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月散文
新月散文1閑來無事,獨自漫步小路。雨後,公園越現清新。擡頭望望天空,壹輪新月已掛上枝頭,飄散的幾片白雲,未能遮住月華的光芒。
月,我是喜歡的。小時候,總喜歡坐在院壩裏,或躺在地上,望著月亮,數著星星,聽著大人們講述月宮裏的故事。
幾十年過去了,月,我仍是喜歡的。那些關於她的故事,如數家珍,那些屬於她的歌曲也聽過不少。
我喜歡月的溫柔,如水壹般,淡淡的。喜歡她的光華,如練壹般,柔柔的。
於是,每到深夜,我就喜歡爬在窗前,守望著她。
因為喜歡,所以懂得珍愛。
因為喜歡,才會容易迷戀。
因為喜歡,不想空中有壹絲的塵埃,讓它擋住了我的視線。
因為喜歡,我不會去玩弄那壹池清水,漾起水波模糊了她的影子......
就這樣,靜靜的想著,慢慢地走著,悄悄地看著,偶爾有樹葉遮住了她,我便緊走幾步,生怕她躲了起。於是,我看著她,她瞧著我,不知不覺,爬到了山腰。
或許,我該找壹顆樹,坐下來,靜靜的靠著,整理壹下我的思緒。只是在記憶的某壹角落,仍有壹些無法忘記的事,就好像,我惦記著的,那壹片被風吹落的花瓣,仍能聞到幽幽的花香,幾度迷茫,幾度沈醉。
月亮慢慢地爬得更高了,如玉石般滑過我的手掌。月光灑落在樹梢上,輕輕敲擊著樹葉,像女神用最原始的方式彈起了音樂,這是怎樣意境啊!
夜,如此安靜,偶爾有行人路過,也未能打斷我的思緒。
風,輕搖著樹枝,發出沙沙的聲音,和著我淡淡的情緒。
月,柔柔的眨著眼睛,好像在輕聲的訴說。
我,靜靜的聽著,那來自天外的喁語。
這壹刻,我靜靜的觀望著月光,月華如練,把山巒和夜空都染成了墨綠。
這壹刻,沒有人知道,黯然的眼神為誰疲憊。沒有人知道,孤獨的身影為誰憔悴。
這壹刻,月光灑落,在樹梢,在草地,沒有淒冷,只有清涼和溫馨。
這壹刻,我被這樣的境致所感染,淚水幾乎要湧出眼簾。
好久沒有這樣的心情。
好久沒有這樣的境致。
整日繁忙的工作和雜亂的情緒,已把我變成了慵人。
於是,懶懶的,我坐了下來,慵散地躺在長椅上,閉上眼,想著天上的新月,慢慢入睡。
新月散文2詩樓是建於上世紀二十年代的壹棟中西合璧的小洋樓,臺門上方懸有金庸先生的手書“詩人徐誌摩故居”。新月詩人徐誌摩是金先生的'表哥,他曾和陸小曼在這裏度過幸福的蜜月。可惜的是徐家的老宅已經拆除,保存下來的詩樓成了徐誌摩短暫而絢彩人生的紀念場所。
仿佛是壹個美麗的雲彩下發生過的美麗故事,那人輕輕地來,輕輕地走,輕輕地招手,輕輕地揮壹揮衣袖,既是瞬間,又是永恒。他把最美好的故事留在了春天,留在了人間四月。如果把發生過的故事說成是壹個有婦之夫追求老師的未婚兒媳婦不得而和另壹個有夫之婦終成眷屬,也未嘗不是壹出狗血劇。但故事的主人是徐誌摩和張幼儀、林徽因、陸小曼,他和她們的不凡造就著故事的不凡。
“妳我相逢在黑夜的海上,妳有妳的,我有我的方向,妳記得也好,最好妳忘掉,在這交會時互放的光芒。”康橋的邂逅拉開了四月天的序幕,那壹年,徐誌摩23歲已婚有子,林徽因17歲和梁思成訂婚並伴讀,但這並不影響他們開始真正的初戀。於是,在康河的柔波裏,他甘心做壹條水草,因為在浮藻間有了彩虹似的夢。為了追夢,徐誌摩向在英國陪讀的妻子張幼儀提出了離婚的請求,說是請求,其實是必須。這是中國歷史上第壹樁西式文明離婚案,張幼儀表現出舊時代女性所罕見的高風,她帶著身孕接受了丈夫心靈早已逃逸的事實,她已決心做“未來新式女性中的壹員”。
放歌以後是別離,轟轟烈烈的愛情等到的是林徽因理智般的沈默,她最終還是選擇了梁思成,盡管心靈中有壹大片天空屬於徐誌摩。後來梁思成曾問林徽因說:“這個問題我只會問壹次,為什麽妳選擇的是我?”林徽因道:“答案很長,需要用壹生的時間來回答。”多年以後,林徽因寫了壹首疑似悼念徐誌摩的詩《妳是人間四月天》:“妳是壹樹壹樹的花開,是燕在梁間呢喃,妳是愛、是暖、是希望,妳是人間的四月天!”美好的人間四月,春暖花開燕燕於飛,讓人流連忘返,但人間不只有四月,如果把四月留給了徐誌摩,那麽以後的八個月就屬於梁思成。
彌補壹段感情的最好辦法就是迅速開始另壹段感情,徐誌摩有幸認識了朋友的嬌妻陸小曼,好像是命運,也許是歸宿,他們立刻陶醉在夢裏風中。“我不知道風,是在哪壹個方向吹?我是在夢中,在夢的輕波裏依洄。我不知道風,是在哪壹個方向吹?我是在夢中,她的溫存,我的迷醉。”他們義無返顧地展開我行我素的婚姻之路。雙方家人的反對,師長友人的不看好都沒能成為他們退縮的理由。他們終於舉行了婚禮,徐誌摩的老師梁啟超作證婚人,別出心裁的證婚詞表達了無奈和護愛。海寧硤石鎮的西式新樓成了他們新婚的見證。
短暫的新婚過後,他們來到上海,開始了承諾中不能依靠父母的生活。但盡管徐誌摩在三所大學兼課收入不菲,可還是無法彌補陸小曼久已養成的龐大開銷,更何況她還染上毒癮。愛情和生活其實是兩碼事。徐誌摩再壹次出行歐洲,又來到夢縈中的康橋,風景依舊,佳人不在,他百感交集,在回國的海輪上寫下了最美的詩篇《再別康橋》。他揮壹揮衣袖,不帶走壹片雲彩。
徐誌摩和陸小曼結婚五年,又壹次激烈的夫妻爭吵後,徐誌摩決定去參加林徽因在北平舉行的中國建築演講。他搭乘郵政飛機北上,飛機在霧中失事,徐誌摩空難離世,年僅三十四歲。
張幼儀實現了改變自我的理想,在金融、實業等領域均有建樹,她恪守孝道,奉老教子,詮釋了她心中愛的定義。她說:“在徐誌摩壹生當中遇到的幾個女人裏面,說不定我是最愛他的。”陸小曼在徐誌摩去世後戒毒成功,專心整理誌摩文稿,她的書畫作品漸趨完美,晚年被評為全國“三八紅旗手”。林徽因被更多的人們憶起,因為她是***和國國徽以及人民英雄紀念碑深化方案的設計者。
詩樓只見證了傳奇的壹瞬,詩人也只是驚鴻中的壹瞥。正如新月詩人們所圭臬的泰戈爾所言:天空不留痕跡,鳥兒已經飛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