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來看第壹首《鋪浣溪沙搓金》。
揉搓黃金,切成壹層層碧玉葉。風度精神如嚴復,璀璨奪目。梅花沈重而庸俗,丁香苦澀而粗糙。熏過千裏夢,卻無情。
此詞贊美桂花金黃的色澤,輕盈的小花,層層綠葉,沁人心脾的清香。桂花雖然沒有月季和牡丹那麽顯眼,但枝繁葉茂,風度翩翩,是其他花所不及的。作者不僅誇了她的“形”,還誇了她出眾的“神”。轉而寫梅花,梅花的重瓣與廣西相比,俗不可耐。就這樣,桂花就出發了。結論是,桂花不僅外形出眾,而且香味濃郁,導致人們遙遠的夢想都被“熏”了。我不是只說花香,而是說香能熏能碎夢,桂花香不言而喻。這樣把桂花和人聯系起來,就更有感情了。這種寫法是作者推崇精神力量的體現。
下面這首《破浣溪沙,得病,笑我鬢》,就是李清照詠物精神的優秀範例之壹。
鬢角已漸漸稀疏,滿頭白發,躺在床上,望著窗紗上的殘月。把豆蔻熬成沸湯,不必打著茶精神吃。枕上詩書好閑,門前風景好。我壹天到晚跟人借的多,跟桂花在壹起的時間多。
在這首詩裏,作者把重點放在處處艱難瑣碎的事情上,描寫黎明前的室內生活和白天的室外景色;然而到了最後兩句,筆鋒突然壹轉,指向了桂花精神。“含蓄”二字,表達了桂花溫柔優雅的風度,也預示著含蓄的香氣。對於小黃花香吐的桂花來說,這個詞可謂形神兼備。對桂花香味的贊美與詠梅的話壹脈相承。整篇文章沒有直接表揚桂花。甚至可以說,沒有後兩句,我們無從知道如何贊美桂花。它的出現看似出人意料,但從李清照的詠梅詞中我們知道,她是非常喜歡香味的,所以桂花的出現是有道理的。
看最後兩句話的內容。本來我壹天到晚看花,卻說花總在看人,讓桂花多愁善感,仿佛它知道作者在病中寂寞,有意陪伴。這種精神上的慰藉,也是對作者物我合壹、超脫世俗的壹種回饋。
從某種意義上說,“鷓鴣天、微明、輕體、柔美”是李清照審美理想的宣言。
昏黃的燈光黃體軟軟的,愛的痕跡遠去,卻只剩下芬芳。為什麽要淺藍深紅?是壹等花。丁梅吃醋,菊應慚愧,畫欄中秋開。詩人可以無情,為什麽那些年沒有收到?
前兩句描述了桂花的獨特魅力。第壹句重在贊“色”,第二句重在吟“香”。黃色被冠上“光”和“暗淡”兩個字,說明她不討好光澤明亮、顏色密集細膩的人。雖然顏色有淺有深,但她在溫雅是柔軟的。正因為桂花的“暗淡”和“淺黃”,桂花的“不需淺藍,不需深紅”,所以是“花中之壹等”。“情已遠,惟香猶存”這句話是這個詞的核心,向我們展示了作者的審美理想。桂花的清香不僅是花中之首,也是最高的審美境界。從之前的作品中,我們可以看到作者並不追求外在的美,而在這個詞中,作者告訴我們,她也不傾向於情感的外在。這兩句話似乎在贊美桂花和人,又似乎在贊美壹種內在的精神美,意味深長,耐人尋味。
無論是梅花的“嫉妒”,菊花的“慚愧”,還是屈原沒有寫桂花的可惜,都只是為了突出桂花的優雅,表現女性詩人重視內在美、品質美、崇尚優雅高貴的情懷。
從以上對詠桂詩的分析可知,無論是作者贊美梅的“此花不及眾花”,還是贊美桂的“花中第壹”,其內在思想並不矛盾。對於梅的描寫,從最初的細致入微的描寫,到形與神的平衡,最後到精神的寄托,其實作者對其“形”的看法越來越弱,“神”的地位逐漸凸顯。對於桂花,作者著力於處處揭示它的內在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