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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華大學歷史系附錄四

想念歷史系的老師

文/張褚繼善王顯全齊

我們都是40年代清華歷史系的“老學生”。雖然已經離開母校很多年了,但是對於那些年在清華校園的學習,尤其是教過我們的老師,還是有著很深的印象。

首先要提到的是系主任雷海宗先生。他是壹位精通中西的歷史學家,教我們殷周史、秦漢史、西方中世紀史。鈴聲壹響,雷先生就會準時推門而入。鈴聲壹響,正好講到壹段。他上課從來不帶講稿和提綱,只帶兩支粉筆。所有的名字、地點、年份、參考書都壹字不差地寫在黑板上。他讓我們看書目裏的小說,說了解壹個時代,只靠歷史事件是不夠的,還要了解它的文學和哲學。

歷史系和國學系聯合聘請的陳寅恪先生,曾任清華國學研究所導師,此後壹直在清華任教。他是中國文史大家。我們三年級的時候,他就開始了隋唐史的研究,在新林苑自己的房子裏設了壹個房間作為教室。張在做畢業論文時,請陳老師做導師。當時的陳老師雙目失明,但憑著驚人的記憶力,仍指導助手查閱古籍,研究魏晉南北朝、隋唐史。

我們入學後的第壹門必修課是國際知名的中國近現代史和蒙古史專家邵勛政教授的《中國近現代史》。那時候邵老師身體很弱,但是對教學很認真。他給我們精辟地分析了西方列強利用清政府對國際事務的無知,逼迫清政府簽訂不平等條約,故意使用模棱兩可的字眼,為日後擴大侵略埋下伏筆,甚至私下增加內容,欺騙清政府。他還深刻分析了列強在侵華利益上的矛盾和勾結。

明史專家吳晗先生給我們講課的時候,講的不是明史,而是宋史。他秉承“以史為鑒”的學風,延續了西南聯大教師講課與時事相聯系的傳統,並不時通過分析宋代時弊來批判蔣家王朝。當時吳先生準備去解放區。經常以在西院打橋牌為名,邀請邵洵正先生、錢端升先生、錢偉長先生談論時事。1948年慶典結束後,他去了西柏坡。當時丁澤良先生也是專修宋史的,但是他沒有給我們講課。

近1948專門研究魏晉南北朝史的孫玉堂先生從美國歸來。據我的老同學說,孫老師在中國通史課上能在黑板上畫出非常漂亮的地圖。這時孫老師的興趣已經轉向了中國經濟史,後來又為經濟系和歷史系開設了中國經濟史的課程。

當時世界史課程陣容也很強大。教授西方古代史的是JohnJanGapanovich先生。他用英語帶著濃重的俄羅斯口音給我們講述希臘和羅馬的興衰,聽起來頗有懷舊之情。還有壹位博覽群書的孔先生,他教西方中史。在孔老師的課上聽了余同誌的課後,孔老師讓他看德文參考書,這讓他不知所措。西方近代史是劉沖嗎?王先生教書。他溫文爾雅,言簡意賅,旗幟鮮明。他經常用自己管理歷史的得失來教育同學,給他們講自己的理想。

1948陳寅恪先生走後,歷史系聘請外語系周壹良先生接手中國中世紀史的教學工作。此外,清華歷史系歷來重視日本史的研究,周先生也參加過日本史的課程。他對日本歷史和文化背景的分析,比日本學者更超脫,更引人入勝。此外,歷史系還聘請了從美國回來的何吉先生講授世界近代史。

在清華歷史系就讀的這幾年,老師不僅教會了我們知識,也影響了我們的人生道路。20世紀50年代院系調整後,清華大學歷史系不復存在。直到90年代中期才重建。我們殷切希望歷史系的師生繼承前輩們“融匯中西、貫通古今”的學術傳統,把歷史系辦得有特色、有水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