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王勃山中唐王勃的《山中》古詩譯文山中唐王勃:
長江好似已經滯流,在為我不停地悲傷。萬裏遠遊之人,思念著早日回歸。
何況是高風送秋的傍晚時分,深山重重,黃葉在漫山飄飛。
2、《山中》王勃〔唐代〕
長江悲已滯,萬裏念將歸。
況屬高風晚,山山黃葉飛。
3、《山中》是唐代文學家王勃的詩作。此詩抒發了作者久滯異地,渴望早日回鄉的思想感情。起句“長江悲已滯”既寫景,又抒情,情因景起,景又生情山中唐王勃;次句“萬裏念將歸”緊承首句,具體抒發遠遊思歸的悲苦心境;第三句轉為寫物候,承接上兩句含義,在深秋寒風颯颯之夜令人感傷不已;結句“山山黃葉飛”寫深秋的景象,強調了詩人所處的環境,突現了人物的形象和心情。全詩語言洗練,情景交融,塑造了壹個天涯遊子的典型形象,其豐富的意象渲染了悲涼的氛圍,襯托出詩人久客思歸的淒苦心境。
王勃《山中》古詩原文意思賞析古詩《山中》
年代:唐
作者:王勃
長江悲已滯,萬裏念將歸。況屬高風晚,山山黃葉飛。
作品賞析
註釋:①滯:留滯。 ②念將歸:有歸鄉之願,但不能成行。 ③況屬:何況是。 ④高風:秋風,指高風送秋的季節。這是寫旅愁歸思的壹首五言絕句,大約作於王勃被貶斥後在巴蜀作客時,客中逢秋,因見萬木雕零,因起思家之念——長江滾滾東去,而自己卻留滯在這裏不能歸家,身在萬裏之外,雖有歸家的願望,但是不能成行;何況現正逢高風送秋的季節,黃葉紛飛,萬木雕零,更增加了思鄉的愁緒。詩中情景互為作用,彼此滲透,將久客異鄉之悲,思歸之情,與眼前所見之典型環境融合為壹。寥寥二十字,將江山寥廓,風木蕭瑟,蒼茫悠遠,氣象雄奇盡情道出。末句以景結情,向來稱妙。
這是壹首抒寫旅愁歸思的詩,大概作於王勃被廢斥後在巴蜀作客期間。詩的前半首是壹聯對句。詩人以“萬裏”對“長江”,是從地理概念上寫遠在異鄉、歸路迢迢的處境;以“將歸”對“已滯”,是從時間概念上寫客旅久滯、思歸未歸的狀況。兩句中的“悲”和“念”二字,則是用來點出因上述境況而產生的感慨和意願。詩的後半首,即景點染,用眼前“高風晚”、“黃葉飛”的深秋景色,進壹步烘托出這個“悲”和“念”的心情。首句“長江悲已滯”,在字面上也許應解釋為因長期滯留在長江邊而悲嘆。可以參證的有他的《羈遊餞別》詩中的“遊子倦江幹”及《別人四首》之四中的“霧色籠江際”、“何為久留滯”諸句。但如果與下面“萬裏”句合看,可能詩人還想到長江萬裏、路途遙遠而引起羈旅之悲。這首詩的題目是《山中》,也可能是詩人在山上望到長江而起興,是以日夜滾滾東流的江水來對照自己長期滯留的旅況而產生悲思。與這句詩相似的有杜甫《成都府》詩中的“大江東流去,遊子日月長”,以及謝_的名句“大江流日夜,客心悲未央”。這裏,“長江”與“已滯”以及“大江”與“遊子”、“客心”的關系,詩人自己可以有各種聯想,也任讀者作各種聯想。在壹定範圍內,理解可以因人而異,即所謂“詩無達詁”。次句“萬裏念將歸”,似出自宋玉《九辯》“登山臨水兮送將歸”句,而《九辯》的“送將歸”,至少有兩種不同的解釋:壹為送別將歸之人;壹為送別將盡之歲。至於這句詩裏的“將歸”,如果從前面提到的《羈遊餞別》、《別人四首》以及《王子安文集》中另外壹些客中送別的詩看,可以采前壹解釋;如果從本詩後半首的內容看,也可以取後壹解釋。但聯系本句中的“念”字,則以解釋為思歸之念較好,也就是說,這句的“將歸”和上句的“已滯”壹樣,都指望遠懷鄉之人,即詩人自己。但另有壹說,把上句的“已滯”看作在異鄉的客子之“悲”,把這句的“將歸”看作萬裏外的家人之“念”,似也可通。這又是壹個“詩無達詁”的例子。三四兩句“況屬高風晚,山山黃葉飛”,寫詩人在山中望見的實景,也含有從《九辯》“悲哉秋之為氣也,蕭瑟兮草木遙落而變衰”兩句化出的意境。就整首詩來說,這兩句所寫之景是對壹二兩句所寫之情起襯映作用的,而又有以景喻情的成分。這裏,秋風蕭瑟、黃葉飄零的景象,既用來襯映旅思鄉愁,也可以說是用來比擬詩人的蕭瑟心境、飄零旅況。當然,這個比擬是若即若離的。同時,把“山山黃葉飛”這樣壹個純景色描寫的句子安排在篇末,在寫法上又是以景結情。南宋沈義父在《樂府指迷》中說:“結句須要放開,含有余不盡之意,以景結情最好。”這首詩的結句就有宕出遠神、耐人尋味之妙。詩歌在藝術上常常是抒情與寫景兩相結合、交織成篇的。明代謝榛在《四溟詩話》中說:“作詩本乎情、景。景乃詩之媒,情乃詩之胚,合而為詩。”這首詩,前半抒情,後半寫景。但詩人在山中、江邊望見的高風送秋、黃葉紛飛之景,正是產生久客之悲、思歸之念的觸媒;而他登山臨水之際又不能不是以我觀物,執筆運思之時也不能不是緣情寫景,因此,後半首所寫之景又必然以前半首所懷之情為胚胎。詩中的情與景是互相作用、彼此滲透、融合為壹的。前半首的久客思歸之情,正因深秋景色的點染而加濃了它的悲愴色彩;後半首的風吹葉落之景,也因旅思鄉情的註入而加強了它的感染力量。王勃還有壹首《羈春》詩:“客心千裏倦,春事壹朝歸。還傷北園裏,重見落花飛。”詩的韻腳與這首《山中》詩完全相同,抒寫的也是羈旅之思,只是壹首寫於暮春,壹首寫於晚秋,季節不同,用來襯托情意的景物就有“落花飛”與“黃葉飛”之異。兩詩參讀,有助於進壹步了解詩人的感情並領會詩筆的運用和變化。
王勃《山中》原文及翻譯賞析山中原文:
長江悲已滯,萬裏念將歸。況屬高風晚,山山黃葉飛。
山中翻譯及註釋
翻譯 長江向東滾滾而去,我也在外滯留太久。故鄉遠隔萬裏,令我時時思念。何況秋風已經勁吹,山山飄零枯黃秋葉。
註釋 1滯(zhi):淹留。壹說停滯,不流通。2萬裏:形容歸程之長。念將歸:有歸鄉之願,但不能成行。3況屬:何況是。屬:恰逢,正當。高風:山中吹來的風。壹說即秋風,指高風送秋的季節。
山中賞析
這首抒寫旅愁鄉思的小詩,詩人在寥寥二十個字中,巧妙地借景抒情,表現出了壹種悲涼渾壯的氣勢,創造了壹個情景交融的開闊的意境。
首句「長江悲已滯」,是即景起興。在字面上也許應解釋為因長期滯留在長江邊而悲嘆,詩人在蜀中山上望見長江逶迤東去,觸動了長期滯留異鄉的悲思。可以參證的有作者的《羈遊餞別》詩中的「遊子倦江幹」及《別人四首》之四中的「霧色籠江際」、「何為久留滯」諸句。但如果與下面「萬裏」句合看,可能詩人還想到長江萬裏、路途遙遠而引起羈旅之悲。這首詩的題目是「山中」,也可能是詩人在山上望到長江而起興,是以日夜滾滾東流的江水來對照自己長期滯留的旅況而產生悲思。與這句詩相似的有杜甫《成都府》詩中的名句「大江東流去,遊子日月長」,以及謝_的名句「大江流日夜,客心悲未央」。這裏,「長江」與「已滯」以及「大江」與「遊子」、「客心」的關系,詩人自己可以有各種聯想,也任讀者作各種聯想。在壹定範圍內,理解可以因人而異,即所謂「詩無達詁」。古代詩人往往借江水來抒發羈旅愁情,而王勃此句的藝術獨創性在於,他不僅借大江起興,而且把自己的悲愁之情註入大江,使長江感情化、人格化。詩人客居巴蜀,壹顆心為歸思纏繞而無法排解,因此,當他在山上俯瞰長江時,竟感到這條浩浩奔流的大江,也為自己的長期淹留而傷心悲痛, 以至它的水流也遲滯不暢了。這新奇的想像,既緣於詩人的「移情」作用,又符合生活的實感。人在山上望長江,由於距離遠,看不清它的滾滾奔騰的波濤,往往會感到江水是凝滯不動的。所以,這句詩中長江悲傷滯留的形象,也真切地表達了詩人的直覺感受。悲愁的長江與悲愁的詩人相互感發、契合、***鳴,強烈地感染了讀者的情緒。詩壹開篇,境界便很悲涼渾壯。
詩人在創造了長江悲滯的新奇意象之後,才在第二句「萬裏念將歸」中直接抒情,點明自己身在他鄉,想到盼望已久的萬裏歸程而深深感嘆。「萬裏念將歸」,似出自宋玉《九辯》「登山臨水兮送將歸」句。而《九辯》的「送將歸」,至少有兩種不同的解釋:壹為送別將歸之人;壹為送別將盡之歲。至於這句詩裏的「將歸」,如果從前面提到的《羈遊餞別》、《別人四首》以及《王子安集》中另外壹些客中送別的詩看,可以采前壹解釋;如果從此詩後半首的內容看,也可以取後壹解釋。但聯系此句中的「念」字,則以解釋為思歸之念較好,也就是說,這句的「將歸」和上句的「已滯」壹樣,都指望遠懷鄉之人,即詩人自己。但另有壹說,把上句的「已滯」看作在異鄉的客子之「悲」,把這句的「將歸」看作萬裏外的家人之「念」,似也可通。這又是壹個「詩無達詁」的例子。「悲」、「念」二字,是全篇之「眼」,直接抒發懷念故鄉而不得歸的悲愁情緒。詩的前兩句中「長江」和「萬裏」是從空間上表述自己遠在外地他鄉,歸家的路途遙遠。「已滯」和「將歸」是從時間上表明詩人長期滯留他鄉,還沒有歸去。
緊接著,詩人緊緊抓住眼前的環境和景色,寫出了「況屬高風晚,山山紅葉飛」兩句。從字面上看,這兩句單純是寫景,但其實是通過寫景,表達自己內心因思鄉而淒楚的心情。詩人在山中望見了秋風蕭瑟、黃葉飄零之景,這些既是實際的景物描寫,同時表現詩人內心的蕭瑟、淒涼。正因為詩人長期漂泊在外,所以內心因為思念家鄉而分外悲涼,詩人又看到了秋天萬物衰落的秋景,這就更增添了他思鄉的愁緒。此二句沒有壹個直接表現感情的字眼,但滲透了詩人濃厚的感情。這裏的秋天景色,兼寓「比」、「興」之意。從「興」的作用來看,在這樣淒涼蕭索的環境中,詩人的鄉思是難忍和難以排解的。從「比」的作用看,這蕭瑟秋風、飄零黃葉,正是詩人的蕭瑟心境、飄零旅況的象征。這兩句可能化用了宋玉《九辯》中的「悲哉,秋之為氣也,蕭瑟兮,草木搖落而變衰」的詩意,卻用得沒有模擬的痕跡,又使讀者增添壹層聯想,對詩的意境起了深化作用。就整首詩來說,這兩句所寫之景是對壹二兩句所寫之情起襯映作用的,而又有以景喻情的成分。當然,這個比擬是若即若離的。同時,把「山山黃葉飛」這樣壹個純景色描寫的句子安排在篇末,在寫法上又是以景結情。 南宋 沈義父在《樂府指迷》中說:「結句須要放開,含有余不盡之意,以景結情最好。」這首詩的結句就有宕出遠神之妙。
《唐人萬首絕句選評》評此詩道:「寄興高遠,情景俱足。」從通篇的藝術構思來看,詩人采用了「興法起結」的藝術手法。壹下筆便借景興情,結尾處又以景結情,把所要抒寫的思想感情融入壹個生動、開闊的畫面中,讓讀者從畫中品味。這樣,便收到了語雖盡而思緒無窮的藝術效果。該詩首尾三句寫景,第二句抒情敘事,采取景情景的結構。由於情在詩結尾處藏於景中,所以《山中》的意境含蓄而耐人尋味。
山中創作背景
這首詩創作於唐高宗鹹亨二年(672),是王勃旅蜀後期時的作品。總章二年(669)王勃入蜀,在《入蜀紀行詩序》裏他寫道:「五月癸卯,余自長安觀景物於蜀,遂出褒斜之隘道,抵岷峨之絕經。」在遊《遊山廟序》裏也說:「吾之有生,二十載矣,雅厭城闕,酷嗜江海。」表面看他離開長安的態度似乎很灑脫,而內心是很復雜的。被逐出沛王府後,他無所事事,本想藉著蜀地山水名勝以消解胸中的積憤。實際上,南國物候也為詩人增添了不少的鄉思和煩憂。
山中鑒賞
這是壹首抒寫旅愁歸思的詩,大概作於王勃被廢斥後在巴蜀作客期間。
詩的前半首是壹聯對句。詩人以「萬裏」對「長江」,是從地理概念上寫遠在異鄉、歸路迢迢的處境;以「將歸」對「已滯」,是從時間概念上寫客旅久滯、思歸未歸的狀況。兩句中的「悲」和「念」二字,則是用來點出因上述境況而產生的感慨和意願。詩的後半首,即景點染,用眼前「高風晚」、「黃葉飛」的深秋景色,進壹步烘托出這個「悲」和「念」的心情。
首句「長江悲已滯」,在字面上也許應解釋為因長期滯留在長江邊而悲嘆。可以參證的有他的《羈遊餞別》詩中的「遊子倦江幹」及《別人四首》之四中的「霧色籠江際」、「何為久留滯」諸句。但如果與下面「萬裏」句合看,可能詩人還想到長江萬裏、路途遙遠而引起羈旅之悲。這首詩的題目是《山中》,也可能是詩人在山上望到長江而起興,是以日夜滾滾東流的江水來對照自己長期滯留的旅況而產生悲思。與這句詩相似的有杜甫《成都府》詩中的名句「大江東流去,遊子日月長」,以及謝_的名句「大江流日夜,客心悲未央」。這裏,「長江」與「已滯」以及「大江」與「遊子」、「客心」的關系,詩人自己可以有各種聯想,也任讀者作各種聯想。在壹定範圍內,理解可以因人而異,即所謂「詩無達詁」。
次句「萬裏念將歸」,似出自宋玉《九辯》「登山臨水兮送將歸」句,而《九辯》的「送將歸」,至少有兩種不同的解釋:壹為送別將歸之人;壹為送別將盡之歲。至於這句詩裏的「將歸」,如果從前面提到的《羈遊餞別》、《別人四首》以及《王子安文集》中另外壹些客中送別的詩看,可以采前壹解釋;如果從此詩後半首的內容看,也可以取後壹解釋。但聯系此句中的「念」字,則以解釋為思歸之念較好,也就是說,這句的「將歸」和上句的「已滯」壹樣,都指望遠懷鄉之人,即詩人自己。但另有壹說,把上句的「已滯」看作在異鄉的客子之「悲」,把這句的「將歸」看作萬裏外的家人之「念」,似也可通。這又是壹個「詩無達詁」的例子。
三四兩句「況屬高風晚,山山黃葉飛」,寫詩人在山中望見的實景,也含有從《九辯》「悲哉秋之為氣也,蕭瑟兮草木遙落而變衰」兩句化出的意境。就整首詩來說,這兩句所寫之景是對壹二兩句所寫之情起襯映作用的,而又有以景喻情的成分。這裏,秋風蕭瑟、黃葉飄零的景象,既用來襯映旅思鄉愁,也可以說是用來比擬詩人的蕭瑟心境、飄零旅況。當然,這個比擬是若即若離的。同時,把「山山黃葉飛」這樣壹個純景色描寫的句子安排在篇末,在寫法上又是以景結情。 南宋 沈義父在《樂府指迷》中說:「結句須要放開,含有余不盡之意,以景結情最好。」這首詩的結句就有宕出遠神、耐人尋味之妙。
詩歌在藝術上常常是抒情與寫景兩相結合、交織成篇的。 明代 謝榛在《四溟詩話》中說:「作詩本乎情、景。景乃詩之媒,情乃詩之胚,合而為詩。」這首詩,前半抒情,後半寫景。但詩人在山中、江邊望見的高風送秋、黃葉紛飛之景,正是產生久客之悲、思歸之念的觸媒;而他登山臨水之際又不能不是以我觀物,執筆運思之時也不能不是緣情寫景,因此,後半首所寫之景又必然以前半首所懷之情為胚胎。詩中的情與景是互相作用、彼此滲透、融合為壹的。前半首的久客思歸之情,正因深秋景色的點染而加濃了它的悲愴色彩;後半首的風吹葉落之景,也因旅思鄉情的註入而加強了它的感染力量。
王勃還有壹首《羈春》詩:「客心千裏倦,春事壹朝歸。還傷北園裏,重見落花飛。」詩的韻腳與這首《山中》詩完全相同,抒寫的也是羈旅之思,只是壹首寫於暮春,壹首寫於晚秋,季節不同,用來襯托情意的景物就有「落花飛」與「黃葉飛」之異。兩詩參讀,有助於進壹步了解詩人的感情並領會詩筆的運用和變化。
詩詞作品: 山中詩詞作者: 唐代 王勃詩詞歸類: 山水、思鄉
《山中》(王勃)原文及翻譯山中 王勃 系列:關於思鄉的古詩詞大全 山中 長江悲已滯,萬裏念將歸。 況屬高風晚,山山黃葉飛。 譯文 長江好似已經滯流,在為我不停地悲傷。 萬裏遠遊之人,思念著早日回歸。 更何況秋風風寒,傍晚暮氣沈沈。 更難耐深山重重,黃葉在漫山飄飛。 賞析這是壹首抒寫旅愁歸思的詩,大概作於王勃被廢斥後在巴蜀作客期間。詩的前半首是壹聯對句。詩人以「萬裏」對「長江」,是從地理概念上寫遠在異鄉、歸路迢迢的處境;以「將歸」對「已滯」,是從時間概念上寫客旅久滯、思歸未歸的狀況。兩句中的「悲」和「念」二字,則是用來點出因上述境況而產生的感慨和意願。詩的後半首,即景點染,用眼前「高風晚」、「黃葉飛」的深秋景色,進壹步烘托出這個「悲」和「念」的心情。首句「長江悲已滯」,在字面上也許應解釋為因長期滯留在長江邊而悲嘆。可以參證的有他的《羈遊餞別》詩中的「遊子倦江幹」及《別人四首》之四中的「霧色籠江際」、「何為久留滯」諸句。但如果與下面「萬裏」句合看,可能詩人還想到長江萬裏、路途遙遠而引起羈旅之悲。這首詩的題目是《山中》,也可能是詩人在山上望到長江而起興,是以日夜滾滾東流的江水來對照自己長期滯留的旅況而產生悲思。與這句詩相似的有杜甫《成都府》詩中的名句「大江流日夜,客心悲未央」。這裏,「長江」與「已滯」以及「大江」與「遊子」、「客心」的關系,詩人自己可以有各種聯想,也任讀者作各種聯想。在壹定範圍內,理解可以因人而異,即所謂「詩無達詁」。次句「萬裏念將歸」,似出自宋玉《九辯》「登山臨水兮送將歸」句,而《九辯》的「送將歸」,至少有兩種不同的解釋:壹為送別將歸之人;壹為送別將盡之歲。至於這句詩裏的「將歸」,如果從前面提到的《羈遊餞別》、《別人四首》以及《王子安文集》中另外壹些客中送別的詩看,可以采前壹解釋;如果從此詩後半首的內容看,也可以取後壹解釋。但聯系此句中的「念」字,則以解釋為思歸之念較好,也就是說,這句的「將歸」和上句的「已滯」壹樣,都指望遠懷鄉之人,即詩人自己。但另有壹說,把上句的「已滯」看作在異鄉的客子之「悲」,把這句的「將歸」看作萬裏外的家人之「念」,似也可通。這又是壹個「詩無達詁」的例子。三四兩句「況屬高風晚,山山黃葉飛」,寫詩人在山中望見的實景,也含有從《九辯》「悲哉秋之為氣也,蕭瑟兮草木遙落而變衰」兩句化出的意境。就整首詩來說,這兩句所寫之景是對壹二兩句所寫之情起襯映作用的,而又有以景喻情的成分。這裏,秋風蕭瑟、黃葉飄零的景象,既用來襯映旅思鄉愁,也可以說是用來比擬詩人的蕭瑟心境、飄零旅況。當然,這個比擬是若即若離的。同時,把「山山黃葉飛」這樣壹個純景色描寫的句子安排在篇末,在寫法上又是以景結情。南宋沈義父在《樂府指迷》中說:「結句須要放開,含有余不盡之意,以景結情最好。」這首詩的結句就有宕出遠神、耐人尋味之妙。詩歌在藝術上常常是抒情與寫景兩相結合、交織成篇的。明代謝榛在《四溟詩話》中說:「作詩本乎情、景。景乃詩之媒,情乃詩之胚,合而為詩。」這首詩,前半抒情,後半寫景。但詩人在山中、江邊望見的高風送秋、黃葉紛飛之景,正是產生久客之悲、思歸之念的觸媒;而他登山臨水之際又不能不是以我觀物,執筆運思之時也不能不是緣情寫景,因此,後半首所寫之景又必然以前半首所懷之情為胚胎。詩中的情與景是互相作用、彼此滲透、融合為壹的。前半首的久客思歸之情,正因深秋景色的點染而加濃了它的悲愴色彩;後半首的風吹葉落之景,也因旅思鄉情的註入而加強了它的感染力量。王勃還有壹首《羈春》詩:「客心千裏倦,春事壹朝歸。還傷北園裏,重見落花飛。」詩的韻腳與這首《山中》詩完全相同,抒寫的也是羈旅之思,只是壹首寫於暮春,壹首寫於晚秋,季節不同,用來襯托情意的景物就有「落花飛」與「黃葉飛」之異。兩詩參讀,有助於進壹步了解詩人的感情並領會詩筆的運用和變化。
山中 王勃 詩意詩意:這首抒寫旅愁鄉思的小詩,詩人在寥寥二十個字中,巧妙地借景抒情,表現出了壹種悲涼渾壯的氣勢,創造了壹個情景交融的開闊的意境。出自唐代王勃《山中》:
長江悲已滯,萬裏念將歸。
況屬高風晚,山山黃葉飛。
釋義:長江好似已經滯流,在為我不停地悲傷。萬裏遠遊之人,思念著早日回歸。何況是高風送秋的傍晚時分,深山重重,黃葉在漫山飄飛。
擴展資料:
創作背景:
這首詩創作於唐高宗鹹亨二年(672),是王勃旅蜀後期時的作品。表面看他離開長安的態度似乎很灑脫,而內心是很復雜的。被逐出沛王府後,他無所事事,本想借著蜀地山水名勝以消解胸中的積憤。實際上,南國物候也為詩人增添了不少的鄉思和煩憂。
賞析:
此詩抒發了作者久滯異地,渴望早日回鄉的思想感情。起句“長江悲已滯”既寫景,又抒情,情因景起,景又生情;次句“萬裏念將歸”緊承首句,具體抒發遠遊思歸的悲苦心境;第三句轉為寫物候,承接上兩句含義,在深秋寒風颯颯之夜令人感傷不已。
結句“山山黃葉飛”寫深秋的景象,強調了詩人所處的環境,突現了人物的形象和心情。全詩語言洗練,情景交融,塑造了壹個天涯遊子的典型形象,其豐富的意象渲染了悲涼的氛圍,襯托出詩人久客思歸的淒苦心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