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秀華說:?我的身份順序是女人、農民、詩人。但是如果妳們在讀我詩歌的時候,忘記我所有的身份,我必將尊重妳。?
我尊重她女性的身份,我不喜歡別人用?腦癱詩人?來標註她,而只想從女性的角度,來談談她作為壹個女人的情感需求和身體渴望。
作為壹個女人,余秀華從未獲得過愛情,她說:?我壹直很失敗,切膚之愛和靈魂之愛,我至今沒有體驗過。?
但是,她卻在那麽多詩歌中描述愛情,在詩的呢喃中強烈地述說著愛與被愛的渴望,像壹團燃燒的烈焰。
因為出生時倒產缺氧,她成了腦癱,面部扭曲,走路搖晃。這使她自卑而緊張,她說她到現在都害怕別人看她吃飯的樣子,她會想我是不是又把飯搞到地上去了。身體的殘疾,使她孤獨而敏感地承受著嘲笑和輕慢。
然而這麽壹個深深自卑的女人,卻毫不掩飾地用詩歌去表達內心暗流湧動的欲望,把自己所有的熱戀揉碎了往詩裏放,把所有的欲望都摁到詩中去吶喊。
余秀華有過壹段二十年的婚姻,在她眼裏那是壹場?青春給了壹段罪惡?的婚姻。
19歲那年,父母給她張羅了壹門親事。壹個比她大13歲的流浪外鄉人入贅了這個缺少勞力的家庭,做了倒插門的女婿。身體的缺陷和家境的貧寒,使這場婚姻類似壹場交易。
結婚的第二年還是第三年,我就想離婚。不適合婚姻也不適合那個人。我真的覺得結婚沒有壹點好處。整天和壹個不愛的人面對面生活在壹起,是壹件很傻的事。?丈夫看見她在電腦前寫詩就不順眼,她看見丈夫在那兒也會無端得不順眼。
兩人不斷爭吵,多次鬧離婚,於是丈夫選擇出外打工,除了春節回這個名義上的家過節,平常他們幾乎零溝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