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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適合朗誦的文章 詩歌。朗誦時間在3分鐘左右 。要求名家名篇 。 最好要情緒要激烈些 ,比較霸氣的

中國之子

作者:張紫石

清晨

伴隨著壹聲

尖利的哭喊

我降生在母親的懷抱

沒等睜開雙眼

本能的

我已尋找了**

貪婪地吸吮著

並日漸壯茁

剛剛認字的年紀

我就被告知

除了生我養我的媽媽

還有壹個母親

是祖國

從此

我蹣跚學步還學著思考

我知道

在九百六十萬平方公裏的土地上

聚集著的是我十多億個姐妹兄弟

而我

只是其中最最普通的壹個

於是我怯怯地問母親

妳可認得我的樣模

我知道

天下所有的母親

都會認得自己的兒女

可是我怎麽

聽不見您的回答

看不見您的微笑

感受不到您的撫摸

壹萬歲的母親

您是在眷顧著別的兒女

抑或是在病中

無暇也無力將我撫摸

或許您

僅僅是累了倦了

因為兒女們和家事太多

我輕數著

您額頭歲月的鐫刻

比對著膝頭書本的講說

歷經了無數苦難的母親啊

此刻

我又怎能忍心將您怨懟

我只是想讀懂

眼前的這壹課

終於

還是忍不住

我要問

我要說

因為

我想知道

千百年來

您所經歷的每時每刻

您背負著的是怎樣的重荷

還有

您究竟是睡了還是醒著

那壹年

八國聯軍倚仗船堅炮利

攻入了紫禁城妳的心窩

在通往承德避暑山莊的道路上

我看見妳的長子長女在出逃

母親

妳傷心了嗎

那壹天

倭寇的鐵蹄

踐踏過妳的身體

在崩塌的金陵城垣下

妳的女兒被侮辱

母親

妳憤怒了嗎

那壹夜

天安門前風雲突變

戰車與兵戈在妳胸膛馳騁

妳的兒女在哀哀的哭號

母親

妳流淚了嗎

那壹刻

橫亙在妳靜脈的梗阻陡然立起

而妳曾經澎湃著的血在大壩前斷流

而今他們還想在妳的動脈上琢磨

我看見妳扭曲的身體

母親

妳痛嗎

說了這麽多

問了這麽多

母親

我好渴

我在妳身體上尋找觸摸

結果壹無所獲

母親

莫非妳的乳汁

也已經變得像黃河的水壹樣幹涸

時間

仿佛停駐

而您

依然沈默

可我看見

母親的眼角邊有壹絲淚光在閃爍

是啊

母親

我知道這又令您傷心了許多

圓明園

東方的驕傲

妳胸前最美的花朵

強寇的掠奪

讓它壹夕之間

永遠的

枯萎雕落

秦始皇忒殘暴

鹹陽城裏幾十個日夜的哀號

三千人頭落地

難道僅僅只是屬於傳說

方檢視完秦磚漢瓦的殘片

我便看到

從西北莽原刮起的風沙

裹挾著焚書的余燼

在歷史的長空裏滾滾而過

那飄來蕩去的蒼龍

儼若

命運的繩索

捆紮起

東林野士的風骨

元佑黨人的宋碑殘拓

俄頃

又化作

朱明王朝

在功臣樓上點起的壹把火

接著

歷史又要改朝換代

變個稱號

從山海關到北京

從揚州到嘉定

袁公墓旁戊戌六君子的血祭

即使那殷紅的黃土

也無法掙脫君主專制的桎梏枷鎖

只兀自讓人世間多了許多

孤魂野魄

難道

這些都是因為

您沒有醒著

是了 是了

母親

妳沒有醒著

可是我也知道

您曾經醒過

是的

醒過

我怎麽會說錯

如果不是這樣

又怎會有《三墳》《五典》《九丘》《八索》

以及殷契的摩挲

商周青銅的鏗鏘

漢唐的輝煌

還有那宋元時代的縱橫捭闔

然而

望著浩瀚的海洋

直到今天我們還在苦苦求索

因為百年前

威海衛曾經燃起的熊熊戰火

我們的大清艦隊

號稱無敵的北洋水師

在萬傾波濤裏

盡數沈沒

恥辱啊

難道

這竟會是唯壹的結果

有人說

懦弱

是妳們這個民族

原罪的符號

可是

曾幾何時

我們不也聽說

鄭和那高張標舉的風帆

也揚起在好望角

更有粵海邊

咆哮的怒潮

湮沒過多少資本的幽靈

罌粟的軀殼

只是

誰又能知道

為什麽

它們從此以後就化為

長久無聲地

緘默

母親

這些年來

我的姐妹兄弟已經出走了很多

是不是別人家裏比我們闊或是更加暖和

抑或能不能這樣說

哪裏有我們哪裏就有中國

可是

不知道為什麽

無論走到哪裏

中國人都被視為“黃禍”

莫非祖先賦予的膚色

也會成為壹種

罪過

長子長女們懦弱

兒孫們不孝的多

有的認賊作父

有的嚷嚷著要分家另過

還有的把妳的肌膚

割去求和

使妳原本就已羸弱的身軀

又明顯的瘦了許多

看到鄰家的日子紅火

兒女們議起了***和

結果卻是自家後院裏磨刀霍霍

壹奶同胞的無數兄弟姐妹

倒在了血泊

壹時間

強寇環伺敵頑呈豪

爭奈尚未拒敵於國門之外

卻早已經同室操戈

盧溝殘月政衰國破

陡然間陷落了山河半壁多

終於

喊殺聲漸漸息弱

風停雨住

艷陽高照

布谷鳥在叫

眼見得壹艘艘嶄新的航船昂首停泊

突然間驚濤拍岸北風怒號春寒料峭

還未及出海

船卻已經破了許多

敲打修補間已是西山日薄

夜航的船隊只能在暗深的浪波裏

起錨

母親

這些年過去

我已經長大

懂得去象青鳥

在夜色中

婉轉自由地高歌

也不會輕信

南風窗下的那壹支燭火

能把全部的光芒傳播

巴別塔鐘滴嗒作響

時分秒針指向

太陽初升的處所

可是天空中仍有層層陰霾

厚重如亙古累積的

塵埃

妳呻吟著的兒女

在病痛中苦挨

妳憔悴的容顏

被美利堅傳媒拿去制作成暢銷的“薩斯”《時代》

新聞的假面舞會上

謊言者摟著愛國的面具做愛

真話者終被放逐魔山以示懲戒

從遼陽到重慶

從重慶到鹹陽

關於生命的尊嚴和人權

度量衡的最新流行標準是——錢

不過

他們似乎忘記

侮辱人者終將被侮辱

這句歷史的箴言

是啊

母親

有人說妳老了

有人說妳困了

有人說妳聾了

有人說妳盲了

有人說妳倦了

還有的人說妳病了

不然

您又怎會忍心

讓您的孩子們兄弟鬩墻

讓您的兒女們

在您的壽宴門外仿徨

還有他們的紡錘與鐮鎬

在田野和工場的死水裏

腐敗流淌

是了

沈默的母親

我確能感知

您博大的寬容和慈祥

還有無與倫比的美德——忍讓

可是

我多麽希望

妳能夠像

深深的海洋

偶爾平靜湛藍

偶爾也會掀起滔天巨浪

此刻

聽數著母親的脈搏

我似乎是醒著

又仿佛是睡了

我仿佛是睡了

又象是在醒著

暗夜裏

是誰在唱起奧林匹斯山的頌歌

是誰在艷羨太平洋彼岸的燈火

君不見

穆天子偉岸的身影

早已在瑤池岸邊掠過

成吉思汗的馬頭琴

曾經拉響在古波斯帝國

神舟仙槎的夢想

更從未嘗隕落

而壹萬年的光陰

在歷史的年輪中

又豈能

算得年多

面對祖國

不是有人這樣說

少年的中國

才是

咱們的中國

於是

壹聲吶喊

清晨

我哭醒在母親的懷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