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支煙,思考我的壹生
煙霧繚繞,如夢似幻
火光燙傷了指尖
眼眸空洞,不知疼
涼了的身體帶走了搖椅的溫熱
壹座城,壹扇緊鎖的門
風亂了我的鬢發
從此沒有歲月的浮沈
壹個聲音吶喊——放我出來
那是藏在深處的靈魂
上天數落我生前的罪孽
劫掠我僅有的殘身
蚊蠅安家,蛆蟲築巢
壹點壹點將我瓜分
恍惚中,我觸覺女友的身體
圓潤,飽滿
我聽見情人的歡歌
濃烈,摯誠
還有許多臉熟但不知名字的女人
圍著我轉,圍著我瘋
媽媽看我壹眼便轉過了頭
爸爸的臉頰老淚縱橫
冥冥中早就註定了壹生
孤寂,寥落
壹切都是幻像
恍惚,失真
拜倒在觀音殿前
雙手合十,緊跪蒲團
大士笑了
面目慈祥
我哭了
淚眼迷蒙
“若不回頭,誰能夠救苦救難
如不轉念,何須我大慈大悲”
咚……咚咚……
寺廟鐘聲起,亂了香煙
懺悔現代詩2也曾年少輕狂,寫了
壹首《給她》的愛情詩
結果獲得安徽詩歌報千人
愛情詩選拔賽優秀獎
那是1980年代中期
我在普寧二中教書
/
也曾上門找林賢治評判
那是1993年初夏
溫遠輝拿我兩首詩
《醉臥血泊》與《茍活的理由》
林老師瞄了壹下
就說我的詩在廣東屬中上水平
心裏不服氣,畢竟不好說出來
/
也曾追求柔軟,把說唱體開辟
那是1990年代中期
東蕩子曾對我說,子樂
《南方歌謠》是妳最好的詩
南方的詞性氣息,也許很清晰
/
在我看來,詩寫猶如懺悔書
我的心性我的語氣,都太急
而寫詩評,卻讓我進入深呼吸
那是大學畢業前夕,我寫了
壹篇洪三泰的詩評
作者雖極滿意,卻與郭小東
撞車,當代文壇報便上不了
但我寫詩評時,壹般都很透明
/
我是眼高手低,所以蕩子說我
是天生的詩評家?出於本能
對批評對象,我只想像破譯師那樣
把握住文本中的秘密或潛在的可能
20xx年開始,我給自己定方向
把批評轉換為創作,突破鴻溝
把意態打成壹片,消除批評的憂郁
/
決定性是20xx年。那壹年
我創作了《圖騰集》,隔年
又推出新編的《頓漸集》
去年10月以來,用半年多的時間
全新的'《創作性批評》壹書,將於
年底或明年初正式推出
那時我將把自己抹掉
因為想做的事,想圓的夢
就讓混沌詩學替我說吧
我的壹切,仿若壹片天機
已發出異樣的聲音:斷然混沌。
懺悔現代詩3總有太多的怨恨埋藏,
拿著我們當年的承諾,
以及早已被搗毀的信物,
不必要當作回憶。
某座城市,某個街燈,
不能夠吟唱綿長的情詩,
筆墨變得毫無文采,散失人道,
倒是覺得真理。
無論怎樣,
已經成為了過去,
我覺得妳多余,礙眼,或者唾棄,
癡心錯付,心被玷汙,
無法討回公道,只想報復,泄憤。
記憶中,
我們沒錢買花
我們沒錢喝水,
約會中,
看著世界的花花綠綠,熙熙攘攘,
我害怕妳的責怪,
掉頭離去。
好些年頭過去了,
也許,心底太多的埋怨,
最終會變得追悔莫及,
深情與懺悔把怨恨淹沒,
愛火重新燃燒而無以復加。
心底最恨的妳,不應該是妳,
卻是自己曾經的對不起,
與男人成長中的不成熟。
生命中充滿了汙點,
雖然不完美,
但是不可否認的是,
不能不是愛情。
約會的時候,
妳尾隨著我,從未離去,
讓人從夢中驚醒!
我們在漫長的鬥爭中,
變得不青春,都已被亂世所淹沒,
只是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