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浸在樂天詩歌的世界裏
妳是蓬萊宮中的明月,還是潯陽江頭的漁船。妳是輕攏慢撚抹復挑的琵琶語,還是緩歌慢舞凝絲竹的羽衣舞。每每我反復吟誦樂天的詩句,便沈浸於此,不知歸去。
我先是報著挑戰的好奇心,嘗試著這兩首敘事長詩,將其背誦下來。手中捧著張揉皺的詩詞,在課桌前“嘈嘈如急雨”,在寢室裏“切切如私語“,在飯桌前”天涯淪落人“,在操場上”仙樂耳暫明“。在《琵琶行》的潤浸中,不得不為白居易的詩歌佩服。它如水上的琵琶聲,洗去了我心中塵積的嘔啞嘲哳。
我在晨光熹微中,不自主地念起它,壹邊跑步,壹邊打著節拍,覺得那是最美妙的樂曲。即使是隨口唱起熟悉的幾句詞兒,不覺地將嗓音放得清脆純凈。我更愛在寢室中背,心裏默念著,口對著嘴形,依偎在墻上,手中便無形地抱著壹張琵琶,盤坐在床板上。天幕壹換,轉眼間就置身於壹艘漁船上,岸上遙著楓葉如火,船艙內是舉酒對飲的詩人,四周都是水,卻不知弦樂聲聲來自何方。
《長恨歌》比《琵琶行》略長壹些,但絕不遜於其歷史與神話相諧合的傑作。
它的情感不在拘於萬物的本質,是“壹切景語皆情語”的典範,如壹只精靈在離別與緣分中當作傳情的信使,這裏“聖主朝朝暮暮情”,它去化解;那裏“此恨綿綿無絕期”,它去醫治。即使整首詩,“芙蓉如面”也淚,“柳葉如眉”也淚,“含情凝睇”也淚,“秋雨梧桐”也淚。多麽壹個多情人,多麽壹個像水壹樣的靈魂!但是給吟誦它的人未瀉出無情與哀傷,給我壹種更出眾的詩歌創作的理念,有著更諧合的韻腳與節奏,也是側面烘托的巔峰之壹。
而我更敬佩其的通俗易懂又不乏流光溢彩。背誦其大約用了壹周的時間,當我略有驕傲自豪地向父母和奶奶展示時,又怕詩句含悔不懂,影響理解,但看到他們臉上洋溢的笑容與喜悅,頭不住地隨節奏律動,心裏定是壹種對《長恨歌》的熱愛與追捧。
“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更折射出我與同學們在校的豐富生活,是美好快樂替代了從前的“淪落”,是同壹堅定的誌向,鞏固了這份友誼。更何況“但教心似金鈿堅,天上人間會相見”。
妳是雲棧縈紆中的劍閣,還是繞船月明的江水。壹行壹恨,伴我壹步步,壹天天,沈浸在樂天詩歌的世界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