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木蘭男權文化的產物 關於木蘭的形象,袁行霈先生主編的《中國文學史》是這樣分析的:“《木蘭詩》成功地塑造了木蘭這個不朽的藝術形象。木蘭是壹個閨中少女,又是壹個金戈鐵馬的巾幗英雄,在祖國需要的時候,她挺身而出,代父從軍,女扮男裝,馳騁沙場十多年,立下汗馬功勞;勝利歸來之後,又謝絕官職,返回家園,表現出淳樸與高潔的情操。她愛親人,也愛祖國,把對親人和對祖國的愛融合到了壹起。木蘭的形象,是人民理想的化身,她集中了中華民族勤勞、善良、機智、勇敢、剛毅和淳樸的優秀品質,這是壹個深深紮根在中國北方廣大土地上的有血有肉、有人情味的英雄形象,在男尊女卑的封建社會裏尤其可貴。”[1]教材對木蘭這壹人物形象概括得非常全面,但問題是,這些形象要素只是平面羅列、簡單拼貼在壹起的,缺乏主導性特征。 黑格爾認為“性格的特殊性中應該有壹個主要的方面作為統治方面”,它就是能“把壹切都融貫成為壹個整體的那種深入到壹切的個性,?這種個性就是所言所行的同壹泉源,從這個泉源派生出每壹句話,乃至思想,行為舉止的每壹個特征。”“凡是世界所公認的典型,無不具有這個‘總特征’,而且典型的品位越高,這個總特征越鮮明。”[2]在《中國文學史》的解說中,木蘭的形象缺乏的正是這種主導性特征。 正是出於對木蘭形象主導性特征的不同認識與理解,眾多文章各執壹詞。有的文章抓住木蘭代父從軍,馳騁疆場的英雄壯舉,認為是在贊美傳奇女英雄,表達“誰說女子不如男”的主旨;有的突出木蘭對和平生活的渴慕和熱愛,認為具有反戰主義的傾向;有的突出木蘭對家庭的無私奉獻,認為是贊頌木蘭的孝道等等,不壹而足。這些觀點分別突出木蘭形象中的某壹個要素,但又置其它於不顧,致使人物形象缺乏整體性和有機性。 執是之故,我們需要重新審視詩歌中呈現出來的人物形象要素,在特定的歷史文化語境中理順其間的結構關系,進而準確理解木蘭這個人物形象,把握詩歌的主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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