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貝利爵士的學術成就應該在壹篇專門的文章中介紹。這裏只是簡單提壹下。即使他能看懂50多種語言的傳說無法證實,文件也是可以拿到的。至少他能看懂的語言包括英語、法語、德語、俄語、意大利語、西班牙語、拉丁語、古希臘語、泰米爾語、阿拉伯語和日語,而且因為他的授課,他對梵語和巴厘語可以說是“非常精通”。
不像這樣壹個專門研究伊朗語言的老師,他也可以被稱為通才。在漫長的學術生涯中,諾曼教授主要研究公元前阿育王石刻的語法、語音和語言特點。同時,諾曼教授也是世界上最偉大的巴利語專家之壹。在他的壹生中,他整理或翻譯了八裏經文,如《姐姐》、《姐姐》、《經典集》、《法句經典》、《波羅提木叉》等。1983年,他還出版了壹本典型的書《巴利文學》(Pā li文學,奧托·哈拉索維茨,威斯巴登,1983)。
他學術生涯中的大量單篇研究文章,後來被收入巴利文社出版的文集,達八卷之多。正是因為他在佛教文獻學,尤其是巴利文文獻整理方面的巨大貢獻,才使他從1981-1994成為有百年歷史的巴利文經社社長。而且作為英國文學和科學的最高榮譽,他還是歷史悠久的英國科學院院士。對了,在中國佛教文學領域取得前所未有成就的日本學者、創價大學佛學高等研究所所長真二靜壹教授,上世紀80年代也在劍橋大學學習過,當時諾曼是指導老師。而且據辛衍自己回憶,諾曼教授的研究風格對他的壹生影響很大。
1994年3月,倫敦SOAS大學邀請Norman教授以“佛教傳教士協會客座教授”的名義舉辦系列講座。本次講座分為十講,主要是從壹個佛教文獻學家的角度來談談佛教研究中的壹些重要問題。這些演講後來被匯編成壹本書(哲學方法佛教,Soas,倫敦;巴利文社重印),此譯本基於此集。
諾曼系列演講的綱領性意義還在於,作為佛教文獻學的頂級學者,他試圖以深入淺出的方式向“普通讀者”闡述這壹領域極其深刻的問題。不過,我要提前提醒大家,即便如此,我們還是需要大量的耐心和知識儲備,尤其是古印度的語言知識,才能“完全理解”這本小書裏的很多內容。
在這十次講座中,諾曼教授講述了如何從語言文字學的角度看待佛教起源的壹些重要問題,重點講述了書面文字出現之前佛教文獻的口頭傳統,並指出這壹傳統對後世佛教文獻的形成影響巨大。諾曼在演講中還談到了佛教與印度各地區方言的關系,以及歷史上佛陀講過哪些方言的學術研究。後來佛教文獻記載下來,不僅把佛經固定在比如斯裏蘭卡,諾曼也試圖表明,同時也為新的大乘經典提供了方便之門。公元前,佛教從最初排斥梵語的態度逐漸回歸梵語。但在梵文的過程中,就實際操作而言,出現了各種文獻的扭曲。正是通過各種細致的案例分析,諾曼向我們展示了這些文件錯誤的原因和過程。
阿育王是早期佛教從地方性宗教轉變為泛印度次大陸宗教並最終走向國際化的關鍵。諾曼教授還從佛教語言文字學的角度分析了過去關於阿育王的各種傳說,並參考了有真實文獻記載的阿育王(阿育王摩崖石刻和石柱石刻),看看哪個更真實。在整個講座系列的最後,諾曼還用大量詳實的材料闡述了佛教文獻最終被編纂成藏經,以及整個經書中的巴利語註釋書傳統對佛教未來的各種影響。
從上面的介紹中我們可以看出,雖然這本書是壹本入門的、通俗的讀物,而且諾曼本人也壹直在用壹種更加清晰簡潔的方式來闡述佛教語言文獻學的研究,但這本書的信息量同樣巨大。因此,可以說它是諾曼教授畢生研究的壹個縮影或標本,是真正的“每個人的小書”。我相信,通過閱讀這本書,我們會發現,壹些我們認為理所當然的簡單問題,其實在佛教語言學家的眼中,有著完全不同的、更深刻的意義。比如壹些基本概念,比如“四聖諦”、“佛”、“菩薩”、“火眼金睛”,就被我們佛教界甚至佛教學術界誤解了。很多時候,“俗詞源”不僅是外行人和民間學科的專利,甚至在學術界也很有市場。
關於這本書的翻譯,我先說說標題中的文獻學和文獻學的漢譯。在這壹系列中,我和石峰都把這本書翻譯成了“文字學”和“語文學”。但是這個詞在中文世界有很多翻譯方法,比如“文字學”、“歷史語言學”、“文獻學”。2017三月14亞利桑那州立大學的陳懷瑜教授建議我在私下交流中將其翻譯成“文獻學”或“語言文獻學”,以區別於作為考據學的“文獻學”。其實這個問題我有自己的想法。早在2013,15-20年4月,臺灣省佛光大學舉辦了“中國佛教的過去、現在與未來”研討會,我發表了壹篇題為《中國佛教文獻學的現狀與未來》的文章。其中我提到:
目前,受西方佛教文獻學的影響,很多人把佛教文獻學等同於佛教教學研究。我在這裏做壹點說明。關於這個詞的中文翻譯,有的直接對應“文字學”,有道理。因為在英語中,它有“語言和文學的研究”的意思。在其他情況下,這個詞會被翻譯成“語言學”和“文字學”,因為這個詞也有“研究古典語言、文學和歷史,但目前最常見的意義是語言的科學”,更多的時候,會加上壹個“比較”的限定詞,使其意義相對明確,即具有“比較語言學”的意義(。
我會在後面的《西方佛學概論》中提到,整個西方的佛教文獻學研究,其實就是佛教經典語言的研究,以佛經的整理、翻譯和比較研究為載體,以梵語、巴語、藏語等包括古漢語在內的經典佛教語言為核心。
正因為西方佛教教學的研究基礎是壹些文獻學的工作,所以我在後面的《西方文獻學研究綜述》的介紹中只會參考這類比較語言學的研究成果。但語文學並不完全等同於我所說的佛教語文學。如前所述,文字學有很強的語言學傾向,尤其是在語言學的歷史和發展中。我們現在看到的西方佛教語言學家,大多精通梵文、巴文、藏文等佛教經典語言,主要從事這些經典佛教文獻的翻譯和校訂工作,對這些經典語言的語法結構、語音特點、訓詁等進行全方位的探討,實際上在很大程度上已經進入了語言學領域。
雖然我們可以看到,在佛經的翻譯和修訂過程中,這些西方佛教文獻學家(即文字學家)也會對不同版本的佛經進行討論,但他們不會像中國佛教文獻學家那樣,把這些版本的特點和分類作為自己的研究對象,而只是作為輔助工具。這可以作為壹個例子。在歐洲,巴利文《法居經》最初被翻譯到歐洲,在中國新疆發現梵文和犍陀羅《法居經》後,引起了佛教文獻學家的研究熱情。
他們做得最多的是對這些不同文本中的平行段落進行比較研究,比如不同語言的法語句子的比較研究,這與中國傳統文獻學中的不同版本的比較非常相似;或者對不同文本中的相關條目進行交叉引用,比如在學習《法居經》時引用古代筆記或古籍進行辨析,這與我國傳統文字學中的其他流派非常相似。但顯而易見,佛教文獻學家主要做的是不同語言之間的翻譯和校訂,而在中國傳統佛教文獻學中,基本不屬於他們的工作領域。
同樣,有時候,這些文獻學家也會編壹些目錄,但大多只是為了翻譯和修訂的方便,並不會把這些目錄本身當成壹門科學。中國佛教文獻學者除了編纂目錄,還將研究中國古代佛經的歷史沿革、未來發展等壹系列問題,這也是西方佛教中的文獻學家壹般不涉足的領域。
相比較而言,中國佛教文獻學的獨特研究範圍至少包括以下幾個方面:
佛經版本,就大端而言,包括對《大藏經》的研究和對藏外獨本的研究。佛教目錄學,包括佛教目錄學史研究、佛教經典和版本的整理和出版等。佛教校勘學,包括佛教校勘的特殊情況和處理;佛經鑒定研究,包括佛經真偽、年代、地點、宗教背景等的鑒定。佛經編纂研究包括從國內外經典典籍、文集和其他經典中編纂遺失的佛教文獻。
因此,我們可以看到,傳統“漢語言文字學”框架內的“中國佛教文字學”,是壹種以中國傳統研究方法為基礎,以“漢語”這壹單壹語言為主的文字學研究。然而,正如我壹直強調的那樣,面對佛教文學這樣壹個復雜的局面,單壹語言的文學研究不可避免地會受到很大的限制,它涉及到從源印度語到漢語和藏語的壹系列分支。
所以,雖然我已經說得很清楚,西方的文字學和我們華人世界的文字學差距很大,但前者更傾向於語言學,尤其是“比較”語言學的學科體系。但這裏我決定選擇《語文學》的翻譯,原因如下。首先,把這個詞翻譯成“文獻學”確實是個例,也是學術界的通行做法之壹;其次,這種西方語言學的研究取向完全可以納入到壹個整體的、更大的佛教文獻學的研究框架中,確實有必要整合這種東西方的研究方法。最近,壹些傑出的中國佛教文獻學家,如新顏景之和斯特凡諾·紮切蒂,實際上融合了東西方佛教文獻學研究的兩種傳統。
特別是在左冠明的研究中,除了傳統的歐洲比較語言學譜系之外,還達到了對中國大藏經的版本和佛教的校勘非常了解的地步。再次,從受眾更容易接受的角度來說,佛教文字學至少比佛教文字學或者比較語言學看起來要和藹壹點,不會那麽與眾不同,讓人敬而遠之。嗯,說實話,我就怕沒多少人願意看這種幹巴巴的純學術書,更別說取這麽嚇人的名字了。
這些傑出的中國佛教文獻學家所做的,或者說我們夢想追求的,是加強梵文、巴利文、犍陀羅文、藏文、蒙古文、回鶻文、滿文這些佛經、經文語言的語言學研究,同時以這些語言為參照系,充分利用中國傳統文獻學中的版本、校勘、滿文。我真誠地希望有更多開設與佛教研究相關的碩士和博士課程的學校將其中壹門或多門語言作為每個學生的必修課之壹。
當然,我不是說每個從事佛學研究的人都必須精通這些基礎文獻學,但毫無疑問,中國佛學研究中從事這些基礎研究的人不算太多,但遠遠不夠。而這方面的重要性怎麽強調都不為過。比如現在的《大藏經》中屬於安世高的T.602,是很多學者用來分析安世高和中國早期禪修文獻的重要標本,但左冠明的研究表明,它根本不是安世高翻譯的,甚至不是佛經。安世高的真跡藏在日本的《宮國誌》中。那麽,回過頭來看,我們基於這部經典所做的諸多推論,作為“安世高譯經”有多大價值呢?
毋庸諱言,過去在中國的漢傳佛教領域,語言文字學,尤其是印歐語言文字學,除了以季羨林、王、段青、葉紹勇為代表的北大東方語言系傳統,以及近年來逐漸發展起來的人民大學(如魏山大師)、復旦大學(如劉真)等少數院校,可以說是佛教研究的壹個相當邊緣的領域。
但就事實而言,正如本書不斷強調的那樣,佛教文獻學(當然也包括佛教中國文獻學)是過去、現在和未來所有佛教研究的基石。如果我們連佛經或基本佛教文獻的原意都不能理解或真正理解,又怎麽談得上它們的歷史、哲學等問題呢?我們希望通過這樣壹本小書的出版,介紹壹點西方佛教文獻學的最好成果。當然,我們希望能以這本小冊子為起點,為中國學術界帶來更多關於西印度研究、佛教教學和文獻學的優秀著作,吸引更多的學生加入佛教文獻的研究隊伍。
說起這本書的翻譯,我最早看的時候大概是2008年。我在復旦的時候,基本上接受的是中國傳統文字學的訓練(我要感謝我的導師陳先生,還有教我文字學的陳先生和先生,雖然我學得不好)。06年出國後,感覺眼界大開。我以每年瀏覽近百本的速度囫圇吞下了大量西方佛教研究專著,也領略了西方佛教文獻學研究的風采。
除了我之外,這本書的主要譯者是我從2013年9月認識的陳世峰博士。他是來自新加坡的澳大利亞華人,移居澳大利亞近30年。他的專業是農學(1987,昆士蘭大學農學博士),但他在2007-2008年在重要的佛教研究中心澳大利亞國立大學系統學習了壹年梵語。之後,他繼續學習梵文和巴利文多年。從2014開始,他翻譯了很多諾曼教授的研究文章,我們的通信主要是討論壹些專業問題。
今年2月18日,石峰致信巴利文經文社辦公室負責人凱倫·溫德蘭德小姐,詢問諾曼教授壹篇論文的翻譯版權問題。第二天,他收到了威廉·普魯特教授的同意郵件,他現在負責諾曼先生的版權。普拉特教授,圈內人都知道,也是壹位傑出的佛教文獻學家。因此,我也和普拉特本人取得了聯系,寫信詢問能否在3月4日拿到諾曼這本書的翻譯授權。第二天,他回信說沒問題,並告訴我,那年8月,他會借機為緬甸政府整理緬甸語經書目錄,然後我們就可以見面了。後來出版社需要更正式的授權,世峰寫信得到他們的書面同意。
雖然我們拿到了授權,但是我在2014上半年壹直在忙著翻譯保羅·威廉姆斯的名著《mahāyāna food》(The Doctrine Foundations),所以這本書和我眾多的研究項目壹樣,被拖了下來。而今年,我相信也是時風忙碌的壹年,奔波於澳洲、新加坡、廣州之間。
2015教完之後忙著準備幾篇會議論文。9月,我為左冠明編了壹本漢譯佛教文獻學文集。除了壹個月的臨時幫忙,我終於在2016年3月翻譯完了十篇稿約30到40萬字的文章,但很快其他雜事就不斷冒出來。也就是今年165438+10月份的時候,時風問我關於諾曼的翻譯,提出要和我合作翻譯。
我當時提出,要統籌中文翻譯,編制譯語索引,同時優先尋找國內出版社。如果沒有,我編輯的《新加坡佛教研究雜誌》將作為特刊出版。這樣還可以提供免費的網上下載,把免費的期刊直接寄給高校和研究機構,也可以起到廣為流傳的目的。但是後來覺得教學和行政,再加上不斷的雜事,真的很弱,就把時風的3-10章翻譯完了。所以這本書的大部分翻譯都歸功於時風,我也是剛開始看這本書。
時風第3章-10他在2016年9月29日給我發了第壹個翻譯。我的兩章翻譯推遲到今年2月。之後,我盡全力校對所有譯文,並開始編制目標語言索引,直到5月15。我在修改模式下給所有的翻譯都加了評論,發給了時風。石峰考慮了壹下這個翻譯,在8月14把它寄回給我。在此基礎上,我又打印出來看了壹遍,修改了壹些明顯的錯別字、語法錯誤和誤譯,於8月25日發回世峰重審。9月7日,時風部分定稿,我們整本書基本完成(證明清了之後我會編壹個術語索引)。
史風可能是中國學術翻譯領域為數不多的學者之壹。雖然他的母語是漢語,但漢語比他的英語弱壹點。所以他真正的強項是漢譯英。就在今年年初,他只用了三四個月的時間就翻譯了我的長文《疑偽再研究》(嚴復佛學研究,2012,第7卷:115-182)。它不僅涉及佛教文字學的專業知識,還涉及大量的專門術語和專業術語。他在這麽短的時間內完成了英語翻譯,這真讓我吃驚。所以他對英語的理解很少出錯,我的主要工作就是修改和翻譯他的中文表達。當然,仍然會有誤譯和誤傳。我們真誠地歡迎這裏的任何批評,並將以此為鞭策,為下壹版的改進做準備。
我在修改整本書的時候,3月10,在新浪微博發了壹條短信,問有沒有國內的學術出版社感興趣。第壹時間,上海古籍出版社的劉賽先生與我聯系出版事宜。雖然這本書最終沒有在上海古籍中出版,但我真的忘不了劉先生的深情厚誼,也為沒有積極回應劉先生的求助而感到萬分抱歉。
幾乎與此同時,浙大的林師兄發來消息,說已經聯系了中西書店的李碧燕博士,李博士對這本書很感興趣。11上午,復旦的陳寅恪大師也給我發了壹條短信,告訴我如果這本書出版有什麽問題,他可以幫忙。3月12日午夜,北京大學楊璐教授發來短信,強烈推薦李碧妍博士和中西書店。他的原話是:”...中西書店是目前國內最好的在印度教授佛學的出版社,李碧妍是最好的編輯。辛迪的書剛剛出版了。妳不妨考慮獨立制作壹個系列,包括諾曼的兩本書。強烈推薦中西(書店)。..... "3月14日,李碧妍博士發郵件給我,詢問發表的具體事宜。
同壹天,亞利桑那州立大學的陳懷瑜教授也向李碧燕博士推薦了這本書的出版。3月17,北京大學葉紹勇教授推薦我,介紹了《印度研究》系列由中西書店出版。如果還有人覺得這些師友的推薦還不夠的話,我在3月26日參加陜西“從香園到錫蘭:漢僧法顯生平與遺產”研討會時,與嚴耀中先生在飯後散步。他聽說我們的書出版了,向我推薦了李碧妍博士。也是在這次會面中,北京大學的王松教授得知該書沒有得到出版社的簽名,主動提出可以幫助解決出版問題。4月13復旦劉振雄師兄發郵件問書找到了嗎?如果沒有,可以收錄在他主持的翻譯系列裏。
這本薄薄的小冊子驚動了那麽多老師朋友,真的讓我很慚愧。同時,我想借此機會真誠地感謝這些老師和朋友們的無私幫助。當然,也要感謝李碧巖博士的學術激情,吳先生的專業細致的編校,中西書局對《學術冷門》的不懈支持,讓我們這些有“特殊愛好”的人,找到了壹片小小的自留地。
Ji Yun 2065 438+2007年9月8日新加坡璧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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