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1年65438+2月30日,朱祖謀去世。去世前,他被授予手稿和終身校對詞朱墨和雙燕。龍榆生遵循這壹遺誌,在“十壹·二八事變”爆發後,他仍然孜孜不倦地工作。在上海音樂學院的壹個地下室裏,花了幾個月的時間校對、印刷了《強村的遺書》。
從1933到1936,龍榆生在葉恭綽等人的支持下創辦了《詞季刊》,前後出版了十壹期* * *,後因抗戰爆發不得不停刊。這是第壹部專門出版的詞學著作,也是當時唯壹的壹部。其內容分為論述、專論、遺作、編纂、詞目錄、圖、集、傳、雜編九項,得到了整個詞學界的廣泛支持。這壹階段,龍榆生校勘整理了《半行堂詞集》、《我坊織詞》、《羌村老人詞評》、《大鶴山人詞》,均刊於《詞季刊》。
1940年至1945年,居於白下,生活較前安定,開始投身於詞事業。他已經完成了“雲起《玄慈》的重新校對和評論”,並計劃校對和雕刻“海洋的遺產”。文,江西萍鄉人,隨父龍讀書。《雲起玄慈》的作者蘇信,規模宏大,氣度豪邁,在晚清異軍突起,獨樹壹幟。他的詞學理論與龍榆生的詞學理論相近,所以龍榆生很努力地整理他的手稿。還編輯出版了文的其他著作,如《純文字》等。當時,錢仲連撰寫《文年譜》,得到了的大力資助。《海之遺續》是強村遺中的《海之遺集》。這是張二天、夏、陳曾壽和等11位健在的《海洋遺產》作者的新歌詞集的匯編和出版。續作之後,能完成的只有張二天的《敦安樂府》,而夏的《續悔祠》、陳曾壽的《舊月詩話》和的《海淦詩話》未能及時出版,因為已身陷囹圄。
與此同時,龍榆生在南京創辦了《同聲月刊》。這本雜誌的編輯風格類似於《Ci季刊》,但內容並不局限於Ci。由於社會政治環境的不同,手稿的來源和標準已今非昔比。解放後,龍榆生校訂了朱敦儒的《樵夫歌》和蘇門的《四學士詩》。《蘇門四學士詞》中華書局於1957年8月出版。共分三冊:淮海居士長短句、於詞、晁秦趣文、克山詞。這部文集的出版,不僅是基於對善本的整理,而且具有豐富的版本參考價值;更重要的是,龍榆生調動了自己的詞學經驗,豐富了詞的標點符號。就像他自己說的:“宋詞往往句讀有些出入,不可能像後來寫歌詞的人那樣死。”這裏面確實有很多養分,但是讀者善於吸收。"
龍榆生修訂的詞集,除了蘇門四學士詞與他本人的詞學理論和興趣有關外,其余基本都是為老壹輩詞人整理文稿、保存文獻。直到晚年,他仍然關心老師和朋友的遺產,並尋求以任何形式將其公之於眾。龍榆生的活動在中國現代詞史乃至學術史上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把源頭推回到當前,並解釋它。
從1933開始,龍榆生在《詞季刊》上發表長文,改變了以往評論詞的形式。在當時引起了巨大反響,有力地推動了當代詞學的學科建設。這壹時期,龍榆生對詞的起源、發展、創作、藝術風格、詞人作品進行了全面論述,重點論述了唐宋詞。著有《詞風嬗變》(1933)、《今日學詞之道》(1935)、《清真詞述要》(1935)、《漱玉詞述要》(1936)、《南》等。
龍榆生從小就喜歡讀《史記·刺客列傳》。由於性情相近,他對蘇辛詞派情有獨鐘。著有《蘇辛詞派源流考》(1932)、《蘇門四士詞》(1934)、《東坡樂府綜論》(1938)自自明人主張豪放婉約以來,蘇詞風格多以豪放為主,認為應以王所選“清雄”二字概括。
龍榆生還認為,常州詞派之所以達不到理想,是因為只知道賈萱的恬淡和快樂,而忽略了東坡的空靈意蘊。近代的詞學研究沒有受到常州詞派的影響,因為王、鄭、朱祖謀等都對蘇詞推崇備至。在討論蘇和辛時,站得更高。他對蘇辛詞派的起源、發展、演變和具體作家風格特征的把握,直到今天仍有其不可替代的權威性。
《龍榆生近三百年名家詩詞選》1940之後,龍榆生的詞論多轉向清代。20世紀30年代中期,龍榆生開始編纂近300年來著名作家的詩歌選集,希望世人對清詞有壹個全面的了解。他對清詞的研究基於兩點考慮。壹方面為當代詞學研究和詞學創作提供參考,另壹方面保存了晚期詞學資料。前者寫了近幾年(1941年)詞體的變化和《論常州詞派》(1941年),後者寫了《陳海先生詞學》(1942年)。龍榆生的清詞研究,既有師者的經驗,也有個人的體會,不乏真知灼見。學韻辨體。
從1928,龍榆生被邀請到上海音樂學院任教。在那裏,我認識了小、李維寧、等壹批又壹批著名的音樂人。他們經常壹起討論詞和音樂的結合,並試圖將傳統的詩歌規則應用到現代歌詞創作中。在這種氣氛中,龍寫下了、李維寧作詞的《玫瑰三願》、《秋之頌》、《旅途愉快》等歌詞,立即傳遍全國。《對壹朵玫瑰的三個願望》這首歌至今仍在琴弦的影響下,成為音樂史上不朽的名曲。龍榆生不僅勤於實踐,而且潛心於詞的音樂性研究,對詞的四聲、句長、用韻等都有極其深入的探討。這項研究從他早年壹直持續到他去世,這是龍榆生壹生中最勤奮和最有成果的部分。
基於創作新派音樂歌曲的原因,龍榆生特別重視音韻在詞、曲中的地位。至於四聲,龍榆生認為由於它們的不同性質,它們與表達情感有關。“聲調短促,沒有暗示的余地,適合表達激越、險峻的思想感情;適合用舒緩的聲音表達清新溫柔的思想感情。表達高亢響亮的思想感情是合適的。但與入聲相比,上、下總是含蓄得多,所以上、下互葉適合表達余波悲壯的意趣。”平仄四聲的錯綜運用和排列,是為了達到和與怒的矛盾統壹。龍在詞中特別重視去聲的運用。阿清詩人萬叔強調曲聲“激越有力,腔高”。近鄰吳梅在《詞論通論》第二章也闡述了曲聲的重要性。早年,龍榆生本人在《論萍萍四聲》(1936)壹文中提出了曲聲在歌詞中的特殊地位和歌詞中轉折的關系。在他的晚年,他的觀點變得越來越復雜。比如討論要去掉聲調,以及“上”或“上”的組合,都是有啟發性的
龍榆生還分析了押韻密度與表達的關系,詞的句法、結構、隱喻和雙重性。主要成果有詞學(1936)、萍萍四聲(1936)、靈詞音韻整理(1937)、歌詞與選調(1937)。他的研究成果在很大程度上還原了詞的音樂本質。註重通俗化是為了提高龍榆生壹生的詞學水平,使之既全面又樸素。除此之外,他常年在大中學校任教。面對年輕學生,他講課解惑,能理解普通初學者的特點。所以他在大力從事寫作的同時,也在普及上下了不少功夫。具體體現在以下兩個方面:壹是緒論,二是文集。前者包括《詞十講》和《詞曲概論》,這兩本書都是根據講義匯編而成的。龍的文章都是他自己幾十年來研究詞的心得,可以深入淺出,對後世的研究有系統的啟發。後者包括《唐宋名家詩詞選》(1934)、《唐五代名家詩詞選》(1937)、《近三百年名家詩詞選》(1956)。其中《唐宋名詩人詩選》和《近三百年名詩人詩選》兩本書廣為流傳,深受詞人喜愛。多年來,銷量已達數百萬冊。
解放後,出版了新版《唐宋名家詩詞選》。受時代影響,條目的選擇有所調整,以反映整個詞史。入選作詞人從489人增加到94人和708人。從李白到張炎,刪去了作為附錄的元好問十九個字。與此同時,當時評價不高的詞由38首減至10首,石達祖由13首減至7首,小心由9首減至5首。《詞選》已失去特色,只有保存鄭的評點,才能常被學者引用。新版《唐宋名家詩選》不足以代表龍榆生壹貫的詞學思想。
《近三百年著名詩人選集》最早寫於1930年,直到1956年才出版。編輯風格和新版《唐宋名家詩詞選》壹樣,也是盡量通順。但畢竟還是包含了個人的ci理念。最明顯的仍然是強調蘇辛的詞派,陳維崧的詞達到34首,居入選者之首。《近三百年名作家詩選》是以譚仙的《魯中詞》和葉恭綽的《廣中詞》為基礎編纂而成。譚仙在《魯中詞》中以吳為第壹,在《廣中詞》中以王夫之為第壹,而則標註說:“詞學之衰。雲劍詞派領袖陳子龍在明清之際推崇唐、五代、北宋,扭轉了明詞的陋習,極大地促進了清詞的復興。從這個意義上說,對詞史的認識顯然比譚、葉更為深刻。從詞學史的角度看,龍榆生兩部詞選的流行有著更深層次的意義。自《張惠言詩選》出版以來,周濟引用了四位著名詩人來說明學詞之道。之後繼續進行大小詞的評選。清代村的《宋三百首》表現了學詞的水準,評論界認為過於深奧,讀者難以理解。唐圭璋在1931寫的,但還是太深了。此時,詞學界已經開始考慮嘗試新的選本讀本。1934年,明凱書店出版了《龍榆生唐宋名家詩詞選》和《俞平伯偶然讀詩》,正好代表了兩種不同的風格,浸淫灌水後收獲頗豐。前者以獨特的眼光展示了整個詞史的風貌,使讀者在閱讀後進壹步推斷出詞史與作家作品的不同之處。後來俞平伯的《唐宋詞選釋》和胡的《宋詩選》都屬於這壹類。後者把具體的文本作為壹個單位來欣賞,從中歸納出壹些規律和理論。俞平伯自己對清真詞的解讀仍然屬於這壹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