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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春天的光影|

“三月來有歸人,馬踏淺草聲催促春有期歸有日,今歸途……”微雨的黃昏,遠處傳來的旋律,在暗夜有些生動有些憂傷。

別痛苦得灰心失望,妳知道我現在想說什麽,貓逮老鼠壹月壹,吱咋還早哩……童年的月光照亮誰的憂傷,來時的路早已壹片蒼茫。

無月的夜,低回的徘徊,或疾或徐的腳步在暗夜吱嘎作響,和妳小時候壹樣,妳在哪裏都不多說壹句話。

夜的城市,晚上九點,寂靜的明月,高懸在天空的壹角,夜,並未深沈,街上車水馬龍,闌珊的燈火,讓這春天格外孤獨,壹天的喧囂,山頂的燈和星星壹起閃閃爍爍,乍暖還寒,小鳥緊緊偎依在媽媽的懷抱。

面對生活的陰影,我平靜地凝視大地,我獨自走過愛琴海,走過布達拉,走過城市和荒野,此刻,這才剛剛入夜,廣場的樂音興致正濃,妳走過壹條街巷又壹條街巷,尋找暗夜的光芒,月照九州明晃晃,星星天邊有幾顆,故鄉在不遠的地方,迷失了家的方向。

現在,妳最好給生活撒個謊,裝出壹副天真無邪的模樣,依然快樂無憂的偎依在父輩的身旁,誰輕輕地把我的頭撫摸,像撫摸壹個昏昏欲睡的夜半的小狗小貓,暗夜的小屋,勞作壹天後蕩漾歡樂的笑聲,妳在躍動而溫暖的爐火旁,酣然入夢。

我承認我並不是生活的寵兒,我醜陋我笨拙我與灑脫無緣,妳可以並不見怪,閱人無數,老練地行走江湖而無半點閃失,我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百態的生活,焦灼的心態,我無法讓自己平靜,像磐石壹樣,穩穩地立在風雨之中。

我狼狽不堪,我愁腸百轉,落湯雞壹般無所適從,無地自容,落寞,孤單,可憐,妳的冷漠,妳的吼叫,妳的歇斯底裏,我無法堅定的抵禦,我只想變成壹只過街的老鼠,趕緊找個黑黑的洞鉆進去。

詩酒年華,始終是遠方所無法抵達,麗日晴空,空空如也的天,大地蒼莽,冰淩與鮮花同在,枯萎的終將枯萎,並且腐爛,我的時光正在死去,我的時光已經死去,無影無形,不見壹點痕跡,是的,已經死去,死去就死去吧。

那些繁盛的光影,落滿了葉子和灰燼,眼睛裏的光,壹點點黯淡,直至失去所有光彩。

我們愛情的天空,在秋的楓葉裏綻放殆盡,冷卻,下沈,漫漫浸潤黃黃的泥土地,沈入墳墓,沈進永不見天日的暗黑時刻,時光掠走了所有的欣喜與悲哀。

在我的空中樓閣裏,我的荒蕪田園裏,那些我曾喜愛的曾經盛開的那些花,那些迎霜鬥雪的臘梅,那些東籬獨迎朝霞黃昏的菊,那些暗夜芬芳的夜來香,瞬間華麗綻放的曇花,壹切壹切,四處飄散孤零零的壹點點影子。

然而那華麗麗的煙火,令人喜悅心搖神蕩的色彩,從我生命的開端,壹點點的流逝,消散,直至最後從這片曾經溫馨的空間逃走,逃到不知所向的地方,空空,空空,空空如也。

那些次曾經的五彩繽紛已經死去……帶著最後的想象,希冀,升到那遠遠雲端的圖騰,自此便原野的雲壹起,四處遊蕩,天空,便是它無所不在的家,包括身體,靈魂。

我再也不想見到這流光溢彩的世界,再也不想聽見妳華麗或豪裝的言語,我微不足道我無足輕重,我是風過沈沙的微粒,我是這暗夜最孤獨的影子,我不想聽莊重的獻詞,我不想聽甜蜜蜜而造作的誇贊。

妳容光美好妳眼光也高明,我是壹本塵封已久的屋角的壹本舊書,無法承載這許多的新奇光鮮的事物,古老的發黃的字跡讓遠去的時光,有了些許的意義,被世人被家人都忽視了的,陳谷子爛芝麻的事情,只有妳深深地刻在了時光裏,在偶爾的時刻忽然想起,依然熠熠發光,感動得自己也差點熱淚盈眶。

孤獨的夜,昏黃的夜,天邊壹片混沌壹片朦朧,熱鬧的夜,寂靜的夜,多少往日的時光早已死掉在那懵懂的十八歲。

就這麽著吧,壹切都是徒然,妳三叩六拜,十八般武藝樣的種種虔誠,壹切並非如妳所願,壹切都是別人的福氣滿滿,壹切都是別人的推杯換盞,壹切都是晶瑩剔透的誓言,壹切都是披荊斬棘的壯懷激烈,壹切都是踏山河的誌向高遠。

我是壹個沒過河的走卒被無情地吃掉,壹句話沒有,只有沈默如磐石,不能有壹點郁郁寡歡,強作歡顏,別人生動的修辭裏,窮盡了鋪排之能事,我沈默我寡言,我是滑鐵盧般的壹座城,荒蕪,孤獨,沈悶,死寂壹片,妳走妳馬我走我的卒,揮毫潑墨,轟轟烈烈,找不到壹點靈魂的樣子。

只那講真話不講漂亮話的老朋友,還在妳的身邊默默陪伴,不需要半句誓言,只那安適的身影,便溫暖了整個春天。

宛如壹尊雕像苦苦地呆在,每壹個黃昏的躁動和平靜,我在漆黑的暗夜,將軟弱無力的雙手伸向黎明,我知道壹切都是路過壹切都是徒勞。

被藐視的愛依然,壹錢不值不堪可憐,被踐踏的心願依然,壹地雞毛狼藉壹片,記憶使我歡笑的面孔密布陰雲,在這日薄西山的日暮黃昏,此刻,我想跪下來,迫切地乞求,我在這黎明時把我的憂傷和愛戀,獻給那燃燒的黎明,和黎明裏的壹縷悠揚的幽幽春風。

山澗,原野,壹片片墳塋,爛漫的鮮花,爛漫的季節,妳始終找不到芬芳所依,那些野花,紫色的花,黃色的花,白色的花,那漫山遍野的,是誰低低悠回的思念 誰在原野行走,尋覓,走走停停,尋得到過去的是光影嗎,我親愛的妳。

霜葉紅了,微微涼的天,壹個生命來到這世界,沒有哭泣,沒有驚喜,他還不懂人類的語言,壹個什麽季節,百花雕零,還是繁華盛開,壹個生命,走著,笑著,然後便消失了,永遠地,消失在這蒼蒼茫茫熱熱鬧鬧的人世間。

秋天過後的豐收,驚喜,彌漫空蕩蕩的天空,原野嗚咽的大雁,飛向何方,壹個季節的蓬勃,掙紮,終於在壹個季節落幕,陽光不再是陽光,陰影不再是陰影,風吹過原野,吹過故鄉,異鄉,吹過,不知誰的長生長往的地方。

生命的驚訝,驚奇,曾經閃閃爍爍,暗夜的的寒星,曾刺痛誰溫柔的夢鄉,幹涸的土地,落滿誰折翅的雙翼,風起了,風過了,吹走了黃沙,破敗的柳絮。

當妳還不懂人類語言的時候,妳那樣甜蜜,靈魂的風景就像山澗的小溪,咕咕地流過每個季節,流過每壹寸土地,那暗夜飄蕩的星光月光啊,又驚了哪片林中的鳥。

誰還在苦澀的井底,打撈青春之光的銀河,誰還在黑暗的原野,尋找那些似有若無的魂靈,那純凈若初的夢想,在何時醒來,在冰點,沸點裏,我走過這赤裸裸的原野。

城市熱熱鬧鬧,燈光是是孤獨的,妳是孤單的壹個,妳走妳想妳看,這個世界,妳只讀懂壹點點,壹點點,音樂,壹點點音樂,蕩漾往事悠悠,那壹杯咖啡,又寄涵了多少的歡樂和憂愁,我之所在,夜之所在,沒有 情感 ,只有靜靜的夜,女巫,小仙女,嫦娥,各自唱著孤單單的歌。

低語的傾訴,讓玫瑰花在夜裏悄悄開放,淚光和星光壹起,灑滿這寂靜的原野和夜晚,萬物生長,萬物有靈,此刻,妳是妳自己的朋友,壹切那麽遙遠,在這靜謐的夜,妳看不到絮絮叨叨女巫訴說,妳也看不到嫦娥今夜的靜默。

只有這月明亮如作,清幽若初,這樣的夜,春的嫩芽悄悄滋長在心的原野,世界沒有奇跡,壹切平平淡淡,為失去的失聲痛哭,或放聲大笑,壹切無濟於事,壹切相安無事,我孤獨是因為我孤獨,我看不見天使的翅膀,我聽不到嫦娥的歌唱,廣寒宮,淒清的夜,我只能默默凝望。

我睡了因為我要睡了,我沒有醒著的理由,酣然的夢,我的愛在壹場痛哭裏淋漓盡致,我醒了,在萬物入睡之時,城市,原野,格外孤獨,格外溫馨,我仿佛看到野天鵝飛過夜空,小仙女在夢裏輕輕輕輕地囈語,微笑。

壹切不朽,不需要懼怕,死亡,無論是十七歲,還是七十歲,這個世界沒有死亡,也沒有黑暗,誰在暗夜,呼喚壹個世紀,壹個過去的世紀,壹個未來的世紀,誰進去了壹片原野,走進了壹片星光,走進壹座溫馨的小房子,走進了哪個女巫的夢鄉。

繁華熱鬧的廣場,我在角落裏,找到壹個似正亦邪的女巫,或者壹個驚慌失措的莽漢,我想傾聽他似癲亦狂的跌跌撞撞的言語,我不相信什麽預感,不怕什麽惡兆,我並不躲避誹謗,打擊,這世間冷冷的惡意,這邪惡,如何毒害這純潔的世界,這純凈的夕陽,世界並沒有死亡。繁星仍在,月光仍在。

我沒有健壯的身體,我沒魂靈的神奇,我走過壹片月夜,走過壹片原野,風吹走了倦怠的魂靈,壹片澄澈的月光,我沒有前進的方向,向南方走走,向北走走,在草原上揚起塵沙,黑駿馬飛過草原,春天裏,誰家新燕啄春泥,壹陣嬉戲,歡聲笑語。

誰的預言,將遭受滅頂之災,風聲鶴唳,我把自己的命運拴緊在自己的馬鞍上,無論是現在,還是未來,依然月光,依然清奇,我都會是挺立在馬橙上,那個懵懵懂懂,莽莽撞撞的男孩。

我已滿足於此生的腐朽,我甘願以壹生作為酬報,回報這月夜的原野,回報這馬蹄飛奔的青青草原。

清風徐來,誰曾習慣了月夜獨酌,明月當空,訴說前世和寂寞的來者,江河潑墨,對這世間不盡的愛戀執著,如今只剩三千丈白發,月濺星河,泉水幽咽,看那長路漫漫燈火闌珊,風煙殘盡,身孤影單,萬事皆空,說什麽生離死別肝腸寸斷,今晚這靜謐夜空,月亮帶著虛妄的魅惑。

再聽那橋下的嘩嘩流水,山澗幽暗的樹影,誰還記得那曾綿長幽思的月光,走過這段路,紅色的彼岸花開滿了河的兩岸,喝下這碗孟婆湯,壹切即將消失。

我願以我之死亡,成就壹場時光的復活,夢想,月落烏啼夜闌臥聽雨,這真真切切的刺破心扉的言語。

風,花,雪,月……壹切都在沈寂裏次第盛開,閃電毀滅,景仰光明,壹切暗黑的時刻,在時光的隧道裏,沈睡不醒,那青青河畔的草,狂風驟雨,壹聲嘆息,望春天,我在夜裏站成空殼的稻草人,任明月光照亮身上的浮塵,越積越厚,望春天,壹個異鄉流浪的人,再不見顫動灼熱的目光和幽思的夢想。

就這樣在想象的晚風中走下山崗,走進故鄉的寂靜的月光,誰在唱星星啊星星月亮啊月亮,再也回不去的故鄉,白茫茫,壹片慘淡的月光,獨自憂傷,憂傷在那兒歌裏的家鄉,貓逮老鼠壹月壹,吱咋還早哩……

誰迷失了過往找不到來時的方向,這黑夜的壹束光把誰照亮,心何處安放哪裏是溫柔的肩膀,那些曾擊垮過妳的絕望,賦予這暗夜點點滴滴的星光,妳有妳的方向他有他的過往,今夜的月明晃晃坦蕩蕩。

花開了,這樣的夜,壹朵花,兩朵花,三朵花,此刻,清澈的月光,晶瑩的淚光,我閱讀並思考,我行走並歌唱,在壹首詩裏,我走過千裏萬裏,跨過千山萬水,不要問,不要說,只這靜靜的夜就已足夠,此刻,不需要言語,不需要,壹點都不需要。

唯有心,穿越塵埃,唯有愛,改變世界,妳走在妳的轟轟烈烈人山人海,我走在這浩瀚的夜,寂靜而溫馨的月,月,在天的心裏,妳,在我的心裏。

2021.3.11 風生岱下記之

4.4 修改

7.19定稿

姜建華,筆名風生,如也,山東東平人。畢業於泰安師專中文系,浙江作家協會青年作家高研班學員。作品散見《山東文學》《散文選刊》《兒童文學》《散文詩世界》《延河》《駿馬》《散文詩》《作家報》《中國青年報》《泰安日報》等。曾獲中國藝術研究院征文佳作獎,敦煌征文優秀作品(謝冕作序),紫香槐杯全國網絡文學大賽三等獎(賈平凹為顧問,矛盾文學獎評委李國平等任評委),長江文藝出版社,花城出版社優秀作品,駿馬杯全國散文大賽三等獎,武漢市委宣傳部、文旅局“謳歌新時代 禮贊大武漢”征文優秀獎,泰安日報新聞二等獎,泰安師專暑期 社會 實踐調查報告壹等獎等。散文《蝶的夜》入選中國作家協會中國作家網精品文集2018卷,散文《那個叫鄧希賢的少年》入選山東作家協會齊魯文學作品年展2018卷,另入選本多種。曾被山東省衛生廳授予對口支援北川災後恢復重建先進個人榮譽稱號。居泰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