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朧詩（壹切）賞析

解讀《壹切》，朦朧詩的對象和力的調度　　　文 / 夢蘭品雅 北島的詩，是壹組深刻的生活公式，包涵了無數的概念和交集。公式將文字簡單化，而簡單的文字是復雜組合的基體。《壹切》這首詩，充分了展示了朦朧詩的抽象性，語言和諧、意象密集，思維調度適中。是詩歌鑒賞中的瑰寶，詩歌中的精華。現在讓我們來品讀這首詩。　　原詩：　　壹切都是命運　　壹切都是煙雲　　壹切都是沒有結局的開始　　壹切都是稍縱即逝的追尋　　壹切歡樂都沒有微笑　　壹切苦難都沒有淚痕　　壹切語言都是重復　　壹切交往都是初逢　　壹切愛情都在心裏　　壹切往事都在夢中　　壹切希望都帶著註釋　　壹切信仰都帶著呻吟　　壹切爆發都有片刻的寧靜　　壹切死亡都有冗長的回聲　　讀這首詩，我們先要理解“壹切”這個詞。“壹切”是意象的統壹，自然界整體的表現。它更充分的體現是事物的完整性和事件的過程性。作者用虛詞和抽象事物來展示自己的思維過程從而表達思想，這種詮釋方式自然而深刻，隨意而流暢。從詩歌的句式來看，詩歌是兩句壹節。這裏詩歌的格式是相當講究的。可以按“是”和“都”的重疊將詩歌分為兩段。“都”字重疊的可以按“都沒有”、“都是”、“都在”、“都帶著”、“都有”來分。　　我們先分析以上提出的這些詞。“是”是判斷性動詞。“都沒有”是全否定，但不表絕對。“都是”是全肯定。“都在”是位置限定、和狀態限定。“都帶著”是附屬性。“都有”是對象的包容性。　　現在我們分析判斷對象、主對象和附屬對象。“命運”是虛詞，而“煙雲”是抽象名詞。它們是被肯定的對象。“壹切都是命運／壹切都是煙雲”，這是省略句。補充完整應該是“壹切都是命中註定，壹切都是過眼雲煙”。這是壹種絕望的感慨，仿佛散開了生命的塵埃。後面“壹切都是沒有結局的開始／壹切都是稍縱即逝的追尋”壹句是余解。沒有結局是壹種勞碌無功的悲哀，開始則是完成的狀態。既然是開始，收獲甚微。人們還會為轉瞬逝去的追尋，這是另壹份悲哀。所以作者為此感慨。　　“壹切歡樂都沒有微笑／壹切苦難都沒有淚痕”作者面對世俗是榮辱不驚，還是麻木不仁？沒有表情，對待人生的態度無疑是那麽如雕像壹般僵硬。這些意義矛盾的詞在壹起，表現了作者同生活的對立。我們人生的哲學是，妳在生活裏，我在思想裏。　　“壹切語言都是重復/壹切交往都是初逢/壹切愛情都在心裏/壹切往事都在夢中”語言都重復了，那說明我們總是叨著同壹句話。交往都是初逢，真的是初逢嗎？也許我們見過，但是不久被遺忘。這些悖常的事情出現後，作者距現實很遠——愛情埋藏在心裏，在夢中去追憶往事。　　“壹切希望都帶著註釋/壹切信仰都帶著呻吟”作者壹直被現實困擾著，他希望壹切都標上註釋，得到更直接的解答，這是多麽天真？他的信仰只是上帝內心無法表達人類的疾苦。　　“壹切爆發都有片刻的寧靜，壹切死亡都有冗長的回聲”。爆發是戰爭的開始，“片刻”照應了前面的“稍縱即逝”，失望是戰爭的產物，回聲是戰爭留在心靈中的余響。　　整首詩，作者的思想壹直環繞著壹切物象。由命運想到生活的苦難，想到愛情和戰爭。這些物象總在意識中交錯著，反應心中想直解，卻混亂難解的狀態。詩歌裏到處是傷口，到處是痛苦，而這壹切歸結於調動這壹切的“壹切”的語言。 參照： /a/2006-6-21/1308435.s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