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人文精神
第壹位哲學家孔子“未嘗說奇、強、亂、神”,把人作為儒家哲學體系的核心,追求壹種剛健有為的人生目標。孟子、荀子等後學充分發揮了人學思想,把人和禽獸、神分開,認為“人之所以為天下之貴,是因為他活著、有知識、有義”,人在宇宙中與天地合為“三才”“盡其才者,知其性也。知其性,謂之知天。”人有崇高的地位。中國哲學在創立之初就充分肯定了人的價值,體現了人性至上的精神,這與西方哲學將人的價值歸於上帝是截然不同的。儒家哲學在封建社會占有突出的地位,他的人文精神也影響了以後的其他哲學流派。道教追求樸素、無為、與自然和諧的生活,佛教追求精神解放的生活,逐漸世俗化。正因如此,在中國,宗教從未淩駕於政治之上,從而避免了歐洲中世紀那樣的宗教黑暗統治。
以儒、釋、道為主體的中國古代哲學思想,把人作為哲學研究的主體,特別重視“天人合壹”的命題。所謂“天人不分”、“聖人之心與天為壹”、“天即人,人即天”、“自然即理”、“天地萬物與人為壹”,都是對天人合壹的闡釋。探索宇宙的最高哲學範疇天(天、命、天),是為了證明人(人性、人性、人倫),如董仲舒的天人感應論,目的是論證人性如天壹樣永恒。心、性、情、誌、氣、良知這些概念,都是對生命、人性、人的生命的壹種理解。因此,中國古代哲學思想中與人事相關的人生哲學、道德哲學、政治哲學和歷史哲學特別發達,而自然哲學相對被忽視。
道德實踐
在儒家哲學中,人的概念以道德和倫理為標誌,即強調人的社會等級屬性而忽視人的自然屬性。為了從客觀世界中尋找理論依據,把人的道德倫理強加於天地萬物,使天成為道德的化身,進而用正義反證世界、儒家的宇宙觀和人生觀。認識論滲透著道德意識。泛道德主義已成為沈國古代哲學的壹個顯著特征,善惡問題也因此成為古代哲學最重要的爭論之壹。相反,西方哲學以認識論為中心,追求壹種外在於人的“純粹智慧”,把知識的對象作為人的對立面來研究,對客觀世界的認識與個人道德修養沒有必然聯系。可以說,這是中國認識論不發達、實證科學落後的哲學原因。
中國古人把對客觀世界的認識和個人修養聯系起來,甚至認為個人修養是認識客觀世界的基礎。“盡其者,知其性也,知其性也,知其天也。”成千上萬的中國哲學家壹生都在追求“完美”的倫理境界。他們幾乎都是知行合壹的人生和社會理想的實踐者。儒家視道德為“天”所賦予的,所以把道德實踐作為自身生活中最根本的實踐活動,放在社會生活的首位。
在道德實踐的哲學精神的感召下,在中國歷史上,湧現出無數仁人誌士。他們“舍身取義”,用鮮血和生命踐行著自己的道德追求,使中華民族文化傳統“取千方之威,保千祭”。
(3)和諧統壹
先秦時期所有的哲學思想家都能夠辯證地審視宇宙、社會、人生的問題,都註意到了事物的矛盾對立。除了韓非等少數政治哲學家極力強化對立關系外,大多數哲學家都強調矛盾各方的和諧統壹,註重壹對概念或多個概念的同壹性,以調和矛盾為解決問題的最終目的。無論儒釋道,都是反對上下的。天人合壹、知行合壹、身與能、心與物、內外通暢、情景交融等體現了中國古代哲學強調和諧、尋求統壹的特點。西方哲學主張“二元論”,往往把統壹的事物分成許多方面,如堅持天人相分、時空對立、本體與現象的區別等。,並對“點”進行了深入的分析,探討其本質規律。它引導西方科學順利通過近代實證科學階段進入近代科學。
天人合壹理論來源於儒家思想學派和孟子,後來被大多數哲學家接受,成為強調和諧、尋求統壹的核心哲學命題。天人合壹論認為,自然與人、人與人、物與物是相關的,應該保持壹種平衡和諧的常態,這被視為宇宙的普遍規律。儒家把“中庸之道”作為維持萬物平衡的最高標準,“達到中和,天之地位,萬物之育。”以現代視角反思人與自然和諧論,其所倡導的保持自然系統與人類社會系統平衡的觀點是壹份珍貴的文化遺產,越來越被人類所認同。
直覺思維
中國古代哲學思維方式的顯著特征是直覺,即體悟或經驗。“識”就是把自己放在對象中,融理、物我相合,引發靈感,瞬間豁然貫通,從而把握住抽象的本體。
除了墨家和名辯家,中國的哲學思想家習慣了時間長了才體會到直觀的思維方式。比如儒家提倡內省,道家講究忘記,佛家的頓悟,理學的良知。直覺思維方式非常重視心的作用,視心為認識論的根本,“以心控物”、“心外明”。但很少深入分析內心的行動過程,對於內心的神秘理解也不做推理證明,只直接寫出斷斷續續的靈感。所以他們的哲學著作總是支離破碎,提示多,清晰少。道、佛性、理等所謂的“終極真理”缺乏縝密的證明,人們只能憑直覺去把握。
由於古代哲學家強調概念和範疇的統壹性,並沒有探究它們之間的本質區別,而是滿足於模糊的整體觀的認識。這樣,整體看待事物就很重要,分析概念的內涵、外延、邏輯推理都是多余的。直覺思維也與中國古代哲學的泛道德特征密切相關。
直黨思維的產生顯示了中國古代哲學的非凡智慧,但概念範疇總是直觀而模糊的,沒有論證和分析,邏輯推理性差,導致中國古代缺乏建立系統科學理論的必要手段和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