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迷霧嬰兒般滾動
我壹生等待的唯壹結果
——張棗《夜半的面包》
並非昨天我才學會懂得
愛這雕敝的十壹月的光景
在雪天來臨之前，
而告訴她這些徒然無益，
這壹切更勝於她的贊美。
——弗羅斯特《十壹月的客人》
是什麽做成這十壹月的心，
十壹月的靈魂又是誰的病？
我折壹根柱枝看下午最長的日影，
要等待十壹月的回答微風中吹來。
——林徽因《十壹月的小村》
寒冷的秋季能使白晝窒息，
使它的千種歡聲笑語沈寂；
教堂塔樓高處喪鐘如此怪異
竟在十壹月的舞裏啜泣。
——裏爾克《十壹月的日子》
十壹月究竟年紀多大？
秋天不斷支付那麽多的
黃錢要買什麽？
伏特加和閃電調成的雞尾酒
如何稱呼？
——聶魯達《疑問集》
十壹月中旬?
晴暖如春?
明明指的是愛情
——木心《雲雀叫了壹整天》
十壹月的霧雨
在滲透時
也會濾去
生命的疑惑
永恒的夢
比生活更純
她歌唱著愛，和愛中的恨，
歌唱著犧牲，
歌唱著那天上的、更好的世界裏的重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