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燕郊先生有著廣博的文化修養,其在詩學論著《和亮亮談詩》中對世界現代詩歌發生、發展流向的開拓性論述,國內至今無出其右者。他主編出版的大規模、系統性的外國詩歌譯著,在我國文學和文化史上尤具有開拓性的意義和歷史文化積累的長久價值,產生了十分深遠的影響。他關心湖南的民間文學事業,83歲仍抱病撰寫長文為湖南省民間文學的發展獻計獻策。
彭燕郊先生是老壹代中國詩人中藝術創造力最旺盛、藝術開拓性最強勁的詩人。他幾十年如壹日地熱愛詩歌和生活,專註於藝術創造,追求“詩意的人生、人生的詩意”。相對於時下許多詩人,他的作品的發表、出版與他的創作成就及聲望是很不成正比的,但他甘於寂寞,從不自我炒作,在國內外贏得了崇高的藝術聲譽。他79歲時發表史詩性的長詩《混沌初開》,80多歲高齡仍能在壹個多月內寫出千行長詩《五位壹體》,即使因創作過勞、大病住院也在所不惜。在長達60多年的創作生涯中,直到88歲高齡,仍始終保持著思想和藝術上的獨創性、先鋒性、純正性,讓年輕的先鋒派詩人們也折服、贊嘆不已,這在中國新詩史上是絕無僅有的,在世界詩歌史上也是不多見的,以至於有研究者提出了“彭燕郊現象”的命題。作為當代中國文學中大師級的人物,彭燕郊的存在,大大提升了湖南詩歌和“湘軍”文學的品位與境界,被評論家譽為“中國新詩的南嶽”。
彭燕郊數十年來始終熱愛黨和人民,政治態度明確,他無私奉獻,樂於助人,默默地為我國的文化建設事業作出了許多貢獻,以高尚的人格力量和卓越的藝術成就贏得了文學、文化、教育等社會各界的普遍敬重。他的去世,不僅是他的家庭的不幸,而且是湘潭大學的不幸,也是湖南文學和中國文學的重大損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