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宸
我上小學的時候,媽媽很愛給我講龜兔賽跑的故事。她希望我腳踏實地的成長。可惜我只記得那時候她每年只回來不到十天,就把給我買的小烏龜弄丟了,成了壹個倔強的死孩子。
直到現在,我都快過了青春期了,還是個倔強的死孩子。
上大學快兩年了,手機鬧鐘越來越多,身邊的朋友越來越少。我開始喜歡講故事。悶熱的夏夜躺在英東的田徑場上,想講壹個故事;冬天的清晨,坐在小樹林的石凳上也想講故事。這些故事有冷有暖,帶著青春和季節的味道。我在不同的地方停留,變成了同壹個講故事的人。
我沒有講過龜兔賽跑的故事,但我講的都是好故事。
最近
我最近壹直壹個人住。餓了就吃,醒了就看書。
很多人都喜歡去大城市,我也不例外。因為孤獨的味道。
妳會發現人走在人群中很容易感到孤獨。外地人本地人。當交通燈亮著的時候,很多人朝相反的方向走。妳看,每壹個都很像。妳看,每壹個都沒那麽重要。大城市善於將預期轉化為非正式。多少人把飛蛾撲火。
因為我們都是冷漠冰冷的,我們只走不停。
我們都很匆忙地說話,但沒有人認真聽。
逐漸意識到大學和高中的區別。看似長大了,我們總是在權衡利弊,卻不肯做到最好;總是說明天開始,但是明天之後。每天都停留在這樣瑣碎的生活中,甚至不知道自己最後會不會堅持下去。周圍的人來來往往,妳壹個人咬緊牙關。
什麽樣的生活才是妳想要的?
沒有人能給妳答案。
不管妳承認與否,我們都是群居動物。所以每個城市的人最終都會融合,就像水溶解在水中壹樣。
我們需要的只是找到自己的節奏,適應我們想要成為的那個人。
太快沒有故事,太慢沒有生活。
然後妳自然會發現,有那麽多不合妳口味的飯,有那麽多唱不到妳心坎裏的歌,有那麽多妳不太喜歡的學業和工作。壹切都只是陽光的心情。
喜歡回家
宿舍裏有壹個北京的同學和壹個天津的同學。他們從不擔心周末和假期去哪裏。我羨慕離家近的他們。20元2小時,他們可以輕快地回到熟悉的住處。
羨慕歸羨慕,卻不那麽熱衷於回去。南方的孩子從小享受天時、地利、人和,不喜歡去北方。我偏執固執,填報誌願時不顧父母強烈反對。即使知道他們會責怪我,我也會覺得不安,覺得我在他們身邊也能做個好女兒。這顆心就是止不住的折騰。
不過有壹次放假回家,因為瑣事有點郁悶。晚餐是美味的魚湯,但我失去了食欲。吃完飯,我媽把我叫到房間,憋了好久才問:“妳最近怎麽樣?”
我拍著胸脯什麽也沒說,笑她自以為是,熱衷。她不再說話,拉著我和他們出去散步。在小區的傍晚,看到天邊壹片火紅的雲,聽著爸媽互相聊天。搬家後電費太多。也許地暖應該停了。明天好像沒有蔬菜吃了。
不要過度,眼淚會毫不猶豫的掉下來。
這種生活怎麽了?周末,我幫父母交水電費,打掃房間,燒水,買菜。
只能在心裏說聲對不起,周末多抽點時間給他們打電話。大多是在吃飯的時候,因為只有這樣才能確定他們不會忙或者睡覺。我依稀記得他們的作息:早起,備課,午休;看書,吃飯;飯後散步或者坐在沙發上看晚間新聞。有時候累到看著看著就睡著了。
我不想回家,但我想念那裏的風景。壹個北票的歌手寫了壹首歌說,不要把租來的房子叫做家,那會對不起家人等他的地方。
那個場景就像壹個標誌,壹個每個人都需要的標誌。來提醒自己,這個世界沒有那麽冷,至少有壹個溫暖的故事在等著妳。
故事的名字是家。
是妳
總會有時間充裕溫柔的日子。妳會想和壹個男孩手挽著手坐在田徑場的看臺上。操場旁邊有壹盞高高的偵探燈,妳轉過臉就能看到他鼻子上細密的絨毛。頭下的跑道偶爾飛起來笑。
我很自然的找到了這樣壹個男生,但是我太小心了,沒有告訴他我的妄想。就說“是妳!真巧!”有時候我會和他聊生活中每壹件普通的小事。他不耐煩地聽著,但沒有打斷我。他只是嘲笑我是個又傻又甜的女孩。
兩顆心越來越近。在他自行車前保險杠上給他餵雪糕都抹上奶油了,他幹脆往懷裏蹭,蹲在他胸口聽他平穩的心跳;湖中央,我和他壹起蹬著車,看著柳條輕輕地掃著他的頭發,然後偷偷收回腳,笑他皺著眉頭加大馬力;生病的時候,我時不時會接到他的電話。背後洗了個冷水澡,感冒了。我說話帶著濃濃的鼻音,發現後壹直傻笑...那個夏天似乎特別漫長。在我的記憶中,總是有非常好的陽光和溫暖的風呼嘯而過。帶上他的氣息,特別開心,特別緊張,特別害羞,又特別無拘無束。尤其是人總是容易產生難以言說的幻想。好像我們總能做到壹樣。壹直都是這樣。
但是有壹天壹切都變得更糟了。也許回憶過去和展望未來都比不上生活本身的變幻莫測。在夢裏,我們有3000種方式和好,但當我醒來時,我甚至打不通妳的電話。
是妳。那個夏天的遺憾。謝謝妳。再見。
綠色山丘
畢竟我是壹個喜歡到處遊蕩的人。有空的時候,我想去看看外面的青山綠水。
於是在15的夏天,我決定了國慶旅行。壹個女孩和她壹起旅行,描述她的美麗。
我們坐無座火車,開很遠的路,反復換車,聽到各種口音,看到嘈雜擁堵的城際高速公路上的車流,看到穿梭在車流中賣玉蘭花的人。
終於到了。每天都是好天氣,像大海壹樣清澈。總覺得自己不夠勤勞。青旅門口有塗滿塗鴉的墻,紅色的招牌,可愛的待客之道。天上的雲不太合群,空氣也不穩定。
有太多難忘的瞬間,卻不多。
說要去看海的那天,我開了很久的車。再醒來的時候,海已經很遠了。煙浪並不遼闊,只有平靜、蔚藍的天空。飛翔的海鷗拍打著海浪,在陽光下呈現出油畫的質感。岸邊有船,懶。
沿著漆黑的山路爬上電視塔的那個晚上,我想看看散落在城市各處的燈光,但我只看到了幾個像幕布壹樣的霓虹燈和壹個模糊的沒有夜景的城市。聯想到詩人佩索阿的詩句“我們活著的那壹刻,黑夜在前,黑夜在後”。
但這些都不是我記憶中最清晰的片段。
因為我總是微笑著記住壹路上的故事。在火車上,在噴泉旁,在沙灘上。同行的姑娘們都吹了眼睫毛。刺眼的光線壹落到她臉上,她就聽話了。什麽花都盛開了,美如往常。
春天
春天是個好季節,適合約會,適合流浪。
兩位數的經濟增長率和日新月異的城鄉建設,已經把我們卷入了現代化和全球化的快車道。
所以慢慢走,在這個季節。去公園,去看電影。看著老人在河邊釣魚,看著屏幕上的戀人深情地接吻。生活需要這樣的時刻。
校園裏是春天,還有相鄰的學校。君子蘭、木蘭、米蘭、唐菖蒲、鳳尾魚...壹塊塊招牌都是春色。
當陽光明媚的時候,我喜歡慢慢地散步。因為那時候我覺得在人海中我不是壹個人。
魯亞
往往在宿舍裏,狹小的空間安靜到誰也聽不到誰在呼吸。感覺自己又瘦又獨立,喜歡趴在桌子上寫東西。
壹路走來,有痛苦,有迷茫,受過傷又怎樣。最後,壹切都歸結為平淡。當風回來的時候,沒有悔恨。如果這幾句話有壹兩句能讓妳覺得有點* * *,那我的願望就達到了。因為妳能靜下心來,知道自己並不是獨自溺死在青春的河流裏。
命運的陰雲總是太揮之不去。經常看不清山頂的高度。不知道陡不陡,也不知道上去能不能到。我只能猜測終點可能在半山腰,周圍都是草。
其實無所謂。繼續走。最好能遇到壹顆清澈的心,壹種熱烈的渴望,遇到壹個妳從未見過的人。小草只能年復壹年地長綠,把世界覆蓋得更綠更低。但是我們壹直向前向上走,直到我們看到了極光,我們壹直往前走。
我在壹篇文章裏看到這句話:“也許我壹輩子都找不到所謂的愛情,那又怎樣?”天崩地裂,雷聲隆隆?不,那真的是顛倒了,大方了。"
所以沒關系,這就是生活。歸程總比迷路長,重逢總比離別少。人生要苦壹點,累壹點,踏實壹點,迷茫壹點,少想多做。這就是青春的樣子。就算早起真的很難,九點就困了。相信我,妳會懷念那些日子的。每天伴隨著第壹縷陽光和校園廣播,從食堂走到教學樓,在樓道裏讀英語,在圖書館閉館的那壹天離開。有時候遇到好看的男女笑著路過,鼻子裏就會彌漫著校園特有的荷爾蒙氣息。幹凈,愉快,無處可尋。
妳會懷念這樣的日子。
“沒有人永遠是十七歲,但有人永遠是十七歲。”
風吹向哪裏
據說帥的人會壹起看字幕的第壹個字。
這是我的青春,我也這樣活過。如果形容為壹種舞蹈,那大概就是現代舞了。沒有太多難忘的矯情,我光著腳。鐵絲網上布滿了幼稚的思念,故鄉和愛人依然遙遠。
那很好。平凡而驕傲,我在黃金時代。
風在吹。只有永不停息的人,才能逆風而行。
願這個人是妳我他。
願我們都成為特別的普通人,而不是特別的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