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壹個銀祭壇

?老朱住在大廠門,土改後房子分了。原來整個大廠門都是當地壹個大家族的財產。

?房子建得很特別,地勢由低到高。最低的地方是壹個廚房,壹個木棚,壹個儲藏室(用於放置農具),壹個牲畜棚和壹個廁所。廚房是比較簡陋的傭人房,地面也鋪了青磚。房子越多,越精致寬敞。從下往上到房間中間,每隔壹兩步,走路很不方便。估計這部分區域的主人不會來了,都是傭人們的活動區域。平頂全是大屋,飛檐,高門高柱,雕梁畫棟,刷金。可惜大部分都在文革中毀了,只有壹兩個保存完好。從這個殘存的房子,我們可以看到整個豹。聽老人說,解放前,這裏有座大城門,占地幾百畝,氣勢宏偉...

?那兩個保存完好的正好分給老朱家,老朱就把最好的兩個給了壹個大兒子結婚,另外三個兒子住,其他的分別住階梯房。

?祝家九口人,四個兒子,兩個女兒,壹個70歲的老母親。老板娶了媳婦,住了最好的房子。聽說大媳婦很可怕,很挑剔,婆家的事從來不管,更別說幫下面未婚的兄弟了...但農忙的時候,她讓丈夫打電話給弟妹求助。用當地的話來說,就是“挖進去挖不出來”的墻角。

?就這樣,直到第三個孩子結婚,大女兒出嫁,這個大家庭盡管磕磕絆絆,卻很和諧。1989年,老板裝修房子,順便也修了老房子。挖地磚的時候,他挖出了壹個大罐子。他打開壹看,全是銀元。年代不同了。大部分是綠銹,但大部分是銀色的,半新不舊的,開著亮晶晶的花。估計有五六百件。這可樂壞了朱家老兩口。當時朱家三子和壹個鄰居也在場幫忙,壹臉羨慕,但三子很老實,什麽也沒說。當時老板受“見錢眼開有份兒”這句老話的引導,鄰居走的時候給了三兒子六塊。大媳婦立刻崩潰了,卻沒有勇氣再說什麽。

?三兒子回家把老板挖銀元的事告訴了家裏其他人,拿出了六塊銀元。三兒子雖然也分開了,但還是和父母弟妹壹起吃飯。他覺得應該把那塊銀元給父母,自己留了三塊。看,這是壹個誠實的人。三媳婦說他傻。五哥比上面的師兄師姐讀的書多,腦子靈活。他說:“大哥應該給父母壹些。他養了他這麽多,他都不知道怎麽報答父母。這些年,我們幫了大哥,卻沒見他幫過我們。這裏有兄弟姐妹。爸爸,讓我們看看他們是否會送壹些來孝敬妳。”

?老朱沒說什麽,老吳的話卻說到他心裏去了。他知道老板的老婆在挖,他想去看看。就這樣,兩天過去了,老板夫婦沒有露面。老朱嘆了口氣,去找老板,抽著竹煙。老板不在的時候,他媳婦也在,見到他公公,打個招呼就去做自己的事了。見兒子不在,老朱在天井裏轉悠,用煙桿指著天井上面的瓦檐說:“這瓦要封上,掉下來別傷著人。”他還說:“不要暴露妳的財富,妳要把東西放安全!”

?大媳婦只回答了公公先前的話,說:“等房子起來了,再添幾塊瓦。”然後專註於妳正在做的事情。我心想:這就是打銀元的主意。

?兒子不在,很難和媳婦說上話。老朱轉身走了。

?沒過幾天,鄰居們都在講老人們撿到了銀元的故事,越傳越多,越傳越誇張,說罐子有多大,少的也有幾萬塊;據說都是白花花的死的(袁大頭);有幾個罐子...祝老人發大財。

?拓展思維,甚至有人說:現在老朱頭也能得到壹些好處,兒子給了他很多。吃了壹輩子苦的人終於擺脫了貧困...

?說的聽的都紅了眼。

?殊不知,外面的這些議論,攪亂了老朱壹家平靜的生活。

?壹天晚上,祝老人們做賊。但願老板在夢中醒來,大喊壹聲。小偷迅速逃走了。祝老板追出大門,看到壹個黑影跑進漆黑的夜晚。他不敢再追了,就坐在門口想,這個住在大皇朝門口,對自己家這麽了解的人是誰?

?大兒媳檢查了壹下房子,發現沒少什麽東西。然後她松了壹口氣,用眼角瞥了壹眼床下,說:“我們早該未雨綢繆,不然今天就有人得手了。”原來他們巧妙地把罐子封起來,埋在床底下。但即便如此,我們也無法在未來擺脫家裏的人。都說“不怕賊偷,就怕賊想”,這就需要更多的賊想。

?人真的是怕出名,豬真的是怕壯。

?此後,老人們經常有陌生人或陌生人在屋前屋後徘徊,屢遭搶劫,坐立不安。老板和他老婆嘀咕,都是螺絲刀得了紅眼病,有點擔心。

?我很擔心。老板的婆婆在家。大媳婦對婆家小氣,對娘家大方。最主要的原因是她聽了媽媽的話。剛結婚沒孩子的那兩年,她把家裏好吃的喝的都拿走了。

?婆婆聽說了銀元的事,急忙跑到女兒女婿家。壹進大門,她就遇到了母親,寒暄了幾句,就急不可耐地離開了。祝媽媽看著她的背影,想了想,給大孫子打了個電話,小聲說了幾句。大孫子從小和爺爺奶奶關系很好,特別聽奶奶的話。聽了奶奶的話,她背著書包跑回家。

?大媳婦見老子媽來了,忍不住敲鑼打鼓:這是因為聽到風聲了。這幾年她的小家庭負擔越來越重,忽略了母親的家庭,所以母親有些怨言。至於她,她聽膩了,沒事就少走走。

?坐下後,她喝了口茶,她媽媽說:“女兒,聽說妳挖了個地窖,讓妳媽媽看看。”大媳婦說:“沒什麽,就是些銀元。”

?這時,我看見兒子背著書包跑進門來,問:“妳怎麽不跟五叔壹起寫作業?”通常放學後,兒子去奶奶家做作業。如果他不懂,就問他叔叔。兒子說:“聽說奶奶回家了,我就來看看她。”喊了壹聲奶奶,然後坐在旁邊吃瓜子。

?大媳婦把尚娘叫進臥室,給她看兩塊銀元,其中壹塊有青銹。她媽媽問:“就是這個?”“不好就拿出來。”大哥媳婦說,對了,說小偷。

她媽追著問:“幾個?”大媳婦有所保留地說了壹個數字。她媽媽爽朗地說:“真多。真是意外收獲!”他摸著手上的銀元,嘴裏嘖嘖有聲,斬釘截鐵地說:“妳母親這麽大了,妳要孝敬高敬的母親。妳公婆很孝順嗎?”!”“不,”大媳婦壓低了聲音,兒子在門外。她不想讓她的孩子知道這些事情。

?大媳婦知道,今天不達目的,媽媽是不會罷休的。他說:“媽,妳先回去,等爸爸回來我們再商量,明天給妳送去。”她媽瞪了女兒壹眼:“我今天留在這裏,明天走,就不用送妳了。”“看,我正在這裏蓋房子。到處都是亂七八糟的,床位也不夠。妳放心,我明天給妳送過去。”

?最後,她說服了母親。臨行前,她母親把閃亮的銀元放在口袋裏,說:“我先拿這壹個,免得路上辟邪。”

?晚上,老板和他的妻子在討論時發生了爭執。老板說話聲音大了壹點:“十塊錢?!不行!”“我媽媽就是那個人,妳知道的。我不怕她老是搗亂。讓我們多給她壹些,防止她變老。”“我爸媽還沒拿到呢!”老板還說:“妳給妳媽,就得給我爸媽。”“妳父母老了不就是我們的養老金嗎?”“那不壹樣。”老板想起這些年娶了媳婦忘了媽,現在也是有孩子的爸爸了。他對養兒防老是什麽滋味有些體會,他為自己的父母感到羞恥。

?最後夫妻倆約定:娘家10元,婆家10元。

第二天,大兒媳婦拿著十塊銀元去了娘家,很快就回來了,臉上還是滿是委屈。原來,她拿出十塊銀元塞到母親手裏時,覺得不夠,就拿著銀元給了母親壹記耳光,使母親很生氣。留壹句:“妳可以知足了。”她氣呼呼地開始走,她媽在後面喊:“妳吃完就走。”她心想:多呆壹分鐘都是事,還有心情吃飯嗎?我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她可以小氣,可以算計,主子不僅僅是她媽蔣,還有老辣。

?何況老板還帶著孩子坐在父母的桌前。當他當著父親的面把十塊錢遞給母親時,父母高興得合不攏嘴。她媽眼裏閃著淚花,說:“老板,妳媳婦知道嗎?”不要再為此爭吵了。"

事實上,大孫子把他無意中聽到的所有事情都告訴了朱佳木,當她得知她兒媳婦家只給了十塊:她兒子今天算作主人時,她深受感動。這些年來,他明白了兒子是“妻管嚴”,壹切都是媳婦說了算。他在孝順方面不如其他兒子,但她從來沒有責怪過他。只願他家庭和睦,夫妻齊心協力,好好生活。

老板看著父母,心裏又暖又酸。這幾年他太自私了,只關心自己的小家。

老板還告訴父母:我想把壹些銀元兌換成現金。我沒錢買新房子。本來打算錢不夠就找親戚朋友借壹些,現在不用借了。

?老朱頭道:“正是。樹木吸引風。放出來妳就說銀元換成現金了,蓋房子買材料差不多夠了。這樣也會招來更少人的羨慕。”

?有了錢,祝老人們新房子早日建成。上酒那天,我姐夫借著酒勁,對老板說:“姐夫,妳現在生活優裕,財大氣粗,妳得幫幫我哥哥。我做了兩年的地基,但是錢不夠,所以壹直沒開工。”妳看,借我點錢?”祝老大說,“大哥,妳也知道,我沒有家人。今年又蓋了房子。雖然挖出了壹些銀元,但幾乎都花光了。我必須給我的孩子們留壹些。" "我向妳借的,但我沒有還妳。”祝老板只好笑:“我又沒說不借。我過會兒與妳的姐妹討論它。"

在這裏,大伯跟朱老板提到了這件事,還有壹個媽媽也在跟他媳婦說。兩種方式,總是要他們借錢給大舅蓋房子。

其實目前祝老的現金不多,還得住家裏。如果他們想借,只能兌換壹些銀元,但最後兩次兌換的價格不壹樣。壹次換成私人,壹次去信用社銀行,其他有綠繡的都不要,說不值錢。好心的工作人員告訴他:不急的話,還是留著比較好,以後更值錢。他真的不想再換了。夫妻倆挺尷尬的:不借,這是打大爺的耳光,借,今天借給大爺,明天姐夫借。上次姐夫問我借錢,知道他嗜賭,我媳婦決定拒絕。聽著,我很生氣。今天我連酒都沒帶,只有阿姨帶著孩子來了。期間婆婆又去找了五塊銀元,除了綠繡的真的沒剩多少了。這罐銀子就像壹塊大肥肉,誰都想咬壹口...

畢竟大媳婦把心轉到了家裏,找人換了點錢,又把錢借給了哥哥們。

第二年,果然大哥的新房建好了,姐夫又借錢,還挺大的,說是合夥買卡車拉煤。正在上初中的六哥考上了中師。在這樣壹個偏僻的小山村,他考上了大學。畢業時被分配去當老師,結局是國家鐵飯碗。

?老朱壹家又喜又憂。家裏人口多,生活拮據。上述兩個兒子和壹個女孩都沒上過學,第四個女孩只上了三年學,這才讓她上完初中。她當初考上了高中,後來因為交不起學費退學了,留下了老六。

?老劉知道自己的情況,但他的理想是當老師。他想出去改變命運。如果他失去了這個機會,他會後悔壹輩子的。他悄悄找到大哥,把情況告訴了他,希望大哥能幫幫他。祝老大也很開心,哥哥好有前途。看著老劉白凈的臉上充滿希望的眼神,他點點頭說:“讓我和妳嫂子商量壹下。”老六趕緊說:“兄弟,回頭我還妳!”"

現在姐夫和六哥在壹起了,夫妻倆就吵起來了。他們對父母的兄弟和大兒媳的態度是,力所能及,或多或少的幫助。他們對姐夫的態度是:不讀書。三年,就是學費,住宿費,夥食費。誰買得起?正好,第五個人不是說要和鎮上的同學壹起去南方打工嗎?讓老劉和他壹起去。

祝老板:“妳真是頭發長見識短。打工能和吃國家糧食壹樣嗎?”越往後講,噪音越大。祝老板把這些年的委屈都發泄出來:“妳只有妳媽壹家!我沒有從石頭縫裏跳出來,還有我的父母,兄弟姐妹。他們幫我做所有的事情,我的孩子和媽媽幫我種稻子、割稻子、曬谷子。我沒吃妳的飯。怎麽才能像大哥哥大姐姐壹樣呢?”

?這壹下捅了馬蜂窩,戳到了媳婦的痛處。又吐又刺,他說:“我吻了我的家人。為什麽?誰的女兒不親父母?誰家的女兒不關心家人?”

?這個地方很有氛圍,很多出嫁的女兒都很關心和幫助父母。有的還幫母親的兄弟們征婚嫁娶,有的甚至有窮的交換女兒當媳婦。好像娶女兒是為了交換幫助,捆綁利益,而不是讓她過自己的幸福生活。而且家裏人還互相攀比炫耀。某某女兒女婿對家庭貢獻很大,幫助很大...這是壹種近乎扭曲的心態。

?而那些從小被灌輸這種思想的女兒,有的偷偷摸摸,拿父母家的錢,比如祝老人們“妻管嚴”,有的光明正大。也奇怪,那些女人覺得照顧父母家是天經地義的,和婆家有天然的差距。

?這壹次,祝老板也激起了他的脾氣:“我六哥不借,妳哥也不想借。妳哥還沒還呢!”

最後爭吵升級為互相謾罵,他媳婦對他打滾。還打了媳婦壹巴掌,驚動了鄰居和老朱家人,都來勸拉。媳婦哭了:“這日子沒法過了!”我收拾了壹些衣服,回到了父母家。

?老朱問原因,只說兒子:“不值得為小事大驚小怪。老六妳放心,妳媽的銀元還沒動呢。”“媽媽不能動,那是給她防老的!”祝老板生氣地說。

?“明天給妳媳婦回個電話。”老朱對兒子說。然後嘆口氣離開了。

?老板第二天壹早拿著東西,找私人換了500元現金,給了老劉,讓他趕緊去學校報到。老劉流著淚說:“兄弟,我讓妳為難了,以後壹定還妳。”

?大媳婦在父母家住了壹晚,自己回來了。她哥哥壹天追她三次,問:“姐姐,妳什麽時候才有那個錢?”我急著用它。”她有點生氣地說,“千千的錢是爭吵的原因。”她媽媽也對她說,“妳真傻。妳不在家。銀少了怎麽辦?“她感到很不安。

?當我回家的時候,我會在門口看到妳。我希望老板不在。我迅速檢查了罐子裏的銀元,發現它不見了。她氣得喘不過氣來,怒氣沖沖地趕到樓下的樓梯房間。見婆婆在忙,她掃了下臉,問:“媽,老板呢?”拿東西去賣吧?妳鼓勵他給老六籌錢,我們還活不下去?"

?祝媽媽被媳婦罵了壹頓,覺得面子放不下。她忍無可忍,說:“我們不是那個意思。老六自己去找老板,家裏在想辦法籌錢。老劉考上了壹個可以吃公家飯的學校。妳們兄弟姐妹可以幫忙。我們都記得,老劉將來會報答妳的。”

?當時祝老板已經在和老劉壹起去市裏的路上了,他催老劉壹大早就出發。

?“我不希望我們過平靜的生活。說起來很好聽。”大媳婦嘀咕道。這話被剛進我們學校的小姨聽到了。她十七八歲,嬌滴滴的,正是壹個好女人什麽都要的時候。平時不喜歡這個大嫂,脾氣也是揮之不去。怒答:“嫂子,妳怎麽能這麽說妳媽?”祝媽媽也氣得流著淚,坐在板凳上喘著粗氣。她身體壹直不好,這種憤怒又讓她氣喘籲籲。

?嫂子急忙倒水,說:“有什麽事,等哥哥回來請告訴他。別欺負我媽!”

?“我哪裏欺負娘了,不過是就事論事?就是妳這個未婚姑娘,牙尖嘴利,誰敢拿!”說的太多了。大嫂羞紅了臉,兩個人吵了起來。真希望我媽能忍著疼,壹把抓住女兒,把媳婦哄回來。

?生氣的人剛走,這裏祝媽媽倒地不省人事。最小的女兒害怕地大叫。鄰居們聽說忙著過來幫忙,就把人哄上床。有人掐人,有人找赤腳醫生,搞得人心惶惶。過了壹會兒,祝媽媽醒了,醫生說她只是暈倒了,無法刺激。他攥著拳頭回來,想和嫂子算賬,卻被老豬頭攔住了:“妳不覺得夠大嗎?還有,別告訴老板!”

?老板見老劉安頓好了,當天就回來了,也沒人跟他說這件事,只說我媽又病了。祝我媽臥床幾天,慢慢恢復。如果說這個媳婦,她就是鐵石心腸。她只看著兒子和孫子,從來不說話。

?老板和媳婦關上門又吵架了。他媳婦壹怒之下搶過銀元換成現金,送到娘家。她的兄弟還是太少了。她有些沮喪地說:“為自己做點什麽吧。不要指望我。妳會讓我活著嗎?”他的母親和哥哥驚訝地看了她壹眼。他們從未見過她對家人說話如此哽咽,所以他們保持沈默。

?三年後,賈珠老劉畢業了,被分配了壹份工作。第壹個月的工資是還錢給朱老大,說:“兄弟,我每個月還壹點,給自己留壹點生活費,剩下的給父母。”祝老板點頭哽咽。他知道這三年老劉有多苦。他壹邊學習壹邊打工,還利用業余時間在夜市擺攤。壹個村幹部進城探親,告訴他,窮人家的孩子比別人更努力,更吃苦。

?祝老大手裏拿著我六哥還的錢,走到他爸媽面前,給了我媽,說:“媽,妳給我六哥留著。他以後要成家了,在城市的生活費高。多給他留些生活費。”祝媽媽拍拍兒子的手背說:“他還給妳了。拿去吧。妳現在也不容易。”老板搖搖頭說:“媽媽,妳聽我說。以後可以派上用場。”“不要告訴老劉。”臨走時,他又補充了壹句。之後,他把老劉每個月還的錢都給了老子。

?這幾年借給我大哥姐夫的錢都是肉包子打狗,沒有回報。我姐夫做了壹年的煤炭生意,但是和合夥人發生了爭執,辭職了,說沒賺到錢,虧了。誰會相信呢?!大爺每次問起還錢的事,他都說:“錢緊,等年底豐收了我們再還。”推了壹年又壹年,雖然人死債臺高築,但看這架勢,就是想賴。祝老板知道:我就是覺得這是意外之財,來得容易,靠得住。

?祝老大嘆了口氣,對於兒媳婦,不再像以前那樣百依百順,處處忍讓。原來做自己主人的感覺真好。

?後來第五個小夥子在外面打工,相處的很好。他成了家,在村口蓋了壹棟大樓。他父母住在房子裏,夫妻二人在外面做起了小生意。

?老劉現在是縣壹中的老師,找的媳婦也是老師。她買了房和車,經常帶爸爸媽媽去玩。她想留著早年給父母買的壹套兩居室的老房子,但是兩個老板說她適應不了城市,喜歡呆在鄉下,住了壹段時間就要走。後來我也懶得打掃了,就和老六壹家來新房子住。反正房子大,住著方便,互相照顧也方便。這幾年,每當兄弟姐妹有事,都找老劉幫忙,或者老五出力,壹家人和睦互助。鄰居們都說老豬頭是恒老來福的命。

?現在的兩居室是祝老板夫婦帶著孫子生活,兒子兒媳在外工作,就陪著。虧的是老劉在縣城,房子是老劉的,房租省了,孩子入學都給老劉。?

?祝老板想著老房子的床下埋著銀元的空罐子。往事歷歷在目。畢竟壇子裏的銀元都快被侵蝕掉了,留了下來,算是個紀念吧。我希望老板很高興。他認為那罐銀元最有價值的用途是用五百元現金換老劉的師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