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我們以為自己成長了。
終於也可以在眼淚裏或者疼痛或者悵然地微笑。
高舉在海潮起伏的清晨把自己裹在黯藍的海水裏,
原來不是不懷念,原來壹切都還記得,原來不是發過誓就能夠遺忘。
那所有快樂的憂愁的往昔,壹想起,就排山倒海。
張揚彈著吉他時抽動的身體,高舉打來電話時溫柔的聲音,什麽都還如此清晰。
壹直在思念的,始終是這兩個人。
冗長的青春即使散場,也依然讓人無限懷戀。
兩只手捧著黯淡的時光,兩個人沿著背影的去向,兩句話可以掩飾的慌張,兩年後可以忘記的地方。
只是無論怎樣的記憶尤新,青春還是長著潔白的翅膀呼呼飛遠,
它不會在意我們祈求了什麽。
時光反方向奔跑,我們只能抓住往事的片段,在春花綻放的清晨,在夏雨轟鳴的午後,在秋風嗚咽的黃昏,在冬雪紛揚的深夜,寂寞回味。
有很多人把青春寫在小說裏,
也有很多人把青春拿來歌唱。
這個年代的孩子體會到的青春總是無常,
混合著赤裸裸的憂傷
纏繞在靈魂裏,銘刻在歲月裏。
少年時代的日記,
曾經的合影,
高中校園裏的梔子,
壹起散過步的操場,
吃過無數次午飯的快餐店……
這些瑣屑而精致的細節都塗抹著我們***同哭過笑過走過唱過的年華。
它們就是我們青春的符號,
疼痛而清醒地記錄著成長的軌跡。
花朵,落葉,雨滴,清風。
愛情,奢靡,糾纏,郁悶。
總是逃不開壹些東西,青春就這樣冗長地往復在生命中最最純粹的年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