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優曇花詩的詩歌賞析

饒宗頤的詠《優曇花詩》,既描繪了曇花的形神姿色,又贊美了她的品質情操,由此我們可以看到少年饒宗頤的成熟思想和詩歌藝術特色。

第壹首,作者吟詠了在自家蒓園的荷花池旁,種植的兩株曇花,每當夏末秋初月夜時分,曇花吐蕊,皎潔如霜,芳香襲人,恍若白衣仙女下凡。令人惋惜的是,這樣美的花,卻只開壹個夜晚,次日淩晨就雕謝了,多令人傷感啊。當然,詩人歌詠的重點在於曇花的冰肌玉質,在於其不與群芳爭妍、稍然離開汙濁塵世,返回大蒼的潔身自好的高尚品質。真是構思新穎,意趣橫生。歷代詠曇花的詩作不多,饒宗頤為何賦予曇花這麽高的品格,這是因為饒宗頤自小諳熟佛典,《法華經》上說,“佛告舍利弗,如是妙法,諸佛如來,時乃說之,如優曇缽花,時壹現耳。”

優曇花是佛家聖潔之花。饒宗頤少年時對它有特別的情感,並且高聲贊美,正是其中的原因。《優曇花詩》第壹首主要是詠物;第二首則重在述懷。詩人在這裏提出“人世衰榮,變幻難測”之理。他認為,即使“千載”也不足以言修身,轉瞬就逼在眼前。“濁醪且自陶,聊以永茲夕”是詩的結句。對此,他的“太夫子”溫丹銘老先生給予愛護和勉勵:

彼蒼夫如何,潔氣彌四極。

托命於其中,生物理可測。

栽培意非厚,傾覆情豈逼;

蒙莊雖達人,大道亦幾息。

君子蹈其常,願言矢朝夕。

“饒子年方少,前途遠大,吾願其有以進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