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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曹丕《燕歌行》全詩。

燕歌行

詩歌內容

本詩打破了同壹題材大多寫征夫 思婦的纏綿相思的格局,突出表現英勇的氣慨和悲壯的情緒,批判的鋒芒也 十分尖銳。

詩的主旨是譴責在皇帝鼓勵下的 將領驕傲輕敵,荒淫失職,造成戰爭失敗,使廣大兵士受到極大的痛苦和 犧牲。詩人寫的是邊塞戰爭,但重點 不在於民族矛盾,而是同情廣大兵士,諷刺和憤恨不恤兵士的將軍。

全詩以非常濃縮的筆墨,寫了 壹個戰役的全過程。第壹段八句寫出師;第二段八句寫戰敗; 第三段八句寫被圍; 第四段四句寫死鬥的結局。

詩的發端兩句指明了戰爭的方位和 性質,指陳時事,有感而發。三四句貌似揄揚漢將去國時的威武 榮耀,實則已隱含譏諷。五六句描寫行軍:透過這金鼓震天、 大搖大擺前進的場面,可以揣知將軍臨 戰前不可壹世的驕態,也為下文反襯。

七八句寫戰端開啟,壹個“飛”字警 告了軍情危急,不意“殘賊”乃有如此威勢。從辭家去國到榆關、碣石,更到瀚海、 狼山,八句詩概括了出征的歷程,逐步推 進,氣氛也從寬緩漸入緊張。

第二段寫戰鬥危急而失利。落筆 便是“山川蕭條極邊土”,展現開闊 而無險可憑的地帶,帶出壹片肅殺的 氣氛。“胡騎”迅急剽悍,象狂風暴 雨,卷地而來。漢軍奮力迎敵,殺得 昏天黑地,不辨死生。然而,就在此 時此刻,那些將軍們卻遠離陣地尋歡 作樂:“美人帳下猶歌舞!”這樣嚴 酷的事實對比,有力地揭露了漢軍中 將軍和兵士的矛盾,暗示了必敗的原 因。

所以緊接著就寫力竭兵稀,重圍難 解,孤城落日,衰草連天,有著鮮明的 邊塞特點的陰慘景色,烘托出殘兵敗卒 心境的淒涼。“身當恩遇”二句回應上文,漢將“橫行”的豪氣業已灰飛煙滅, 他的罪責也確定無疑了。

第三段寫士兵的痛苦,實是對漢將 更深的譴責。這裏並不是遊離戰爭進程的泛寫,而是處在被圍困的險境中的士 兵心情的寫照。

“鐵衣遠戍辛勤久”以下三聯,壹 句征夫,壹句征夫懸念中的思婦,錯綜 相對,離別之苦,逐步加深。城南少婦, 日夜悲愁,但是“邊庭飄 飖那可度?” 薊北征人,徒然回首,畢竟“絕域蒼茫 更何有!”相去萬裏,永無見期,更那堪白天所見, 只是“殺氣三時作陣雲”;晚上所聞, 惟有“寒聲壹夜傳刁鬥”,如此危急的 絕境,真是死在眉睫之間,讓人想到把 他們推到這絕境的究竟是誰。這是深化 主題的不可缺少的壹段。

最後四句總束全篇,淋漓悲壯,感 慨無窮。最後士兵們與敵人短兵相接,浴血 奮戰,那種視死如歸的精神,豈是為了 取得個人的功勛!他們是何等質樸、善 良,何等勇敢,然而又是何等可悲呵! 詩人的感情包含著悲憫和禮贊,而“豈 顧勛”則是有力地譏刺了輕開邊釁,冒 進貪功的漢將。最末二句寫當年威鎮北 邊的飛將軍李廣,處處愛護士卒,使士卒“鹹樂為之死”。

這與那些驕橫的將軍形成多麽鮮 明的對比。詩人提出李將軍,意義尤 為深廣。從漢到唐,悠悠千載,邊塞 戰爭何計其數,驅士兵如雞犬的將帥 數不勝數,備歷艱苦而埋屍異域的士 兵,更何止千千萬萬!可是,千百年 來只有壹個李廣,怎不教人苦苦地追 念他呢?此詩以李廣終篇,意境更為 雄渾而深遠。

藝術特點

全詩氣勢暢達,筆力矯健,經過慘 淡經營而至於渾化無跡。氣氛悲壯淋漓, 主意深刻含蓄。“山川蕭條極邊土,胡騎 憑陵雜風雨”,“大漠窮秋塞草腓,孤城 落日鬥兵稀”,詩人著意暗示和渲染悲劇 的場面,以淒涼的慘狀,揭露好大喜功 的將軍們的罪責。尤可註意的是,詩人 在激烈的戰爭進程中,描寫了士兵們復 雜變化的內心活動,淒惻動人,深化了 主題。

從表現技巧來看,詩中多處運用了對比手法:

出兵時的金鼓震天和戰敗後的困苦 淒涼形成鮮明的對比;

士兵的辛苦作戰和將軍的縱情聲色 形成對比;

士兵的效命死節和將軍的貪功懈怠 形成對比;

結尾提出李廣,又是古今對比。

《燕歌行》中,詩人以錯綜交織 的詩筆,把荒涼絕漠的自然環境,如 火如荼的戰爭氣氛,士兵在戰鬥中的 復雜變化的內心活動融合到壹起,形 成了全詩雄厚深廣悲壯淋漓的藝術風 格。

課文賞析

《燕歌行》乃樂府《相和歌辭·平調曲》舊題,歌辭多詠東北邊地(燕地)征戍之苦及思婦相思之情。始見於曹丕之作。此詩亦然,只是對傳統題材有所開拓。詩以張守平定契丹可突幹及其余黨叛亂的幾次戰爭為背景,熱烈歌頌了守邊將士排除萬難、克敵制勝的愛國精神。詩的開頭先交代戰爭的地點及性質,寫出唐軍出師時壹往無前的形象,接著極力渲染邊地的艱苦,為將士們的獻身報國作了很好鋪墊,然後轉而抒發征人思婦相思之情。將士們也是血肉之軀,不能沒有兒女、夫婦之情,然而大敵當前,只能忍受“少婦城南欲斷腸,征人薊北空回首”的感情熬煎。全詩的結尾運用“李廣難封”的歷史典故,把將士們的思想境界提升到壹個更高的高度,他們拼死血戰,含辛茹苦,甚至為國捐軀,並非為了個人的功名利祿。這就比眾多為封萬戶侯而立功邊塞的人思想高尚了許多。全詩四句壹換韻,也差不多四句壹轉意,而且平仄韻交替,又大量運用律句與對仗,故雖充滿金戈鐵馬之聲卻音節流利酣暢,從而成為唐代邊塞詩之“第壹大篇”。

集評

詞淺意深,鋪排中即為誹刺,此道自《三百篇》來,至唐而微,至宋而絕。“少婦”、“征人”壹聯,倒壹語乃是征人想他如此,聯上“應”字,神理不爽。結句亦苦平淡,然如壹匹衣著,寧令稍薄,不容有颣。(〔清〕王夫之《唐詩評選》卷壹)

達夫此篇,縱橫出沒如雲中龍,不以古文四賓主法制之,意難見也。……《燕歌行》之主中主,在憶將軍李牧善養士而能破敵。於達夫時,必有不恤士卒之邊將,故作此詩。而主中賓,則“戰士軍前半死生,美人帳下猶歌舞”、“相看白刃血紛紛,死節從來豈顧勛”四語是也。(“豈顧勛”即“死是戰士死,功是將軍功”之意)其余皆是賓中主。自“漢家煙塵”至“未解圍”,言出師遇敵也。此下理當接以“邊庭”雲雲,但徑直無味,故橫間以“少婦”、“征人”四語。“君不見”雲雲,乃出正意以結之也。文章出正面,若以此意行文,須敘李牧善養士能破敵之功烈,以激勵此邊將。詩以興比出側面,故止舉“李將軍”,使 人深求而得,故曰:“言之者無罪,而聞之者足以戒”也。(〔清〕吳喬《圍爐詩話》卷二)

句中含雙單字,此七古造句之要訣,蓋如此則頓跌多姿,而不傷於虛弱,杜工部《陂行》多用此句法。轉韻亦用對法。(〔清〕黃培芳語,見《唐賢三昧集箋註》卷下)

沈德潛雲: 刺邊將佚樂,不恤士卒。通首敘關塞之苦,只以“戰士”二句、“君不見”二句點睛。運意絕高。(〔清〕章燮《唐詩三百首註疏》卷三)

譯文

唐朝戰亂發生在東北邊境,將士辭家擊破殘敗的敵人。男兒本就有橫闖敵陣的膽量,更何況皇帝格外賜予恩賞。鳴鑼擊鼓浩浩蕩蕩開出榆關,旌旗連綿不斷行進在碣石山間。校尉送緊急文書越過沙漠,單於打獵的篝火映照狼山。山川蕭條已到邊境的盡頭,匈奴戰馬來勢象狂風暴雨。士兵們浴血奮戰死生各半,將軍帳中美人仍輕歌曼舞。深秋浩瀚的沙漠草木枯萎,落日下孤城鬥兵越來越少。邊將受國恩卻常輕敵誤國,士兵們用盡力量未解關山之圍。士兵們長期辛勤戍守邊地,家中思婦別後痛苦流淚。少婦住在城南悲苦腸欲斷,征夫在薊北遙望空自回首。邊境動蕩不安哪可度過?無人的邊地蒼茫毫無所有。整天殺氣沈沈已化作陣雲,寒風中夜裏傳來刁鬥之聲。短兵相接只見刀鋒鮮血淋漓,為國捐軀哪裏是為爭個人功勛?妳不見沙場上戰爭殘酷,至今人們仍懷念著李將軍。

參考資料:

/lanlingsun/718393.html

這是曹丕論文“本同而末異”的壹段話,意思是說文章的根本道理是相通的,不同在於文字表達方式的不同,也就是當時文學的主要四個功用的不同。

奏議宜雅者,上聞於皇帝的奏章,自然應文雅典正,不能雜以村言狂語,例證的話我想舉在《齊黃門侍郎盧思道碑》中談到文學的功用是“吟詠性情,紀述事業,潤色王道,發揮聖門”的張說。他在與徐堅論文時,提到了壹個叫富嘉漠的人的文章,認為它“如孤峰絕岸,壁立萬初,叢雲郁興,震雷俱發,誠可畏乎!若施與廊廟,則為駭矣。”《新唐書?文藝傳》稱富之文章“雅厚雄邁”。認為富嘉漠的文章聲勢峻拔如山峰削立,勃發聲響猶如震雷大作,這樣的文章雖然“可畏”,即氣象卓異,有強烈的藝術感染力。但是不適合“施與廊廟”,在廊廟宮廷之內,氣勢顯得過於剛猛了,不夠華美溫和,因為它“駭”,駭者,驚心動魄也,不符合雅厚之旨,和曹丕的議論成呼應。

至於書論宜理,現成放著的是曹丕的《與吳質書》和《典論論文》,前者依次論時人及己,後者則分“文人相輕”“文學分類”“文以氣為先”“文章經國”四個層次來論述,條理分明,有理有據,體現了當時鄴下集團精密嚴謹的寫作特點。

至於銘誄尚實,只是傳統上壹種道德要求而已,中國人註重“蓋棺定論”,這個可以從對歷代帝王的謚號上看出,損而不亂曰靈,既過能改曰恭,執禮禦賓曰恭,滿誌多窮曰惑,外內從亂曰荒,禍亂方作曰湣,使民悲傷曰湣 ,恐懼從處曰悼,追補前過曰剛 ,彰義揜過曰堅,執義揚善曰懷,擇善而從曰比 ,好和不爭曰安 ,安心好靜曰夷, 平易不訾曰簡 ,寬樂令終曰靖。這壹春秋時期的傳統到了後世演化為碑文體制,有名人攥寫自己的碑文總是很榮耀的事情,事實上銘多用以自勉倒罷了,誄則為死者而做,多少不免要帶了些褒揚色彩,隨便翻壹本唐人詩集,尤其是做官的,後面總有相當壹部分是為別人寫的碑文,此時“尚實”的要求其實只等同基於善意表達而已。

至於詩賦欲麗,毫無疑問是曹丕最有創意的壹句話,曹丕的“詩賦欲麗”的主張,的確是壹個進步的,甚至可以說是觀念變革的主張。他以“麗”的特征描述詩賦,也就是認為純粹意義上的文學必須是美的。相對漢代以來,特別是王充的以政治功利、實用的目的來否認藝術美的理論,這是壹個了不起的轉變和進步。自曹丕開始,文論著作中對於文章(或者說文學作品)的“麗”有了積極的和肯定性的評價。直接的影響就是陸機的《文賦》。陸機《文賦》辭采流靡自不待說,重要的是,他在《文賦》中也肯定了“詩緣情而綺靡,賦體物而瀏亮”,認為文章應當“為物多姿”、“會意尚巧”、“遣言貴妍”、“五色相宣”。和陸機幾乎同時的壹個文化保守主義者摯虞在《文章流別論》中,也不得不認為賦是“情之發,因辭以形之”;“以假象盡辭,敷陳其誌”。沈約在《宋書謝靈運傳論》中,對於張衡的賦給予了很高的評價,而他評價指向,就是文辭的美艷,文采的煥發。同時也指出,詩歌的創作要“以情緯文,以文被質”,認為詩歌創作既要根據情來組織文辭,也要運用文辭來潤飾情,偏重於文藻修飾。到了劉勰、蕭統、鐘嶸的時代,這已經不是壹個讓人討論起來感到為難問題了。當然,這種評價的逐漸深入和完備,和魏晉至於齊梁文學創造有著更為直接的聯系,但是,曹丕理論的創榛辟莽,篳路藍縷之功也是不得不給予肯定的。這句話的影響我就不詳細說明了。

舉例的話看他的燕歌行就可知道:

秋風蕭瑟天氣涼,草木搖落露為霜。

群燕辭歸鵠南翔,念君客遊多思腸。

慊慊思歸戀故鄉,君為淹留寄他方。

賤妾煢煢守空房,憂來思君不敢忘,

不覺淚下沾衣裳。援琴鳴弦發清商,

短歌微吟不能長。明月皎皎照我床,

星漢西流夜未央。牽牛織女遙相望,

爾獨何辜限河梁。

這首詩在藝術上把抒情女主人公的感情、心理描繪得淋漓盡致,她雍容矜重,熾烈而又含蓄,急切而又端莊。作品把寫景抒情、寫人敘事,以及女主人公的那種自言自語,巧妙地融為壹體,構成了壹種千回百轉、淒涼哀怨的風格。它的辭藻華美,也襲用了許多前人的東西,但這壹切又象是完全出之於無心,而不帶任何雕琢的痕跡。

曹丕的詩向來以清麗柔靡著稱,因此明代鍾惺說他的詩“婉孌細秀,有公子氣,有文人氣”(《古詩歸》)。清代陳祚明說他的詩“如西子捧心,俯首不言,而回眸動盻無非可憐之緒”(《采菽堂古詩選》)王夫之說:“傾情傾度,傾色傾聲,古今無兩。”(《姜齋詩話》)都是說的他“麗”的特點,這是曹丕獨特於建安其他人的文學風格,這也是他“詩賦欲麗”的思想根源。這首詩句句壓韻,而且都是平聲,格調清麗宛轉,更是七言古詩發展的壹個階段。晉宋作家模寫七言,還照此繼續走了相當長的壹段路。後來又經過南朝鮑照、蕭繹、庾信等人的努力,到唐代盧照鄰、駱賓王那種隔句用韻、平仄相押的鴻篇巨制出現的時候,那時七言古詩就又進入壹個更新的發展階段了。可見,曹丕的“詩敷欲麗”開創之功是不能掩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