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市朝陽區文化館)
2001起,中國昆曲入選世界“人類口頭和非物質遺產代表作”。2004年十屆全國人大常委會第十壹次會議表決通過了中國正式加入聯合國教科文組織《保護非物質文化遺產公約》,國務院辦公廳於2005年3月發布了《關於加強非物質文化遺產保護的意見》。各級政府和社會各界高度重視這項工作,我國非物質文化遺產保護工作取得了成績。截至目前,北京市朝陽區有4項非物質文化遺產被列入國家級非物質文化遺產名錄,16被列入北京市非物質文化遺產名錄,35項被列入朝陽區非物質文化遺產名錄。取得了壹定的成績,但除了這些工作,朝陽區非物質文化遺產保護壹直在開展壹項與水(河流)相關的保護工作。
我們知道,人類的文化活動必然在壹定的地理空間中產生和發展,這必然與地理環境密切相關。水與人類息息相關。世界文明是由人類和水創造的。雖然學者們對起源和文化各有見解,但對四大古文明的起源,即埃及起源於尼羅河,印度起源於恒河,中國起源於黃河和長江,巴比倫起源於底格裏斯河和幼發拉底河,有著驚人的看法和認識。歷史上,北京從最早的居民聚居地發展成為全國政治中心的大城市,其遷徙和擴張也與河流密切相關。它哺育了流域內的北方民族,創造了燦爛的歷史文化。潮陽區有八條主要河流,包括溫榆河、巴河、清河、北小河、馬良河、通惠河、蕭太後河和涼水河。隨著這些河流的出現和發展,衍生出了豐富的水文化習俗,孕育了該地區豐富的非物質文化遺產。
壹、20世紀80年代民族民間文化的保護——虞雯水鏡
溫榆河是唯壹發源於北京的河流,也被稱為北京的母親河。上世紀80年代,朝陽文化館的工作人員來到這條母親河,收集整理散落在這裏的民間文化藝術。他們吃住隨身帶著錄音機,收集了大量的第壹手資料,如:母親書的傳說、二郎野婆的故事、“掃清母親”的民俗、堵轎子的歌、康家營的高蹺、吳世春的剪紙等,特別值得壹提的是,在清代村民收集的壹部《秧歌》(手稿)中記載了康。2003年,朝陽文化館多次組織專家考察溫榆河。在此基礎上,對近20年來收集的溫榆河歷史遺產和民間傳說進行了整理,編撰了《溫榆水經》壹書。
二、非物質文化遺產保護之初——北京通惠河(朝陽段)文化遺產資源調查評估報告
非物質文化遺產啟動後,朝陽區非物質文化遺產保護辦公室工作人員繼續對通惠河進行調查。2007年5月起,朝陽區非物質文化遺產保護辦公室工作人員前往圖書館、區檔案局、市水務局等單位,收集通惠河水運相關資料,開展通惠河調查工作。2007年9月18日,朝陽區文化館召開了通惠河文化工程專家論證會,程連元市長親自出席。最後,歷時三個月完成了《北京通惠河(朝陽段)文化遺產資源調查評估報告》。
俗話說“北京是座浮動的城市”,意思是北京人吃的食物和穿的衣服,大部分都是通過大運河從南方運來的。大運河是北京人的命根子。因此,京杭大運河的終點被元朝皇帝親自命名為“通惠河”。不僅如此,通惠河在數百年的存在過程中,積累了無數的故事和傳說,孕育了兩岸的風俗,形成了獨特的通惠河文化。
據史料記載,二閘地區曾是老北京人休閑、度假、娛樂的重要場所。居住在附近的人們逐漸形成了各種依靠爾紮謀生的手段,如經營酒館、茶館等。附近的孩子也依仗二紮的地理環境,“沖進激流,把原來的東西拿回來,用學習回報自己的錢”。“在社會謀生方式中起作用的文化因素被稱為文化核心。”那麽生活在二紮附近的人們所依賴的水文化無疑是這壹地區的文化核心。生活在這壹地區的人們依靠大運河生活,他們的思維方式、行為習慣、宗教信仰等等都是圍繞著大運河衍生出來的。水文化已經深深地滲透到他們生活的方方面面,並由此衍生出壹系列的民俗文化。
爾紮曾經是壹個糧食碼頭,所以爾紮村的人靠這條河吃飯、捕魚、做生意、撐船、拉纖維、裝卸貨物。這裏有萬海樓和萬海軒茶餐廳,周家河和張家的茶館,雜貨店,賣牛頭肉和饅頭的食品店,的服裝出租店,劉氏家族的焊接鐵鍋,還有馬戲。大門附近還有壹種節水獸,也叫吸水獸。據說可以吸水,保護大門和沿河眾生。此外,民間還有“二紮的獅子會在水裏遊”的傳說。
歷史上有壹個著名的碼頭村——通惠河畔的高碑店。歷史上高碑店有很多寺廟,街道碼頭都是鮮花。通惠河南北有將軍廟、娘娘廟、和尚廟、長安廟、龍王廟等寺廟。歷史上,毗鄰通惠河並與碼頭相連的錢潔是壹條繁華的街道,商業氣息非常濃厚。南來北往的商賈和貨物匯聚於此,匯聚了世界各地各具特色的文化。這裏有各種各樣的文化活動,高碑店人的壹個特點是,比起春節等其他節日,他們更重視五月節。五月節期間,高碑店人會在娘娘廟、龍王廟前舉行熱鬧的廟會,以此作為招徠客商、增加與外界聯系的手段,通惠河上還會有龍舟賽。
高碑店高蹺社是娘娘廟會的重要組成部分,距今已有120多年的歷史。協會的構成突破了傳統的12人的角色規模,增加到14人。又多了兩個角色:“鯰魚奶奶”和“嘎魚叔叔”。可見,水文化已經深深地積澱在人們的心中,逐漸形成了人們的各種處事方式,人們的生活、思想、行為都圍繞著水。“人類通過文化媒介進行調整,因為他們逐漸形成各種各樣的做事方式,這些方式適合於他們所擁有的可用資源,並且受限於他們所生活的環境邊界。”“適應是指生物對可利用的環境實現有益調整的過程,以及這壹過程的結果——生物的各種特性,使其適應所生存的特殊環境狀態。”可見,正是因為通惠河的修建,衍生出了沿岸的各種民俗文化,沿岸人民也憑借通惠河形成了各種處事方式。這種“水文化”已經成為人們的壹種集體無意識。
三、非物質文化遺產保護的深入開展——巴河調查
2010至1,朝陽區非物質文化遺產保護辦公室繼續對巴河進行調查。
通過對前期史料的整理、相關資料的查找、相關專家的咨詢,制定了詳細的階段性調查方案。2010年7月,朝陽區非物質文化遺產保護辦公室工作人員、誌願者公益活動“樂水行”發起人、北京林業大學學生對巴河進行了實地調查,並於2011年6月完成了《北京市朝陽區巴河文化生態報告》。
巴河,元代的五谷河,因其上建有七座大壩而得名。當時,這些大壩周圍的村莊聚集了大量的船工和搬運工。他們住在河邊,靠水運為生。隨著人口的增加,這些地方的商業逐漸繁榮起來,很多村落形成了集鎮,比如鄭村壩附近的東壩,就是靠水運而誕生的商業小鎮。這裏曾經有18家鬥居、賀永生、元昌、恒盛興糧店、聚福齋波波店、食水齋食品店。由於商業的繁榮和村落規模的龐大,這裏形成了娘娘廟的大廟會。廟會期間,四鄉八鎮甚至遠至順義、通縣的村民都趕著大車、騎著毛驢趕這個廟會。廟會的場面很壯觀。從東壩主街到娘娘廟街,有很多商家和百貨商店。從南到北,兩邊攤位眾多,各種地方小吃、時令時令商品應有盡有,拉丁電影、風箏、吹糖機等各種娛樂項目琳瑯滿目。最壯觀的壹幕是在農歷正月初壹開山門時舉行的北門村金鐘祖獅掃廟儀式。因為金鐘祖獅被授予黃色印章,被認為是吉祥的象征,能給人帶來好運。於是,民間流傳著金鐘始祖獅子的傳說,意思是寺前的石獅子修成正果,老和尚派兩個小和尚把獅子送到馬來西亞的普子北門。兩個小和尚經過溫榆河,船夫告訴他們。後來石獅成了獅子道具。人們認為獅子是文殊和普賢兩位菩薩的坐位,是“吉祥物”。以後所有的祭祀都少不了它。後來,這壹對獅子被召入宮中,被封為“金鐘之祖”,居各殿獅子之首。
巴河悠久的文化給我們留下了寶貴的財富,我們有義務繼承和發揚巴河文化。但是經過這次巴河的調查,我們發現很多巴河沿岸的居民並不了解巴河文化。由於城市的發展、人口的流動和人們利益觀的變化,巴河文化正在逐漸消失。在此基礎上,我們對巴河文化的保護和傳承提出了壹些建議。
總的來說,可以分為兩個方面。首先是公益。(1)加大宣傳力度。首先,政府或熱心人士可以主動出資建設壹個關於巴河民俗文化的博物館,免費開放。博物館定期舉辦有獎競猜等活動,鼓勵人們參觀和學習巴河文化,以增加他們對巴河文化的興趣。同時,政府還需要提高巴河周邊著名文化故事傳說和民間藝人的知名度,讓周邊居民知道居住地的文化特色,並感到自豪。(2)可以由政府或部分企業出資,由民間組織壹些大型文化活動,也可以在壹些節日恢復壹些文化活動,如娘娘廟大廟會、東巴路開業典禮,或者巴河群眾文化周等。邀請壹些民間藝人表演,向居民展示當年盛大的文化活動,從而吸引更多人對東巴文化的關註。③加大兒童文化遺產教育。第二是盈利能力。①社區或政府應聯系房地產開發商進行討論。對於圍繞巴河而建的房地產行業,可以盡量以建築的背景文化為主題,比如建造酒仙公寓,在小區內建造壹些主題小花園,讓人很難抗拒有文化背景的住房。(2)巴河文化可以在餐飲行業大做文章。商家可以還原巴河周邊的風味小吃店,在餐廳宣傳自己產品的文化底蘊。這種餐飲經營模式更有特色,更有吸引力,比如開壹家東壩驢肉專賣連鎖店,肯定比常見的快餐連鎖店更有競爭力。③將現有的東巴民間文化藝術品開發成新的文化產業鏈,為其提供固定的制作、展示和銷售場所,如建立“手工藝園”和“民間藝術街”,將教學、制作、銷售和展示融為壹體,引導消費者將民間藝術品作為家庭裝飾和饋贈親友的最佳產品。這不僅獲得了利潤,還在很大程度上宣傳了巴河的民俗文化。
水和人類生活壹直處於動態關系中。村鎮由河流形成,大村鎮的形成促進了商業文化的發展,促進了區域文化活動的繁榮。美國人類學家斯圖爾特認為,文化生態學的基本思想是,文化與其生態環境密不可分,它們相互作用。
人類因水而生,因水而生。古代人類文明是在水文化中積澱的。壹系列源於水的民俗事象,無疑是我們今天城市建設的寶貴財富,也是非物質文化遺產保護的核心。非物質文化遺產的保護不應該是壹個靜態的保護過程,而應該是壹個動態的衍生。我們應該在這些文化遺產的基礎上建設我們今天的城市文化,讓這些歷史文化遺產重獲生機。歷史文化遺產是壹座城市歷史記憶的沈澱,是壹座城市的象征,是人們精神世界深處古老的家園。在當今中國快速的城市化進程中,目睹越來越多的城市面臨失語的尷尬,這份遺產的價值顯得異常珍貴。因此,我們必須依靠城市的歷史和文化來保留我們的文化身份和我們的集體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