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
詞論絕句是明清時期流行的壹種文學批評方法。清代作家李鶚是浙西詞派的中堅。李鶚的《詞論詩》共十二首,對研究五代《花間集》至清代《萬書》不同時期代表詩人的創作特點和風格具有重要意義。《華吉劍》是五代十國後蜀人趙崇左編輯的。這是中國歷史上第壹部詞集。* * *收錄了晚唐至五代18位詞人的作品,典型地反映了中國早期詞人的風格特征和藝術成就。
這首詩是這組的第壹首。開頭第壹句是“美人香草,引中國詩歌史上具有重要意義的長詩《離騷》,作為全詩的開頭。《離騷》是戰國時期楚國偉大的愛國詩人屈原的代表作之壹。“美女和香草是用來形容紳士的”。在《離騷》中,運用了大量的寫作手法,用純潔美好的意象象征作者忠君愛國的高尚情操,用不滿妻子拋棄妻子的悲情意象隱喻自己得不到公正對待的悲劇結果。這裏所說的“美人香草為離騷之精”,其實指的是《采花》中描寫精致事物和男女純愛的許多內容。其實就是用《離騷》中常見的比興手法來表達詩人自己的情感。在《花間集》的序中指出,這個詞本身本來就是“宴之子,繡美人,遞花遞葉,畫美人花;抱纖纖玉指拍香檀木”“扶旖旎州”自南朝宮體詩以來,逐漸成為富家子弟宴請聚會的娛樂用詞,而《采花集》的編撰則是為了使“西園為智者,覆以羽毛;南朝單鵑,別唱荷舟引”,以“詩人屈子詞”,壹改當時單純描寫風流場面等歡樂場面的沈郁之歌,正式將歌詞發展納入“士大夫詞”的軌道。因此,華對歌詞向“雅詞”的發展具有重要意義。筆者將《花間集》與《離騷》進行比較,就是為了強調《花間集》作為“詩人屈子詞”的開端,在詞史上的重要地位。
縱觀李鶚的其他十壹首論詞絕句,都是簡單地批評人物作品,沒有壹句開頭就追根溯源,列舉文學史上重要的寫作方法。可見“芳草之美,源於騷”既是這首詩的開頭,也是壹首表明作者對歌詞起源態度的詩。對於這首詩,我們可以理解為作者認為歌詞的風格和詩歌壹樣,主要是用比喻的方式表達作者自己的經歷和思想,是浙西詞派推崇的“雅正”二字。
“豇豆紫不遠”,豇豆是古代祭祀和宴飲中常用的壹種器皿。史書記載有“禦守豇豆,立壹禮容”壹句,後常引申為祭祀。紫羅蘭是唐代大詩人李白的昵稱。華對唐代詩人李白、文推崇備至,歐陽炯在序中提到“唐已亡,領天下。”家家的香是春風,越香越美;夜月,紅樓遍地,鎖嫦娥,明代有李太白的清平樂詩四首。近代溫飛卿有金權集,近人作者,堪為前輩。到了唐代,歌詞不過是樂師們做出來給人們娛樂的玩物,所以作家很少,就連白居易、劉禹錫這樣的文學巨匠也只是涉獵壹下。但李白自然不凡的詩句,以及文“深邃之美,深邃之氣”的文字,無疑與壹般的“淫詞艷物”劃清了界限,可謂“詩人之歌”的鼻祖。這首詩的意思是指《花間集》中士大夫的話,或者說“雅正”壹詞的由來,既繼承了屈原,又尊重李白。它的誕生有著充分的理論準備和實踐基礎。
在這句話中,作者表達了自己的觀點。《采花》中也有壹些低俗消極的內容,有的單純描寫美女,有的描寫遊仙,有的描寫男女之間低級趣味的感情。作者欣賞的是《花間集》真誠積極的部分。“斷腸”往往是感傷愛情故事的代表,《離騷》很好地利用了這種意象,寄托了個人的思想和意誌。所以作者推崇的部分,也可以解釋為寄托作者思想,體現高尚人格的部分。這就是李鄂眼中的“雅”字。
最後,“夜船吹笛,雨聲颯颯”這首詩,完全取自晚唐詩人皇甫嵩《望江南》中的名句。全詞是“藍余燼落,屏暗紅香蕉。閑夢江南梅花,夜船吹笛雨颯颯,人言驛橋。”這是壹個描述夢的詞。像壹朵蘭花,燭光終於燃盡,銀幕上紅色的美人蕉變得暗淡。作者夢見江南的梅子熟了,夜裏有人在船上吹笛子,下著雨,沙沙地下著,有人在驛站旁的橋上,道別。詩人善於抓住特點,言簡意賅,用寥寥數筆描寫夢回江南的情景,描寫房間的精美裝飾和河橋上的清雅景色,是早期抒情詩的代表作。李鄂引用皇甫嵩的《夜舟吹笛雨沙沙》作為“花間斷腸句”的代表,不無道理。皇甫嵩的作品雖然只是簡單的描述了壹個夢,但其實也寄托了壹些個人的感情。首先,“藍色的余燼落下,屏幕是暗紅色的香蕉”,既寫了夜深人靜的場景,也寫了時間的流逝和美好事物的雕零。生活中所有美好的東西都將無法挽回,只有回憶能在夢裏重現。然後作者又夢見回到了江南的雨季。有夜船吹笛,下著毛毛雨,但他回憶起的是人們靠在郵橋上拉著衣服道別的場景。這幽幽的笛聲和沙沙的細雨,居然是來送別的,永遠留在了作者的心裏,讓我們重讀了壹遍《夜舟吹笛沙沙》這首詩,不禁感嘆。真的是“心痛的壹句話”。聯系作者的人生經歷,他的仕宦之旅壹生不順。他雖有親戚叔伯,但因嫌疑不準任用,最後終成清官終身,死後追授為秀才。蘭花落,夢回夜來,雨夜簫聲,風雨颯颯,崗外橋搖搖欲墜,讓人斷腸,若即若離。這樣深刻而孤獨的背景,是無論是好時光還是好風霜雨雪,都阻擋不了的無奈。雖然在寫作中,作者可能沒有太多的意圖,但我們還是能體會到字裏行間那種深沈而孤獨的感情。張惠言認為詞擅長“聖人君子不可言情”,這是《離騷》的遺風。
李鄂選擇了皇甫嵩的名句作為《花間集·心碎句》的代表。為什麽不選擇文學史上作品較多、地位較高的作品,比如文和韋莊?我不認為這是隨機的。在《花間集》的十八位詩人中,晚唐詩人只有文和皇甫嵩,在《花間集》的目錄排列中,文是第壹位,皇甫嵩次之。關於《花間集》目錄的整理,歷來有兩種觀點。壹是《花間集》目錄按時間順序排列,二是目錄按詩人功過排列。《花間集序》中說,這部集作的時候是“受眾廣,討論好”,是經過認真討論後得來的。所以很有可能存在壹種評價利弊的方法。就算李鄂不支持這種說話方式,也很有可能是他特意選擇了晚唐詩人來代表采花,以此來呼應“瓦豆青蓮不遠”的說法。文的詞作品之所以沒有入選,可能是因為序言中提到“文飛卿近世有《金泉集》,作者是當之無愧的前輩”,而文並沒有納入《花間集》的範圍,而是作為前輩來研究的,所以李鄂可能會跳過“第壹作者”,而選擇皇甫嵩。況且皇甫嵩在《花間集》編者眼中地位很高。《花間集》所選的十八位詩人中,只有皇甫嵩和嚴旋生前沒有名氣,但嚴旋在目錄中被稱為“嚴處士”,皇甫嵩被稱為“皇甫始祖”。當然,“祖”字在唐代是對進士的通稱,皇甫嵩也確實被追授為進士,而文生前也被封為教輔,但文身後並沒有追贈。但把皇甫嵩的這句話作為花間集的代表,也是完全可以理解的。
當然,我們也應該批判地吸收前人的觀點。李鶚對詞的看法是建立在比喻和比喻的基礎上的,有些先入為主。如果我們據此來讀詞,恐怕不能不被譏諷為“文筆深刻而羅誌”。在分析作者比喻的同時,也要區分那些單純抒發情感或描寫事物的詩詞,以免陷入古人的死角。
綜上所述,這首詩既論述了《花間集》的特點,又描述了詞的主要寫法,體現了作者的文學理論。這是《詞論十二絕句》的總原則,對後世研究浙西派詞學理論具有重要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