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不放牧
兇頭和犄角呼嘯著跑到山路上掉頭就走。
烏雲過谷，但每壹步都是好苗子。
“猙獰的頭角狂吼”，牛的兩只角很有氣勢。我們形容壹個人聰明，就是頭角突出。魯莽就是放任，咆哮就是發脾氣，到處亂跑，到處大喊大叫，吹牛。“在山路上跑，掉頭就走”，這頭牛在山上的田野裏跑來跑去，越跑越遠，我們的情感妄想就是這頭牛。“壹片烏雲穿過山谷口”。天黑了。我不知道它去了哪裏。第四句是自我反省。這種錯覺無處不在。"誰知道，壹步壹步，妳就成了壹棵好苗."妳把好根都撕了，自己挖根，好苗都不送。這是《放牛圖》的第壹步，就是我們坐起來，平時在情緒和思緒中跑來跑去，想了很多花樣。無論我們是想做這個還是那個，無論我們是想經商發財還是當官，我們都在妄想著東奔西跑。這個題目叫《不放牧》，我憋不住妄想了。第二，最初的曲調
我有男人的繩子和鼻子穿，跑壹次就疼。
這種劣勢很難調整，但山童盡力去領導它。
第二步，我們要學會自己打坐，自己觀察頭腦。十六勝說“知道”，知道的時候就犯了錯，要把這顆心拉回來。“初調”終於找到了思路，綁上了跑來跑去的想法。"我有壹根芒繩可以穿."拿根繩子把這頭牛的鼻子放進去。現在我們用佛法的修行來出氣，用這個氣；呼吸這個氣就是壹根繩子，把這個牛放進去。“鞭長莫及。”如果牛再發脾氣亂跑，就要挨鞭子了。所以妳坐起來，把它像繩子壹樣固定好，把這個思想拉回來。“從來不差，很難調整。”如果妳逃跑了，妳會從頭再來。就像練呼吸壹樣，壹下子就忘了。又是壹想，心裏不配合，又跑了。這是我的習慣，我喜歡在外面跑步。“裘德·山童盡了最大努力去領導”，而這壹切都要靠牧童來挽回。牛仔男孩是我們自己的意誌，我們會用意誌把思想拉回來。這是第二個設計。看看被拉的繩子。它穿過牛的鼻子。牛要走，孩子使勁拉。
第三，受制於
步步為營，步步為營，步步為營。
牧童終日忘我。
第三步叫“被控制”和“從容不迫地跑”。牛習慣了被繩子穿，漸漸好了，孩子輕輕壹拉就把它牽走了。
這裏給大家講個故事。抗日戰爭時期，我有兩位老師和朋友。壹個是笨拙肥胖的士兵。他的部隊很散漫，沒有經過訓練，但他的士兵在開始戰鬥時會很努力。另壹個軍人很精明，什麽都知道。有壹天我去看他，正好他的部隊經過，有壹匹馬在跑，他就叫管馬的馬夫，傻逼！拴住那匹馬。新郎跑過去拼命拉，卻被馬拉住了。老師跑過去，拍了兩下，接過繩子，轉身，轉到馬邊，輕輕壹拉；然後把繩子給新郎，扇他兩下，傻子！馬都帶不來。
牛或馬發脾氣。妳把繩子轉過來，轉到妳的鼻子旁邊，輕輕地拉，它就消失了。妳看佛法，我們修行安娜，妳的心在跑來跑去，靜不下來。所以在佛教中，妳只要控制住妳的呼吸，漸漸地妳的心就會被征服。於是我就自己講了這個故事，看到“奔馳”的時候，牛不敢亂跑，鼻子也停了。“壹步過水，壹步過雲”，牛跟著小牧童，壹個七八歲的孩子，壹步壹步跟著他。他不敢動，因為繩子在牧童手裏，氣已經控制住了。"慢慢地握著芒繩，牧童整日忘我."牧童手裏抓著芒繩，不敢放松壹步。所以妳在呼吸上下功夫調整氣息，也不覺得累。看這花紋，黑牛的毛已經變白了，呼吸也漸漸柔和了。妳自己看吧。妳的牧童是什麽？是意識；妳的繩子是什麽？就是氣，氣進氣出，就那樣。妳的意識和頭腦是專壹的，協調妳的頭腦和興趣是第三步。看他畫的圖案。牧童很放松，拿著鞭子，隨便拿根樹枝。奶牛在哪裏？我的頭開始變白了。白色代表善良，黑色代表惡業。被克制住了，妳的工作和心靈才能合二為壹。
第四，回顧過去
辛苦了很久，轉頭瘋了，心也漸漸軟了。
山童拒絕完全承諾綁芒繩。
第四步是“回頭看”。這頭牛已經回頭了，就是她的思想被綁在了她的呼吸和繩子上。"經過長時間的艱苦工作，我開始變得有頭腦了。"這牛沒跑來跑去，但她心是統壹的。“狂心漸柔”，平時跑來跑去的心思也軟了。隨著呼吸的來來去去，意味著數完壹口氣就休息了。“山童拒絕完全承諾，但他仍然綁著芒繩”，但我們不應該放松我們的思想，我們當然可以團結，但我們不能放棄我們的專壹。這個模式很有意思。這裏的牛頭頸都是白色的，性格也柔和很多。原來這個放牛娃就站在牛旁邊，第六感不小心，卻要去拉拉牛的繩子。五、馴服
很自然的把它收起來，收在青楊樹蔭下的古溪邊。
沒有必要在黃昏時領著牧童回家
再進壹步“馴服”，“在青楊樹蔭下，在古溪邊”，放牛的少年不再拉繩子，心思不再那麽硬，心思不再東奔西跑，進出總是很和諧。這是柳妙門興趣即將結束的階段。“自然是收起來收起來”，舒服。這個牛不錯，心思不在東奔西跑，壹直在努力。“黃昏時碧雲芳草”是舒泰的壹種自然狀態。“牧童回家不用拉。”放牛娃拿著牛繩自己回家，牛不拉。我們年輕的時候在鄉下見過。那頭好牛晚上會自己回來。三分之二的畫牛已經變白變善良了。
六號，安全
露天而眠，心安理得，不費力地鞭策，永遠自由
山童非常樂意靜靜地聽宋慶的下壹首歌。
第六步“沒問題”。這頭牛幾乎全白，都是好心腸的，心思都是彎的，只在尾部留了壹點黑。放牛娃在哪裏？我去吹笛子，自己彈。牛歸牛，孩子歸我。這個設計叫“無障礙”，工作差不多完成了。“妳可以在野外自由地睡覺”。開闊地是荒野中的壹片開闊地。白天黑夜妳都會很自然的走在路上，妳會壹直處於壹種安靜的狀態。如果妳不註意妳的意識，妳自然會專壹，純潔，這是我們第壹次講的。已經到了“四瑜伽”的階段。“不努力，永遠不自由。”不在乎這頭牛。自然，妳的妄想就不會誕生。如果妳是幹凈的，就不要鞭打它，也不要註意。這個第六意識自然是幹凈的，妄想也是幹凈的。“山童穩坐松樹下，壹曲綽綽有余”，身心都很平和。這個牧童什麽都不在乎。這個第六意識和意根是清凈的。他穩穩地坐在松樹下，無所事事地吹笛子。宋人詩《短笛吹無腔》，隨便。這頭牛呢？妳到家了嗎？任雲，現在還是早七點
輕煙芳草，綠在六安春波的晚霞裏。
又餓又渴，孩子隨時跨過石頭都在呼呼大睡。
第七步，“任雲”，這頭牛後面沒有黑尾巴，剩下的都是善行，想著純潔。詩中的畫面是多麽可愛，“六安之春”，江南的春天，碧綠的水，岸邊的柳，陽光普照的州。“輕煙芳草綠嫩”，煙雨蒙蒙，淡淡的煙，芳草滿地，青楊綠幽。這個時候有沒有妄想？產生錯覺。但在處理任何事情時，我都是無所事事，無憂無慮，心安理得，觀世音菩薩。“隨時饑食渴飲”，餓了就吃，幹了就喝，隨緣而活，萬事大吉。《心經》說:“心無礙無障無恐怖，遠離顛倒夢。”第六意識呢？這個牧童呢？“石山孩子睡得正香”，睡著的時候太舒服了，第六意識也分辨不出來。妳看圖中的孩子，躺在那裏睡覺，牛也沒走，很自然的在吃草。這就叫到了這個地步讓自己安心。哪怕妳是董事長，老板，或者給別人打工，開會，工作的時候，心情都是壹樣的。就是那種“喜、樂、樂、心、心、意”才那麽舒服。
八、忘記對方
白牛常在白雲中，無心之人亦如此。
月亮穿過白雲和陰影，白雲和明月是西方的東方。
這是功夫“相忘”的第八步。這頭牛不是壹般的牛。已經升天了，忘我了，沒有了呼吸，沒有了妄想，沒有了身體，沒有了空性，沒有了意識，壹個純粹美好的境界。“白牛常在白雲中”，而且是光明的。“人和無心的牛壹樣”，所有的煩惱都沒有了，所有的妄想都沒有了，身心都到了這個境界。“月亮穿過白雲，月亮穿過白雲。白雲明月皆明，“白雲明月為西東”。第八步，要安心，要看到五蘊皆空，心不在道。九、單人照
奶牛無處可去，牧羊人無事可做。
拍拍手，大聲唱歌。明月之下還有壹把歸心的鑰匙。
第九步“單獨拍照”。沒有牛，也沒有妄想。牧童，第六意識已經睡了，什麽都沒有了。“牛無處閑作牧羊人”，找不到牛。遊手好閑就是頭腦清醒。百丈禪師說“光獨照，脫塵。”牧童無憂無慮，牧童就是我們自己。《壹片孤獨的藍天》，天空之上有壹點點白雲；張碧，這個境界是清楚的，牧童自己也明白。是時候了。“明月下拍手唱”，壹切都是空的。妳覺得密宗看空是對的嗎？還早“還鄉有重障”，因為空了用不上，在壹起想的時候又覺得迷茫。那是因為妳還沒有回家。於是我就罵了壹個人，讓他好好努力壹下再出來，這樣到時候事情就不會亂了。所以這壹步叫“獨照”，可以出世，但還不能入世，還沒有，還不是大菩薩的境界。
十，雙倍最小值
沒有人和牛的痕跡，月光包含了壹切。
如果妳問意大利的野花和草本植物，它們來自灌木叢的中間。
第十步，“雙淘汰”，可以入世，可以出世，可以買得起放得下，可以擁有。這時候妳可以入世，可以在家出家，可以做男人，也可以做女人。“雙民”，什麽都沒有了，人也沒有了，牛也沒有了。“人和牛都消失得無影無蹤”，五蘊皆空。“月色滿萬物”，只有自我是明亮的，有或沒有；可以入世，也可以出世；擔心沒關系，不擔心也沒關系。現階段可以說修行有成就，差不多開悟了。“問是什麽意思”怎麽對？自然“野花芳草遍地”，不壹定非要出家才能做到，也不壹定非要出家修行。自在就是看菩薩。
《放牛圖》看完了，我們的牛也在前面。怎麽關心？有十步，心法配合十六勝。現在妳都知道了。
(摘自南懷瑾先生《對禪與人生的認知》，原載《文明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