詞人為我們講了壹個忽陰忽晴的春天的故事,他講得巧妙而又含蓄。他講到古代那位因為失意而身心受損的沈約,我們知道其實講的就是他自己。他說他聽不到那能傳書的鴻雁的鳴唱,我們便知道他得不到親友的消息。他說他只聽到鷓鴣呼喚著“行不得也哥哥”,我們便知道他在思念遠方的子由——他“千裏***嬋娟”的弟弟。聽話聽音。他的比興寄托,哪裏“唯有落花知”呢?
正直的詞人壹生屢遭貶謫。這次又是哪壹年春天?貶在何處?是杭州,還是湖州、黃州、惠州、儋州?這恐怕真個要叩問落花了,雖然落花不語。不過我們分明知道,詩人壹定會從憂郁中超越,依然曠達,壹任平生煙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