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情感其實是壹種很微妙的東西,我們自身可以理解,明了,感受,但用文字直接敘述出來,是十分麻煩的。這壹點類似於佛家提到的“禪”——只可意會而不可言傳。感情是十分細膩的,我們沒有辦法將他直接以文字形勢清晰的表述出來,這就需要我們使用形象思維的方法。
比如,同樣是“愁”這種情感,有杜甫的憂國憂民的情懷(“國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春望》,壹個“破”字使人怵目驚心,繼而壹個“深”字又令人滿目淒然),也有馬致遠的江湖落拓,浪跡天涯遊子的傷感(“夕陽西下,斷腸人在天涯”《天凈沙秋思》),也有李煜那種國破家亡以後,愁緒滿把的哀傷(“恰似壹江春水向東流”《虞美人》),還有李清照閨樓之中,悵懷亡夫的閨怨之愁(“雁字回時,月滿西樓”《壹剪梅》),蔣捷那種淡淡的喟嘆,傷感青春的愁緒(“流光容易把人拋,紅了櫻桃,綠了芭蕉”《壹剪梅?舟過吳江》)……
詩詞,在許多人的眼裏,是壹種文學藝術,也有人認為是我們生活中的必需品(林語堂《吾國與吾民》),可是換壹個角度來看,我們可以認為,詩詞是壹種工具,是承載著我們情感的壹種載體。讀者可以從詩詞作品上走入到作者的內心世界,體會當時作者的心理感受。
在寫作詩詞時,確定立意以後,還要考慮使用什麽樣的環境,使用什麽樣的物象來寄托情感。當然,這並不是固定不變的。比如,古人甚至是今人的詩詞中有許多作品描寫秋天,多是悲傷調子的比較多,但唐代詩人劉禹錫卻有“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勝春朝”的積極向上的情感。當然,這種情況相對來說這樣的例子比較少見,需要作者要有很深的造詣,並且詩詞中,前文要鋪墊好才行。
確定所選用的物象以後,適當的將它們連接起來,並且融入自己的情感在其中。這壹步,可以稱之為是“寓情於景”。通過對景物的描寫來表現作者的感情。把自己的感情抒發到景物裏,去觀察和描寫客觀的自然景物,並自覺或不自覺的把這種客觀感情溶鑄到客觀景物的描寫之中,以客觀之景來寄托感情。這種抒情方式,我國古典詩歌運用很多,像松、竹、梅、柳、山石、溪流、沙漠、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