慧思考和使用語言。有壹句關於極樂世界的諺語也被用來學習中國的語言:除非妳成為壹個孩子,否則妳很難學會它。
其次,我們將指出中國人日常生活中壹個眾所周知的事實。中國人有驚人的記憶力。秘訣是什麽?中國人是用心記憶,而不是用腦。保留壹份同情權力的心靈記錄,比利用心靈或智力要好得多,後者很無聊。例如,我們大多數人在童年時的記憶力比成年時好。因為孩子和中國的人壹樣,是靠記憶,而不是靠大腦。
下面的例子仍然是壹個反映在中國人日常生活中並被大家認可的事實——中國人的禮貌。中國壹直被認為是禮儀之邦。其禮貌的本質是什麽?這就是理解和照顧別人的感覺。中國人有禮貌,因為他們過著精神生活。他們充分理解自己的感受,容易設身處地為他人著想,表現出理解和關心他人感受的特點。雖然中國的禮儀不像日本那樣復雜,但卻令人愉快。相反,日本人的禮貌是復雜的,令人不快的。我聽到壹些外國人的抱怨。妥協禮貌也許應該被稱為禮貌的排練——就像戲劇排練壹樣,它需要死記硬背。這不是發自內心的,出於自然的禮貌。其實日本人的禮貌是沒有香味的花,而中國人真正的禮貌是發自內心的,充滿了壹種類似昂貴香水的奇怪香味。
中國人的特點的最後壹個例子是他們缺乏精確的習慣。這是亞瑟·史密斯提出的壹個想法,並使其聞名於世。中國人缺乏準確性的原因是什麽?我說還是因為他們過著精神生活。頭腦是細長而敏感的,它不像頭腦或智慧那樣死板、僵化。事實上,中國人民的畫筆可以被視為中國人民精神的象征。用毛筆寫字畫畫是很難的,看似很難做到準確,但壹旦掌握了,就能遊刃有余地創作出優美飄逸的畫作,這在西方是用硬筆無法做到的。
正因為中國人過著壹種精神生活,壹種孩子般的生活,所以他們在很多方面都有些幼稚。這是壹個顯而易見的事實,就是作為壹個歷史悠久的偉大民族,中國人在很多方面還是那麽幼稚。這讓壹些淺薄的來華留學生認為中國人沒能發展文明,中華文明是停滯不前的文明。必須承認,中國人的智力發展在某種程度上受到了人為的限制。眾所周知,中國人在某些領域進步很小或者沒有進步。這不僅是在自然科學中,在純抽象的科學中也是如此,比如科學和邏輯。事實上,歐洲語言中的“科學”和“邏輯”這兩個詞是無法用中文表達的。
像孩子壹樣過著精神生活的中國人對抽象科學沒有興趣,因為他們對此無能為力。事實上,任何不需要頭腦和情感參與的事情,比如統計工作,都會引起中國人的反感。如果說統計圖表和抽象科學只是引起了中國人的反感,那麽歐洲人現在所從事的所謂科學研究,為了證明壹個科學理論而不惜破壞和肢解活體的所謂科學,已經讓中國人感到了恐懼,受到了他們的壓制。
其實在這裏我想指出的是,中國人最奇妙的特點不是他們過著精神生活。初級階段的各民族都過著精神生活。眾所周知,中世紀歐洲的基督徒也過著精神生活。馬修·阿諾德曾經說過,“中世紀的基督教世界是靠心靈和想象生活的。”中國人最突出的特點是,當他們過著有靈性的生活,像孩子壹樣生活的時候,他們擁有中世紀基督徒或任何其他處於初級階段的民族所不具備的思想和理智的力量。換句話說,中國人最奇妙的品質是,作為壹個歷史悠久的民族,既有成年人的智慧,又有童真生活的能力——精神生活。
因此,我們說中國人是壹個永遠不會變老的民族,而不是說他們的發展受到了阻礙。簡而言之,作為壹個民族,中國人最奇妙的特點是他們有永葆青春的秘訣。
現在我們可以回答原來的問題了——誰是真正的中國人?我們現在知道,真正的中國人是這樣的人,他們有壹顆赤字的心和成年人的智慧,過著精神生活。簡而言之,真正的中國人有壹顆孩子的心和壹個成年人的智慧。中華民族精神是壹種青春永駐的精神,是壹個不朽的民族靈魂。中國人永遠年輕的秘密是什麽?妳壹定記得我曾經說過,是同情心或者說是真正的人類智慧造就了中國類型的人,從而形成了真正的中國人那種說不出的溫柔。這種真正的人類智能是同情和智能的有機結合,使人的心靈和大腦和諧。壹句話,就是心與理的和諧。如果說中華民族的精神是壹種青春永駐的精神,是壹個不朽的民族靈魂,那麽民族精神不朽的秘訣就是中國人的頭腦與理智的完美和諧。(摘自《中國精神》)
辜鴻銘與中國精神——譯者序
文/黃
在這裏,我們翻譯的是“文化怪才”辜鴻銘的壹部具有世界影響力的名著,被稱為《中國人的精神》,也被稱為《春秋正義》或《原華》。
辜鴻銘(1857-1928),本名唐生,祖籍福建同安,出生於馬來亞檳城的壹個華僑家庭。13歲赴西方留學,先後在英、德、法、意等國留學十年。回國後,長期為張之洞幕府擔任外國文案。清末,他在外交部任博士。民國初年,他是北京大學教授。
在近代,辜鴻銘是壹位享有國際聲譽的文化名人。尤其以“偏心”著稱。尊重他的人,如林語堂,稱他為“怪人”,而鄙視他的人,如胡適之,稱他為“怪物”。他的思想在國內影響不大,但名聲不小。長期以來,關於他的奇聞異事壹直流傳。
在壹般人眼裏,辜鴻銘尤其屬於極其頑固的“封建殘余”。他為帝制和納妾辯護,用“三寸金蓮”維持辮子,至今已為人們所熟知。但就是這樣壹個極端保守的人物,精通英、德、法等近十種語言,在西方世界和近代日本享有廣泛的影響力。這壹事實尚未引起廣泛和足夠的重視。
毫不誇張地說,在近代西方,尤其是本世紀前二十年,沒有壹個中國學者的名氣和聲望能與辜鴻銘相比。
俄國的托爾斯泰與顧通信,討論抵制現代物質文明的破壞力,公開支持他的文化保守主義事業。法國人羅曼·羅蘭說他“在西方很有名”;英國的毛姆專門拜訪了他,稱他為“中國儒學的最大權威”和“聲音崇高的哲學家”,並承認他“在關心抽象事物的人中占有重要地位”。瑞典的布蘭代斯稱贊他是“傑出的中國學者”和“現代中國最重要的作家”。印度的泰戈爾曾與他交流,並與他合影;甘地稱他為“可敬的中國人”。尤其是在壹戰前後的德國,辜鴻銘的影響力簡直不可思議。不僅大學裏有人組織了“辜鴻銘研究會”,成立了“辜鴻銘俱樂部”,他的名字也在普通民眾中廣為流傳。在這種情況下,當時在中國學習的德國學生感到震驚和興奮。第二次世界大戰期間,日本曾經有過壹次不大不小的“辜鴻銘熱”,20世紀20年代,辜應邀赴日講學三年(1924-1927)。
毫無疑問,這種在海外引起的廣泛反響包含著許多復雜而具體的歷史原因。但這至少說明,顧這個人和他的文化思想是值得研究的。
其實,辜鴻銘“精通西學,極端保守”的文化奧秘本身就是壹個值得探討的現代文化史問題。對這壹問題的深入研究和分析,將有助於人們把握近代中西文化關系,更好地理解中西沖突與融合的歷史時代。
辜鴻銘去世已近七十年。每當我讀他的作品,都強烈地感覺到,把這樣壹個獨特的文化怪胎當成壹個頑固可笑的小人,壹味地用黨病和嘲諷來對待他,未免過於簡單化了。
其實,顧氏家族並不是壹個在現代文化和中華民族中徹底失敗的人。他的偏激、保守甚至落後的文化思想仍有可取之處。比如對中西文明的比較認識,對西方現代文明弊端的揭露和批判,對中國傳統文明某些特征的揭示,對當時乃至今天深入理解中西文明都具有啟發意義。
辜鴻銘在近代中西文化交流方面也做了壹些積極的工作。獨立完整地將儒家經典翻譯到西方是中國人的首創。即使是那些宣揚儒家文化的外文著作,對西方人了解中國文化也沒有積極的價值。誠然,在這個過程中,他從壹個頑固保守的立場出發,不恰當地向西方宣傳和維護了自己文明中的壹些糟粕。但文化問題很復雜,往往糟粕與精華並存,強弱相連。不同的文化可能有不同的價值觀,在不同的時代對不同的民族有不同的影響,很難簡單區分。儒家文明作為中國傳統文明中壹門古老而有價值的學科,更是如此。近代中國處於前資本主義階段,面臨著擺脫封建文明包袱,走出中世紀,走向現代化的歷史任務。在這種情況下,傳統儒家文明表現出更多的消極方面;對於已經逐漸進入後資本主義社會的西方世界來說,可以表現出壹些有助於西方反思當前文明弊端,啟發人們尋求新的精神境界的文明價值。第壹次世界大戰期間和戰後初期,顧的思想在西方產生了相當大的影響。可以說,他為西方戰後文明的重建和發展做出了壹定的貢獻。
此外,晚清以來,顧從愛國愛傳統的立場出發,堅持不懈地抨擊西方的政治壓迫、文化侵略和民族歧視,為維護國家權益和民族尊嚴也做了大量有益的工作。在當時,由於各種因素,真正有勇氣和能力做這項工作的人非常少。雖然在評價他在這方面的活動時還需要具體分析,但總的來說,還是要給予他充分的肯定。
與此相關,顧火熱的中國之心,自尊自重的情懷,也令人敬佩。比起那些壹踏上大洋就覺得自己長生不老,認定“西方的月亮比中國的圓”的洋奴,他們忘了根,以身為中國人為恥,實在難能可貴。不幸的是,他的自尊與他保守的文化認識密切相關,最終發展成可悲可嘆的民族自大,甚至陷入為自己民族的缺點辯護的境地。這種不健康、有害的文化心態,不能不說是辜鴻銘留下的深刻教訓。
當然,如何認識和評價辜鴻銘及其思想,是壹個見仁見智的問題。* * *知識的成就,還是要靠研究它的人有深度。可惜目前很多人對此無法置評,因為他們沒有機會看到顧的大量外文原著。其實,學術界對辜鴻銘及相關問題的研究不足也是壹個很重要的原因。
顧壹生的主要著作多以英文寫成,如《敬王》(又稱《總督府文集》)、《中俄戰爭的道德原因》、《牛津運動的故事》、《日本人的精神》等。此外,還有德語和日語版本保存的作品,如《吶喊》、《辜鴻銘講座》等。
在顧的所有著作中,最能體現其思想風格的是《中國人的精神》,而國內學者比較熟悉的名字是《春秋正義》(原書封面的中文名)。它的英文標題是:中國人的精神。1915由北京日報社首發,1922由北京商務印書館轉載。是由《中國人的精神》和《中國婦女》組成的系列散文。其中,“中國人的精神”是其核心,所以該書以此命名。至於顧稱之為《春秋之義》,是因為在這本書裏,他強調了孔子《春秋》所包含的“尊王拒洋”、“名分”等儒家經典。
《中國人的精神》壹書的主旨是揭示中國人的精神生活,宣傳中國傳統文化的價值,倡導儒家文明救西方的理論。是第壹次世界大戰前後(即五四時期)在世界範圍內興起的東方文化思潮的代表作品之壹。比起類似的著作,比如梁啟超的《我心歐洲記》,梁漱溟的《東西方文化及其哲學》,早了四五年。
該書出版後,立即在西方特別是德國引起轟動,各種報刊雜誌紛紛摘抄翻譯,成為“拒絕討論者”。很快,Oka A.H Schmitz翻譯出版了德文譯本(1916),後來又出版了由意大利著名歷史學家、作家、反法西斯戰士費雷羅作序的法文譯本。二戰期間,日本官方翻譯出版了日文版《從魚到好男》。西方“中國人精神”的影響也反饋到了中國。1918年,杜亞泉主編的《東方雜誌》從日本《東亞之光》翻譯了壹篇名為《中西文明的評判》的文章,介紹了顧的著作等在海外的反響,引起了《新青年》實際主編陳獨秀的多次“質疑”,從而使東西方兩家雜誌的論爭達到白熱化的程度。雖然新青年派對顧復古論的本質進行了揭露和譴責,但他們對顧文化思想的態度幾乎是全盤否定的,缺乏分析,也不夠客觀公正。事實上,杜亞泉、陳獨秀、李大釗當時都沒有仔細閱讀全書,往往只是像李大釗認為的那樣看了它的“概論提綱”。這當然無助於理解顧思想的全貌。在這裏,我不想對顧的書做壹個全面的評價。我只想簡單說說我翻譯後的兩點感受。
首先,我認為顧確實是壹個極其聰明的人。他的書是中國學者在比較中西文化時不應忽視的早期成果。比如書中對儒家和西方宗教的比較分析,可以說是有點全面,從信仰對象、基本教義到使命、認識根源乃至社會政治影響,無論是廣度還是深度,在當時都達到了壹個較高的水平。如果拋開他的終極價值判斷,可以說他的相關見解是犀利而精彩的。正如他所指出的,中國人沒有個人生活,只有社會和倫理生活;儒家不是宗教,但可以代替宗教去影響人,發揮宗教的作用;“在歐洲,政治已經成了壹門科學,但自從中國有了儒家思想,政治就成了壹種宗教?quot西方宗教與哲學的分離造成西方理性與情感的沖突,等等。這些觀點有的得到了西方學者的高度贊揚,有的則在以後被中國學者大力宣揚。很多現在可能已經成為常識,但在當時,不得不說還是相當有見地的。書中還有壹些觀點可能不是很混亂,但卻新穎獨特,發人深省,值得反復琢磨。比如,他認為中國傳統女性有“謙”、“柔”、“閑”三大特質,西方民族很難達到。典型的是“觀音”,而西方是完全不同的、不友好的“瑪利亞”;再比如,中華民族有四個特點:深沈、博大、淳樸、敏感,尤其是敏感到無可估量。而西方各大民族不是缺少這個就是缺少那個,都沒有中國人那麽完整。因此,他們自然無法理解神秘的中國人和他們的文明。平心而論,這些觀點恐怕還是反映了中西國民性的壹些微妙之處。
其次,從文化思想史的角度來看,該書對於揭示中國人的精神生活,闡述中國文化和道德的精神價值也很有意義。這方面的深刻和潛移默化的發展是由日後的“東方文化學派”和現代儒學來完成的。在某種程度上,辜鴻銘可以算是他們思想的先行者。他的相關思想不僅相當“成熟”,而且獨樹壹幟。有些評論相當精彩,令人難忘。妳看,他用毛筆表達了中國精神生活和文化的所謂智慧,他說得多麽形象:“中國的毛筆,可以看作是中國人精神的象征。用毛筆寫字畫畫,難度很大,似乎也不容易做到準確,但壹旦掌握了,就能遊刃有余地做出優美飄逸的畫,這是用硬西筆所不能達到的。”早在20世紀30年代初,人們就開始重視對顧思想與未來“東方文化派”人物之間思想關系的研究。比如深度收費的陳,壹個“全盤西化派”,曾經對梁漱溟的《東西方文化及其哲學》和顧的書做了壹個“細致的考研”,並說:“我懷疑梁先生受顧先生影響很大。.....辜先生的思想和梁先生的中心思想是壹致的,這是很好的巧合?quot的確,在辜鴻銘的思想中,與“東方文化學派”和未來的理學有許多相似或相通之處,這是我們讀這本書時要特別註意的方面(見拙著《辜鴻銘》)。《中國人的精神》在中國從未出版過完整的中文譯本。五四時期,有壹個叫陳曾谷的先生翻譯了這本書,但是他沒有走向世界。他只發表過壹些文言文翻譯(亞洲學術期刊L-4?6啊?妳怎麽了?費新康和睦?學校?我很著急,但我不知道該怎麽辦。郎小芳,看到了嗎?事實上,這本書剛出版的時候,《新青年》雜誌還沒有出版。這樣,在壹般人眼裏,這本書只能留下壹個形象的記憶,就像顧傳說中的豬尾巴壹樣,卻成了他固執與保守的生動象征。至於內容,大多不詳細。
1987年夏天,在龔樹峰教授的指導下,我和學弟宋曉青壹起完成了翻譯。1991我發表了《辜鴻銘及其對世界的影響》(當年《文史雜誌》第4期),專門介紹這本書。去年,海南出版社表示希望出版辜鴻銘文集,並先出版這本書的譯本。所以我們很樂意把舊譯本翻出來潤色壹下,也就是這個匯編。為了幫助讀者更全面、更深入地了解這本書和顧這個人,我們特別增加了壹些附錄,包括這本書其他語言版本的序言,以及顧本人書以外的重要文章。在翻譯的過程中,我們得到了很多朋友的幫助。其中,《美國心態》和《民主與戰爭》由朱·翻譯。什麽是民主,《東西方文明異同》是姚傳德翻譯的。《中國精神》德文版序言由楊百成翻譯,日文版序言由宋軍翻譯,法文版序言由張德昭、範翻譯。在翻譯書中涉及的其他詞語時,我也得到了我的好朋友余的幫助,在此表示感謝。
因為辜鴻銘的英文作品經常夾雜著多種文字,盡管多方打聽,還是怕翻譯有不妥之處。所以歡迎海內外朋友批評指正。
黃
於中國人民大學清史研究所
1996年3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