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金發的詩歌又善於運用比喻和擬人手法表現復雜微妙的情境,這些手法的運用迥異於其他新詩,它拉開了審美意象間的距離,拓寬了思維想象的天地,對於新詩抒情藝術的建設是壹種有益的嘗試。
但是,李金發的詩歌受西方唯美主義影響濃厚,詩歌格調裏頹廢與神秘、晦澀與朦朧、感傷與悲嘆交織,有時由於“食洋不化”,使得壹些詩篇過於晦澀難懂,喪失了審美價值。
自從黃參島1925年在《美育雜誌》上稱李金發為“詩怪”後,文壇對其評價便是毀譽參半。有人譽其為“中國象征派詩人的先驅”,而有人則貶其詩歌“說話不順”。
對此李金發在詩集《微雨》的導言裏有這樣的解釋(聽聽他的分析對評價他的詩歌更有幫助):“我如像所有的人壹樣,極力做序去說明自己做詩用什麽主義,什麽手筆,是大可不必,我以為讀者在這集裏必能得壹不同的感想——或者壞的居多——深望能痛加批評——中國自文學革新後,詩界成為無治狀態,對於全詩的體裁;或使多少人不滿,茍能表現壹切”。
不過,李金發詩歌諸多的藝術新質,對於中國新詩藝術技巧的進步和讀者鑒賞能力的提高又無疑是壹個別開生面的貢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