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雀東南飛》是中國文學史上第壹部長篇敘事詩,也是樂府詩發展史上的高峰之作,後人盛稱它與北朝的《木蘭詩》為“樂府雙璧”。下面是我收集整理的關於《孔雀東南飛》的鑒賞,歡迎大家閱讀參考!
孔雀東南飛賞析 篇1《孔雀東南飛》深刻揭露了封建禮教的吃人本質,熱情歌頌了劉蘭芝、焦仲卿夫婦忠於愛情、反抗壓迫的叛逆精神,直接寄托了人民群眾對愛情婚姻自由的熱烈向往。作為古代民間文學偉大的詩篇之壹,《孔雀東南飛》以現實主義的表現方法,記錄了壹千七百年前人民的真實的感情。它是藝苑的奇葩,也是歷史的鏡子。
從《孔雀東南飛》看所謂封建禮教戕害愛情婚姻之荒謬
《孔雀東南飛》被稱作“在中國封建社會的早期,形象地用劉蘭芝、焦仲卿兩人殉情而死的家庭悲劇,刻揭露了封建禮教的吃人本質,熱情歌頌了劉蘭芝、焦仲卿夫婦忠於愛情、反抗壓迫的叛逆精神,直接寄托了人民群眾對愛情婚姻自由的熱烈向往”的反封建禮教的優秀詩篇。然而,仔細推敲,卻發現此說有誤,造成這次愛情悲劇的,不是封建禮教,而是家族利益,是家族政治利益碾碎了他們的愛情婚姻。
壹、劉蘭芝、焦仲卿的家庭背景:
焦仲卿是廬江府小吏,年紀輕輕就是地級官府的公務員,因此他的家庭背景是士大夫,劉蘭芝也壹樣,“還家十余日,縣令遣媒來。”之後更是“直說太守家,有此令郎君,既欲結大義,故遣來貴門”。來求婚的地位壹個比壹個高。因此劉蘭芝也是士族家庭無疑。既是士族家庭,那麽家庭政治利益第壹其他必須服務於家庭政治利益是理所當然的了。
二、婚姻存續的時間:
只有二三年,在這裏不是泛指,而是用了誇張的手法,來說自己在焦仲卿家呆了很長時間。所以讀者們不要理解錯誤了。
三、從母女對話看古代婚姻禮制的合理性:
劉母對於求婚者的處理方式居然是告訴女兒:“汝可去應之”, 當得知女兒的態度後劉母婉言謝絕了媒人。是啊,這才是古代婚姻禮制的實質,所謂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前提必須是當事人同意,不然父母不能命,媒妁也不能言。古代交通閉塞,官方出於便民或是自己懶,總之沒規定婚姻登記制度,那麽如何證明婚姻的真實有效呢?於是,有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規定,父母媒妁只不過是證婚人。古代又沒有DNA技術,如果某人拋妻棄子那怎麽辦呢?婚書就是憑證。
孔雀東南飛賞析 篇2通過有個性的人物對話塑造了鮮明的人物形象,是《孔雀東南飛》最大的藝術成就。全詩“***壹千七百八十五字,古今第壹首長詩也。淋淋漓漓,反反復復,雜述十數人口中語,而各肖其聲音面目,豈非化工之筆”(《古詩源》卷四,沈德潛按語)。
在貫穿全篇的對話中,可以看到,劉蘭芝對仲卿、對焦母、對小姑、對自己的哥哥和母親講話時的態度與語氣各不相同,正是在這種不同中可以感受到她那勤勞、善良、備受壓迫而又富於反抗精神的外柔內剛的個性。同樣的,在焦仲卿各種不同場合的話語中,也可以感受到他那忠於愛情、明辨是非但又迫於母親威逼的誠正而軟弱、但又有發展的性格。
劉蘭芝是作者精心塑造的美好形象。她既是淑女、賢妻,又是具有鮮明個性的女性:勇敢,堅強,富有反抗精神。蘭芝用“大人故嫌遲”道破婆婆的故意挑剔、刁難,用“請歸”的行動表示反抗。和仲卿敘別,她表達了對丈夫的—往情深,又清醒地認識到“復來還”是幻想。“嚴妝”,是誇張的鋪敘,展示她態度從容,“精妙世無雙”。告別婆婆時,她不卑不亢,壹席話是對婆婆態度驕橫的抗議。“盟誓”中,她用發自肺腑的誓言表明對愛情的忠貞。“拒媒”是對封建禮教的反抗。面對兄長逼婚,她以允婚表現了對未來的清醒估計和對兄長淫威的蔑視。“黃泉下相見”的誓約,飽含著對丈夫深摯的愛,對封建家長制拼死反抗的勇氣。“舉身赴清池”是蘭芝反抗精神的升華。在愛情與封建家長制的尖銳沖突中,劉蘭芝這個藝術形象閃耀著奪目的光彩。
焦仲卿是詩中另壹個重要形象,作者表現出他從軟弱逐漸轉變為堅強。他開始對母親抱有幻想,當幻想被殘酷的現實摧毀後,他堅決向母親表明了以死殉情的決心,用“自掛東南枝”表示對愛情的思貞和對封建家長制的反抗。他的變化,深化了對封建社會的控訴。
此外,焦母的專橫暴戾,劉兄冷酷自私、貪財慕勢的性格,都寫得栩栩如生。總之,在尖銳的矛盾沖突中刻畫人物性格,是這首敘事詩的主要特點。
詩中寫到蘭芝與仲卿死前,蘭芝假意同意再嫁,仲卿見蘭芝後回家與母親訣別,他倆這時的話語,非常切合各自的身份與處境。陳祚明《采菽堂古詩選》曾作過這樣細致的分析:“蘭芝不白母而府吏白母者,女之於母,子之於母,情固不同。女從夫者也,又恐母防之,且母有兄在,可死也。子之與妻,孰與母重?且子死母何依,能無白乎?同死者,情也。彼此不負,女以死償,安得不以死?彼此時,母即悔而迎女,猶可兩俱無死也。然度母終不肯迎女,死終不可以已,故白母之言亦有異者,兒今冥冥四語明言之矣,今日風寒命如山石,又不甚了了,亦恐母覺而防我也。府吏白母而母不防者,女之去久矣。他日不死而今日何為獨死?不過謂此怨懟之言,未必實耳。故漫以東家女答之,且用相慰。然府吏白母,不言女將改適,不言女亦欲死,蓋度母之性,必不肯改而迎女,而徒露真情,則防我不得死故也。”試想,蘭芝如果直說要死,這個弱女子勢必會遭到暴力的約束,被強迫成婚。
而仲卿的情況自然與蘭芝不同,誠如上述引文的分析。又如:“吾意久懷忿,汝豈得自由”、“小子無所畏,何敢助婦語”,於此可立見焦母的蠻橫。“作計何不量!先嫁得府吏,後嫁得郎君。否泰如天地,足以榮汝身。不嫁義郎體,其往欲何雲?”由此可見劉兄的勢利。即使次要人物如媒人、府君的簡短對話,也各各符合其人的身份、特點。
詩中,簡潔的人物行動刻畫,有助於形象的鮮明;精煉的抒情性穿插,增強了行文的情韻。“雞鳴外欲曙,新婦起嚴妝。著我繡夾裙,事事四五通”,寫出了劉蘭芝離開焦家時的矛盾心情。欲曙即起,表示她不願在焦家生活的決心,嚴妝辭婆是她對焦母的抗議與示威。打扮時的事事四五通,表示了她對焦仲卿的愛,欲去又不忍遽去的微妙心理。“卻與小姑別,淚落連珠子”,姑嫂關系不易相處,蘭芝與小姑關系融洽,正表現了她的懂禮儀、易相處。這同焦母的不容恰成對照。另外,辭焦母不落淚,而辭小姑落淚,也可見蘭芝的倔強。焦仲卿的形象刻畫也是如此,他送蘭芝到大道口,“下馬入車中,低頭***耳語”,表現了壹片真情。聞知蘭芝要成婚,“未至二三裏,摧藏馬悲哀”,詩篇用“馬悲”渲染襯托他內心的強烈痛苦。臨死前“長嘆空房中”、“轉頭向戶裏”,對母親還有所顧念,這裏愈見他的誠正與善良。
在整篇詩中,類似上述的動作刻畫還有壹些,筆墨雖不多,卻極精粹。蘭芝死時,義無反顧,“攬裙脫絲履,舉身赴清池”;仲卿死時,顧念老母,“徘徊庭樹下,自掛東南枝”,這些不同的動作細節,都切合各自的性格與處境。同樣是母親,焦母“捶床便大怒”的潑辣,劉母見蘭芝回家時驚異而“大拊掌”的溫和,對性格的描繪來說寥寥幾筆已極傳神。抒情性穿插較之動作刻劃更少,但也是成功之筆“舉手長勞勞,二情同依依”,蘭芝和仲卿第壹次分手時,作者情不自禁的感嘆,增添了悲劇氣氛。“生人作死別,恨恨那可論”,這畫龍點睛的穿插,更激起了人們對焦、劉遭遇的同情。即使那教訓式的全詩結尾,也帶有濃重的抒情意味,充滿了作者的同情與期望。這些水到渠成、不著痕跡的抒情性穿插,對人物形象的塑具有錦上添花的妙用,增加了全詩的感情色彩。
特別值得註意的是,此詩比興手法和浪漫色彩的運用,對形象的塑造起了非常重要的作用。作者的感情與思想的傾向性通過這種藝術方法鮮明地表現了出來。詩篇開頭,“孔雀東南飛,五裏壹徘徊”是“興”的手法,用以興起劉蘭芝、焦仲卿彼此顧戀之情,布置了全篇的氣氛。最後壹段,在劉、焦合葬的墓地,松柏、梧桐枝枝葉葉覆蓋相交,鴛鴦在其中雙雙日夕和鳴,通宵達旦。這既象征了劉焦夫婦不朽,又象征了他們永恒的悲憤與控告。由現實的雙雙合葬的形象,到象征永恒的愛情與幸福的松柏、鴛鴦的形象,表現了人民群眾對未來自由幸福必然到來的信念,這是劉焦形象的'浪漫主義發展,閃現出無比燦爛的理想光輝,使全詩起了質的飛躍。
古人詩以鳥獸草木起興,並非隨意為之。以《孔雀東南飛》中“孔雀東南飛,五裏壹徘徊”言,應有烘托、渲染氣氛的功用及象征意蘊。它既象征了劉蘭芝甚至包括焦仲卿的生命結局,也烘托、渲染了劉蘭芝生命不斷遠去的悲涼氣氛。它有壹種憂傷、不忍、憐憫、不安、留戀的音樂節奏在“飛去”的動作和場景裏,這種節奏讓人神傷卻不讓人絕望,讓人感覺淒涼的同時似乎又讓我們的靈魂得以安寧。為什麽會這樣呢?我不太在意劉蘭芝離去的原因,禮教、性格等等隨他去吧,每個人都可在他的閱讀視界裏找到能說得過去的答案。我在這幅圖景裏更看重的是她在我們的閱讀視線裏壹點壹點消失的過程,以及這個過程為何會給我如此的閱讀感受。重要的還有“東南去”,“東南去”的劉蘭芝是香銷玉殞的悲劇之體,我為何會在生命悲劇裏讀到了靈魂安寧的撫摸,以至於最後只剩下平靜的嘆息?這與詩人讓她“東南去”,且讓焦仲卿也“自掛東南枝”有關系嗎?詩人他想告訴我壹種怎樣的個人立場?
孔雀東南飛賞析 篇3(1)內容整體把握及層次劃分:
全詩按故事情節發展可分為五部分。第壹部分(開頭到會不相從許)寫蘭芝向仲卿傾訴,揭開她與婆婆間的尖銳矛盾,並表示自己無法忍受下去,願意被遣送回娘家。仲卿向母親求情,被母親堅決回絕,蘭芝離開焦家成定局。
第二部分(從府吏默無聲到二情同依依)寫蘭芝辭別焦家,仲卿送她回去,分別時兩人立下盟誓。
第三部分(從入門上家堂到郁郁登郡門)寫蘭芝回到娘家後,縣令、太守先後派人來提親,在哥哥的幹預下,蘭芝被迫應承了太守家的婚事,太守大事做迎娶的準備。
第四部分(從阿母謂阿女到自掛東南枝)寫成親的那壹天,傍晚時,仲卿趕來,蘭芝、仲卿訣別,兩人相約以死抗爭。夜裏,蘭芝投水而死,仲卿上吊自殺。
第五部分(最後壹段)寫焦、劉兩家將蘭芝、仲卿合葬在壹起,兩人化為鴛鴦。
故事的意義:壹對彼此深愛著的年青夫婦,在封建家長的阻撓和高壓下,被活活拆開,最終為了捍衛愛情而雙雙付出生命。這個故事很容易讓人聯想到中國古代的四大民間愛情神話和傳說:牛郎和織女、七仙女與董永、白蛇和許仙、梁山伯與祝英臺。這些故事中的男女主人公情投意合,滿心指望能在壹起過著幸福的生活,可是外在的強大的破壞力不會輕易放過他們,這些破壞力眼裏有所謂的法理,卻看不到情。《孔雀東南飛》中的焦母更不可理喻,因為看不慣兒媳婦就處心積慮地要把她趕走,兒子的懇求絲毫不能打動她。在她身上,封建家長違反人性的壹面暴露無遺。今天讀這首詩,劉蘭芝、焦仲卿忠於愛情,勇敢捍衛純潔愛情的言行仍令人震撼。
(2)人物形象分析:
女主人公劉蘭芝美麗、聰明、勤勞,知書達禮。詩的壹開頭,十三能織素,十四學裁衣,十五彈箜篌,十六誦詩書的鋪排,立即令讀者對她產生這種印象。隨著故事的展開,這種印象不斷得到充實和加強。如指如削蔥根,口如含朱丹。纖纖作細步,精妙世無雙。表現了她出眾的美麗,下文裏寫縣令、太守紛紛派人到她家求親也從側面表現了她的美貌遠近皆知。又如雞鳴入機織,夜夜不得息三日斷五匹朝成繡夾裙,晚成單羅衫等,表現了她的勤勞、能幹。她向焦母辭行時,雖然對焦母不無怨言,可最後還是說今日還家去,念母勞家裏,與小姑子告別時,則說勤心養公姥,好自相扶將,溫柔的話語裏,見出她的善良、懂禮。
蘭芝忠於愛情,不為榮華所動。仲卿送她回家,兩人告別時,她自比紉如絲的蒲葦,將仲卿比作無轉移的磐石,以此表白她忠於愛情的心意,後來她確實做到了。回到娘家後,縣令、太守兩家先後來求親,都不能令她動心。最後在拒婚不成的情況下,以死捍衛了她與仲卿的愛情。
同時,蘭芝身上還有很可貴的壹點,就是不卑不亢,頭腦清醒,行動堅決。詩前小序裏說她為仲卿母所遣,而詩歌的壹開頭寫她主動提出離開焦家。當然,她不會無緣無故地讓焦母將她遣回娘家,很可能是焦母長期的百般挑剔,讓她認識到焦母根本不喜歡自己,自己無論怎樣努力都不會博得她的歡心,甚或是焦母近來脾氣愈加壞,已經向蘭芝暗示或明說她不願再讓她做兒媳婦。可是,從詩歌壹開頭蘭芝向焦仲卿提出請求的話語看來,完全是她不堪忍受焦母的無理指責而主動要求回娘家的口吻。這是長期忍讓、順從後的爆發,她的話裏有委屈、不滿,又堅決有力,毫無偽飾。後來焦母也對仲卿說此婦無禮節,舉動自專由,雖然焦母對蘭芝的評價不免是偏頗之詞,但也透露出蘭芝確實不是低眉順眼、任人擺布的小媳婦。蘭芝向焦母作別時說,昔作女兒時,生小出野裏。本自無教訓,兼愧貴家子,同樣讓讀者隱隱體會到蘭芝不是壹個標準的封建時代兒媳婦的形象。後來面對兄長**嫁,蘭芝更進壹步表現出清醒、堅決而不露聲色的性格特征。從這個角度看,在中國古代文學作品的女性人物形象長廊裏,劉蘭芝形象是獨特的這壹個。
和蘭芝相比,男主人公焦仲卿的性格展現得不是那麽豐富,忠於愛情、敢於為愛情獻身是他性格中最突出的方面。對於母親的威逼、誘哄,他堅決地回應道:今若遣此婦,終老不復取!他迫於焦母的壓力將蘭芝送回娘家,這是無可奈何的事情,按照當時的社會風習,他只能這樣做。今天的讀者難以責怪他軟弱。自縊前他徘徊庭樹下的舉動,符合他特殊的處境──他是家裏的獨子,贍養母親的責任無人可交付。因此,也不能據此認為他性格軟弱,優柔寡斷。
焦母是壹個突出的反面形象。她是壹個極端蠻橫無理的女性,對於蘭芝的美德,仲卿夫婦的愛情,毫無認識和同情。對仲卿,她壹會兒惡語威脅:吾意久懷忿,汝豈得自由!小子無所畏,何敢助婦語!壹會兒又是好言誘哄:東家有賢女,自名秦羅敷,可憐體無比,阿母為汝求。軟硬兼施,目的是要仲卿遣走蘭芝,除卻眼中釘。
另壹個反面形象劉兄性情粗暴,趨炎附勢。他對蘭芝說:作計何不量!先嫁得府吏,後嫁得郎君,否泰如天地,足以榮汝身。不嫁義郎體,其往欲何雲?作計何不量!粗暴訓斥,語氣淩人。先嫁得府吏足以榮汝身。沈德潛評論這幾句詩道:小人但慕富貴,不顧禮義,實有此口吻。
(3)文章特色民歌風味:
第壹,這首詩以孔雀失偶起興,以鴛鴦雙飛作結,這種以美禽比擬夫婦的手法,是民歌裏常用的。
第二,多處運用鋪陳手法。詩歌開頭蘭芝自陳:十三能織素,十四學裁衣。十五彈箜篌,十六誦詩書,十七為君婦這是壹種縱的鋪陳,簡練而有層次,意在強調蘭芝從小聰明能幹、多才多藝,很有教養,暗示了焦母逐走媳婦的無理。蘭芝離開焦家時也有壹段細致的鋪陳:著我繡夾裙,事事四五通。足下躡絲履,頭上玳瑁光。纖纖作細步,精妙世無雙。這裏著意寫蘭芝的衣履佩飾,姿態容顏,這是壹種橫向的鋪陳,既有助於表現蘭芝剛強鎮定而又留戀不舍的豐富的內心活動,又流露出這首詩的創作者對蘭芝的由衷同情與贊美。後面寫太守家迎親的隊伍:青雀白鵠舫,四角龍子幡,婀娜隨風轉。從人四五百,郁郁登郡門。此處的鋪陳渲染出太守家煊赫的財勢,也從反面暗示了蘭芝不貪圖榮華富貴、忠於愛情的高潔品格。
第三,善用比喻。君當作磐石,妾當作蒲葦,蒲葦紉如絲,磐石無轉移。這壹席話和上文的誓天不相負,和下文的二情同依依壹致而連貫,可以說是臨別的誓言。這話出自蘭芝的口,表示感情深厚,永不變心。但在事情急轉直下的時候,由於誤會,仲卿重提蘭芝的誓言,卻把它改成:磐石方且厚,可以卒千年;蒲葦壹時紉,便作旦夕間。兩個比喻原來的***通點變成分歧點,這對於情節的發展和人物性格的刻畫,有很大的作用。
(4)問題探究:
①蘭芝離開焦家時為什麽精心打扮壹番?她為什麽不在焦母面前掉眼淚,而在小姑子面前才淚落連珠子?
蘭芝壹大早就起來開始梳妝打扮,揣摩其中原因,壹方面她是要把自己最美好的形象展現給仲卿,讓他記住自己,如同他們婚姻生活的壹個紀念,壹方面她不願意向焦母示弱,精心打扮自己,似乎在向焦母表明她始終不認為自己有什麽過錯。詩裏寫她打扮時事事四五通,多少透露了她內心的雜亂情緒。
蘭芝向焦母辭別時沒有流眼淚,而是不卑不亢地說了壹番合乎事實且略帶不滿的話,面對小姑子才淚流漣漣,這表現出她的堅強與理智。
②這首詩的許多地方註意了前後照應,使得故事情節的發展顯得真實自然,整首詩的結構也顯得非常緊湊。哪些地方是前後照應的?
故事壹開頭蘭芝向仲卿自陳時說:十三能織素,十四學裁衣,十七為君婦,她被遣回娘家,劉母大感震驚,說道:十三教汝織,十四能裁衣十七遣汝嫁這樣不避重復地再次用壹串鋪排句,既與前面相呼應,表明此前蘭芝所言非虛,也再次強調了蘭芝的無辜與委屈。後來寫蘭芝做嫁衣時,這樣寫道:左手執刀尺,右手執綾羅。朝成繡夾裙,晚成單羅衫。這幾句突出了她心靈手巧,照應了十四學裁衣壹句。
故事開頭仲卿向焦母求情時,焦母說:東家有賢女,自名秦羅敷,可憐體無比,阿母為汝求。結尾處仲卿自盡前拜別焦母時,焦母說:東家有賢女,窈窕艷城郭,阿母為汝求,便復在旦夕。
蘭芝離開焦家時,詩裏不厭其煩且用充滿贊嘆的口氣描繪她的裝扮、容顏、體態,這為下文蘭芝回到娘家後,官宦人家紛紛來求親做了鋪墊。
仲卿送蘭芝回家,兩人作別時,蘭芝說:君當作磐石,磐石無轉移。後來仲卿誤以為蘭芝攀高枝時重提誓言,說:磐石方且厚,便作旦夕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