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片葉子從幹樹皮上掉了下來。
像幾只蟲子，在衣服裏慢慢爬。
昨晚夢見騎馬去天山了。
去蘇州遊樂園馬場，騎上那匹紅棕色的馬。
已經是晚上了。八月的風
在遠處來回刮，來回刮。
然後到了蘇州城外，慢慢停下來。
妳坐在馬背上，帶著我，帶著黃昏中的色彩。
壹點壹點搬到另壹個國家。
我是前朝書生，捧著妳的照片，走到獅子山腳下。
我在獅山腳下的壹座蘭若寺種花。
秋天，冬天，春天和夏天。
年老時。我的身體長成壹株植物。
具體到牙齒，到魚，還有藍玻璃城。
遲暮的人行道——送花給小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