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波惟願裹屍還,定遠何須生入關。
出自唐朝詩人李益的《塞下曲》,要想明白這其中表達的情懷,我們需要了解壹下這首詩裏的典故。
伏波指的是東漢早期的名將馬援,他西破隴羌,南征交趾,北擊烏桓,累官至伏波將軍,封新息侯,世稱“馬伏波”。
馬援與朋友宴飲時,朋友問他有什麽誌向,他回答到邊境不寧,男兒當以死報國馬革裹屍而還,老死在家中榻上那是恥辱的。馬援的馬革裹屍可不僅僅是壹句空洞的豪言壯語,他壹生南征北戰為東漢王朝開疆擴土,最後抱病二征交趾病逝軍中,親身踐行了自己馬革裹屍的豪言。
定遠指的東漢的中期名將班超,他在奉旨出使西域的三十壹年時間裏,僅僅動用漢軍數百便收服了西域五十多個國家,東漢幾乎控制了整個西域班超累官至西域都護,封定遠侯,世稱“班定遠”。
班超因為年邁,自感已經不能勝任在西域諸國中東北西走的西域都護的工作,於是向東漢朝廷上書請求回朝。然而東漢朝廷因為沒有可以接替班超的合適人選,所以壹直沒有答應班超回朝的請求。直到永元十二年(公元100年),已經69歲的班超再次提出回朝的申請,這壹次他妹妹班昭也上書漢和帝,向漢和帝乞求恩準哥哥班超回朝。由於班昭深得鄧太後的賞識,漢和帝不看僧面看佛面總算是同意了班超回朝。
然而班超在西域早已經積勞成疾,因此在回朝的永元十四年(公元102年)便與世長辭了。
‘伏波惟願裹屍還,定遠何須生入關’,作者李益以東漢名將馬援班超做對比,前壹句表達了對馬援馬革裹屍而回的敬佩,後壹句則為班超剛回到關內不久便去世感到遺憾。
李益早年長期效力於唐朝鳳翔和幽州兩個邊鎮的軍中,這首詩是李益自己的明誌詩,他借東漢馬援、班超的事跡抒發了自己為國守邊的豪情,同時表達了向馬援學習不惜捐軀邊塞的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