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愚詩》是柳宗元貶謫永州後,為排解心中積怨而寫的壹組詩。八首愚蠢的詩已經丟失了。
壹般來說,序言有兩種,壹種是書的序言,壹種是其他的。書序壹般用來陳述作者的主旨,多在文章的開頭。辭別壹般用來送別朋友《玉溪詩序》是本書的序,是柳宗元陳述了他寫《八蠢詩》的主旨。
玉溪原名冉熙。為什麽叫冉熙?有人說,這裏曾經住著壹個叫冉的人,因姓而得名,所以叫。還有人說小溪可以染色,所以叫染色溪。簡而言之,無論它被稱為冉熙還是冉熙,都是有原因的。那麽,為什麽要更改流的名稱呢?正所謂“居土者,尚_ _自然,不由多也。”這意味著當地人無休止地爭論它是冉熙還是顏夕,所以他們必須改變它。但是,為什麽要改成玉溪呢?因為“觸罪之愚,水上之尷尬。”愛是壹條小溪,當妳進入第二或第三英裏時,妳會得到最好的。在古代,有龔宇山谷。今天在家裏是小溪,名字也定不下來,就叫玉溪。"
“觸蠢之罪”就是我犯了罪,因為糊塗觸犯了刑法。“落水”就是被貶到小水之地。“得其所益者”,就是找壹個風景極好的地方,安頓下來。這裏的“家”是壹個動詞,意思是定居和停留。“龔宇谷”在今山東臨淄西部。“今家為溪,名不可定”,“故名曰玉溪”,意思是現在我依此溪而居,不知取何名。鑒於古代的龔宇山谷,我把這條小溪的名字改為玉溪。
事實上,愚公並不愚蠢,所以他自稱為愚公,這只是對黑暗政治的抗議。同樣,把西溪改名為玉溪,也是對黑暗政治的抗議。不僅如此,“出醜”更是對黑暗政治的抗議。“和傻子碰個罪”本身就是壹種諷刺!言下之意,聰明人是不會做所謂犯罪這種蠢事的。不僅和他的老婆孩子扯上關系,還和他生活的地方扯上關系,這是多麽不公平啊!這難道不是對黑暗政治的抗議嗎?
更有甚者,就連“玉溪之上”的山頭,山頭東北60步的泉,泉水交匯並向南彎曲的溝,隘口被負土和石頭堵住的池,池東的廳堂,池南的亭子,池中的島嶼都以愚字命名,並稱愚山、愚泉、愚溝、愚池。這是為什麽呢?都是“給老的,鹹的,傻的。”這就更不公平了,自然也是對黑暗政治的抗議!
“匯流向南彎”是指泉水匯集在壹起,蜿蜒向南。“好樹怪石交錯”就是好樹怪石交替展示。
“仁者樂山,智者樂水”,水和愚蠢本來就沒有關系。“現在,愚者獨自在溪流中是壹種恥辱”。這是允許的嗎?說的是壹個道理,“蓋得太差,不準灌水。”又陡又多巖,大船進不去。又淺又窄,龍不屑。它不能造性造雨,對世界無益。適合付出,卻又屈辱又愚蠢。"
“它的流量很低”是指小溪的水位太低。急,指水勢急;巖石是指海灘石。深而淺,指的是深谷和淺而窄的溪流;龍不屑,就是龍不屑活著。小龍是古代傳說中的壹種動物,人們說它能制造麻煩,引發洪水。“對世界沒有益處,卻適合布施,但雖辱愚,亦可。”這些話的意思是,對這個世界沒有什麽有益的東西,但是和我差不多,用愚蠢的標題羞辱它是可以的。但是把傻子和我聯系在壹起,本身就是壹種憤怒和不公,所以說小溪“適合布施”,用傻子的頭銜來羞辱小溪,自然也是壹種憤怒和不公。
小溪是無辜的,我們應該僅僅因為“給家就是小溪”就用愚蠢的稱號羞辱它。而“我”也“以愚觸罪。”那麽,“我”是壹個怎樣的傻瓜呢?由此,我們轉向寫作傻瓜的類型和本質。
傻子有三種,壹種是像寧武子壹樣,“壹國無道,方為蠢”;壹個,像顏回壹樣,“千萬不要像傻子壹樣不聽話”。寧武子是“智愚”,顏回是“智愚”。所以他們“壹定不是真的蠢”——他們不是真的蠢。
春秋時期愛國人士寧武子,姓寧明玉,謚號吳。《論語·公冶長》說:寧武子,國清時甚巧;當國家黑暗時,他裝聾作啞。他的聰明別人能做到,他的愚蠢別人做不到。顏回,字子淵,是孔子的忠實弟子。《論語》記載孔子說:我整天給顏回講課,他從來不發表不同意見,顯得很愚蠢。但我考察他私下的言行,發現他能充分發揮我教他的東西,所以顏回並不傻。
像寧武子和顏回,當然也不傻。其實為什麽不傻呢?應該說都是聰明人。“智”,智慧;“瑞”,訪問。“智”和“睿”都是聰明的意思。“智者千慮,必有壹失”就是聰明和裝傻;“做壹個頭腦敏銳的傻瓜”就是明白裝聾作啞。所以,寧武子和顏回並不是真的傻。而“我”的愚蠢則完全不同:“在今天,被賦予正當的方式,是與理性和事物相違背的,所以任何人都是傻瓜,除了我什麽也不是。”這才是真正的傻子!
“有道”就是皇帝英明;“在正道上”就是遇到賢明的天子;“違反理性”就是違反理性;“不壹致”是壹種謬誤。這都是永鎮創新。
公元805年,是唐順宗的永貞元年。王、王、柳宗元等人進入朝政,開展政治革新運動,把矛頭指向豪族、藩鎮、宦官,做了壹些有益於民的事情。由於主客觀原因,這場運動只持續了146天,就被宦官勾結富庶貴族家庭鎮壓下去。結果,順宗李詠被迫讓位給憲宗春日太子李。淳禮上臺後,殺了王,逼王死,於是柳宗元被貶永州做司馬。所謂“正途”,就是像憲宗壹樣,遇到天子。像憲宗這樣的天子是明智的嗎?很明顯,說這樣的天子英明純屬諷刺!所以所謂的“違背理性”、“事物矛盾”都是諷刺。“夫若為夫,不可爭天下壹流,而可名之。”就這樣,世界上再也沒有人能和我爭這個流了。只有我擁有它,並把它命名為玉溪。這更讓人憤慨!
柳宗元被貶永州後,朝廷規定終身不得遷居。也就是說,柳宗元只能在貶謫府老死。這自然是對柳宗元最重的打擊。面對這沈重的打擊,柳宗元積聚在心中的怨恨無法發泄,只好寄情於山川,以逃避塵世,麻醉自己。這就是他寫第五段的原因。
“善於博采眾長”就是能夠博采眾長;“清麗”就是幹凈明亮,美麗清澈;“夾石”是水聲的鏗鏘之聲,有石頭般的聲音;“洗萬物”就是洗世間萬物;“各種狀態的籠子”是指包括各種形式;“鴻蒙系統”是指宇宙形成前的混沌狀態;“超級鴻蒙系統”意味著出生;“伊稀”指的是壹種無法感知的空無壹物的寂靜狀態;“混望洋人”就是混自然,不分物我;“孤獨”就是孤獨;“我認識的莫”就是沒人認識我。
這段話表達的還是壹種憤怒和委屈。
本段開頭第壹句說“流無益於世”,情緒有點低落。但是,壹轉筆,感情的顏色就完全不壹樣了:溪水能反映壹切,幹凈明亮,美麗清澈,鏗鏘有力,聲音像石頭。這是壹個多麽寧靜、悠閑、美麗、和諧的世界啊!把這樣壹個世界和現實生活中的黑暗政治相比較,哪個骯臟哪個光明不是很明顯嗎?這樣的世界難道只能讓無知的人會心壹笑,心向往之,樂不可支嗎?如果是,那些聰明人懷念的是怎樣的世界?真的是字裏行間,發人深省!
然後,再壹轉筆,我開始表達我的想法。“布施不俗”的言外之意是我被排除在世界之外。被排擠後,雖然寒冷孤獨,但有壹支筆,可以洗滌世間的壹切,包括各種形態,陪伴和安慰自己。在這無垠無垠的大自然中,回歸自然,自得其樂,不是比生活在那個黑暗骯臟的世界裏更好嗎?幹凈又孤獨,沒有人能理解我,這不是宣揚生而無爭的思想,還是在表達自己心中的憤世嫉俗的不公正!
《羽西詩集》的整篇序言,就是寫壹個“蠢”字。從“以愚觸罪”到“以愚言唱愚流”,充分表達了壹個遭受沈重打擊的正直士大夫的犬儒主義,同時強烈控訴了封建社會的黑暗統治。
《玉溪詩序》重在抒情,文章以愚癡為線索,將自身的愚癡與溪水的愚癡融為壹體。明明是個風景極好的地方,卻“給家是條小溪”,因為我就住在這條小溪邊,忍不住把蠢話強加在小溪上。明明是“美樹異石錯位,山水皆奇”。因為我,我忍不住把那個愚蠢的詞強加在山丘、泉水、溝渠、池塘、廳堂、亭臺、島嶼的頭上。作者就這樣把自己的愚蠢與溪流、山丘、泉水、溝渠、池塘、廳堂、亭臺、島嶼的愚蠢融為壹體。從溪流、山丘、泉水、溝渠、池塘、廳堂、亭臺、島嶼的屈辱中,我們自然可以想到作者所遭受的屈辱。溪流、山丘、泉水、溝渠、池塘、廳堂、亭臺樓閣、島嶼似乎都是作者苦難的知音,奇石怪樹成了作者耿介性格的象征。文章清新優美。前兩段基本是敘述,在其中抒發感情,後三段主要是議論,在其中抒發感情。語言簡潔生動,結構嚴謹貼切,不愧為傳世佳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