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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人不歸的散文

浪人,應該沒有回頭路了。

太多的等待,太多的淒涼,我無法靠近,只能把佛畫在手心,喃喃自語。

浪人,無拘無束,浪人,無枝可居。

我在想,人生的機會太多了,怎麽才能滿足自己?師父曾經說過,我是壹個追求人生完美的人,我的結局可能不會那麽完美,可能會徹底失望,可能會很慘。我沒有太多反駁的話,也無法反駁,也許是因為覺得自己已經不再年輕,沒有流浪的資本,甚至連做夢的勇氣都沒有。有時候會有油嘴滑舌,找借口,執念。其實心裏早就沈默了,只是眼淚懸在空中。

流浪失戀,我就是其中之壹。說得好聽壹點,就像壹首詩,壹段距離,呈現出朦朧的美,憂傷,迷茫。時間裏,我壹個人瘦了,洗去了壹絲壹毫的抱怨,盡可能地綻放成壹朵白蓮,點上香。

在旅途中,我曾經遇到壹個年齡相仿的人。他的名字叫郝。他穿著紅色外套,戴著黑框眼鏡,提著壹個手提箱。他看起來冷酷無情,這是我的第壹印象。壹坐下,他就開始拿出電腦,敲打著鍵盤,時不時地盯著窗外。我覺得如果他再帶壹把吉他就太好了。他符合壹個詩人的形象,夢想和遠方,似乎更符合壹個浪人的樣子。點壹支煙,想壹想。他又把它熄滅,打開電腦。不知不覺中,我發現對面的我很平淡,頭發淩亂,滿臉疲憊,睡眼惺忪。壹路準備打瞌睡下車,連窗外掠過的風景都不想欣賞。我承認,從南城到北城,我很孤獨。只有我和我沈重的行李,連手機都沒電了,怕和外界聯系。

豪賢開了個金口,問我吃不吃綠豆糕,說是他們那裏的特產。我笑著拒絕,他開始自己吃。我拿出豆腐幹,用雞爪給他治。清淡辛辣的戰鬥,他不停地喝水,不停地吸氣呼氣。我在提倡清淡和辛辣的平衡,偷偷笑。郝和我壹樣,是被生活的無奈逼得背井離鄉的。他有壹份穩定的工作和壹個溫柔的愛人。畢竟事情剛剛發生。房和車是大多數人的錯誤,郝也沒有逃脫。是不是大多數人內心空虛,表面平靜,內心的航船早已觸礁或沈沒,空氣凍結?郝的論述對於我這種初次見面的陌生女人來說毫無價值。我不想提及,也不需要深究。我只需要幾句話就能引爆它。我沒有心思和他交流故事,只是聽,然後沈默。知道我有偶爾看書的習慣,郝下車時給了我壹本《因為深愛而孤獨》,互留聯系方式。

有時候,幸福是別人給的,孤獨總是留給自己去面對。不知道,突然有些孤獨感從心裏來。嘴角帶笑,我還是我,壹個在文字裏跋涉了很久的過客,要麽倔強,要麽放不下。他和郝很少說話,偶爾看看他的空間,內容更新很快。大部分都是沒有著落的愛情,無盡的相思。透過字裏行間,我們可以看到那些雨夜,那些霧蒙蒙的清晨和秋葉,愛被秋風帶走了。

當妳選擇漂泊,就註定永遠孤獨。過了壹夜,輾轉反側,想起自己在翻出壹些雞毛蒜皮的事情來晾曬的時候,心裏已經結了壹層厚厚的霜,厚得化不開。沒有等待停靠的地方。流浪的時間越長,越明白內心的孤獨是無法治愈的。

浪人註定有去無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