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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希金詩集梗概

普希金 ( 1799——1837)俄國詩人。出生於貴族家庭。童年開始寫詩,在沙皇政府專為培養貴族子弟而設立的皇村高等學校學習。學習期間受到當時進步的十二月黨人及壹些進步思想家的影響。後來發表的不少詩作抨擊農奴制度,歌頌自由與進步。普希金的作品除了詩歌以外,主要還有長篇小說《上尉的女兒》,歷史紀實語的創始人。《普加喬夫史》詩體小說《葉甫蓋尼·奧涅金》,中篇小說《杜布羅夫斯基》,《別爾金小說集》等。普希金在創作活動上備受沙皇政府迫害。1837年在壹次陰謀布置的決鬥中遇害。他的創作對俄國文學和語言的發展和影響很大,被譽為現代標準俄語的創始人。

我的墓誌銘

在這兒安葬著普希金;他和年輕的繆斯,

還有愛情和懶惰,***同度過了愉快的壹生,

他沒有做過什麽好事,可是就心靈來說,

卻實實在在是個好人。

——壹八壹五年

(註)這首詩是普希金十六歲在彼德堡的皇村中學讀書時寫成的,當時正盛行寫作這種幽默體的墓誌銘。

假如生活欺騙了妳

假如生活欺騙了妳,

不要悲傷,不要心急!

憂郁的日子裏須要鎮靜:

相信吧,快樂的日子將會來臨。

心永遠向往著未來,

現在卻常是憂郁:

壹切都是瞬息,壹切都將會過去;

而那過去了的,就會成為親切的懷戀。

——壹八二五年

註:這首詩是寫在三山村主人奧西波娃的十五風的小女兒的紀

念冊上的。

紀念碑

Exegi monumentum (1)

我為自己建立了壹座非人工的紀念碑,

在人們走向那兒的路徑上,青草不再生長,

它擡起那顆不肯屈服的頭顱

高聳在亞歷山大的紀念石柱(2)之上。

不,我不會完全死亡——我的靈魂在遺留下的詩歌當中,

將比我的骨灰活得更久長和逃避了腐朽滅亡——

我將永遠光榮不朽,直到還只有壹個詩人

活在這月光下的世界上。

我的名聲將傳遍整個偉大的俄羅斯,

它現在的壹切語言,都會講著我的名字,

無論是驕傲的斯拉夫人的子孫,是芬蘭人,

甚至現在還是野蠻的通古斯人,和草原上的

朋友卡爾梅克人。

我所以永遠能為人民敬愛,

是因為我曾用詩歌,喚起了人們善良的感情,

在我這殘酷的時代,我歌頌過自由,

並且還為那些倒下去了的人們,祈求過寬恕同情。(1)

哦,詩神繆斯,聽從上帝的旨意吧,

既不要畏懼侮辱,也不要希求桂冠,

贊美和誹謗,都平心靜氣地容忍,

更無須和愚妄的人空作爭論。

——壹八三六年

(1)拉丁文,引自古羅馬大詩人賀拉斯的壹首頌歌的第壹句,意為“我建立了壹座紀念碑”。

(2)亞歷山在紀念石柱,高二十七公尺,壹八三二年建於彼得堡的冬宮廣場,至今猶存。當壹八三四年十壹月舉行的揭幕典禮時,普希金因為不願參加,曾避離彼得堡。

(註)這首詩是普希金壹八三六年八月二十壹日在彼得堡的石島寫成的,距離他因決鬥而死,只不過半年多的時間。他在這首詩中寫出了自己的崇高誌向和使命,為自己壹生的詩歌創作作了壹個最後的總結,而且預言了他的名字將永不會被人們遺忘。他說他的紀念碑,不是用人工所能建成的,它要高聳在壹八三二年彼得堡冬宮廣場上建立的沙皇亞歷山大的紀念石柱之上。但這首詩在普希金逝世之後不能按原文發表,而是經詩人茹科夫斯基修改過的。如“亞歷山大的紀念石柱”改成了“拿破侖的紀念柱”,如“我在這殘酷的時代,歌頌過自由”,就改成為“是因為我的詩歌的生動的優美對人民有益”,從而貶低了普希金原詩的革命戰鬥精神。

致凱恩

我記得那美妙的壹瞬:

在我的面前出現了妳,

有如曇花壹現的幻影,

有如純潔之美的精靈。

在無望的憂愁的的折磨中,

在喧鬧的虛幻的困擾中,

我的耳邊長久地響著妳溫柔的聲音,

我還在睡夢中見到妳可愛的面影。

許多年過去了。狂暴的激情

驅散了往日的夢想,

於是我忘記了妳溫柔的聲音,

還有那天仙似的面影。

在窮鄉僻壤,在囚禁的陰暗生活中,

我的歲月就那樣靜靜地消逝,

沒有神性,沒有靈感,

沒有眼淚,沒有生命,也沒有愛情。

如今靈魂已開始覺醒:

這 時在我的面前又重新出現了妳,

有如曇花壹現的幻影,

有如純潔之美的精靈。

我的心狂喜地跳躍,

為了它,壹切又重新蘇醒,

有了神性,有了靈感,

有了生命,有了眼淚,也有了愛情。

——壹八二五年

註:安娜·凱恩( 1800 —— 1879 )是普希金的女朋友。普希金在壹八壹九年二十歲時,第壹次在彼德堡奧蘭寧(當時任藝術學院院長和公立圖書館館長)的家裏和她想見,那時她才 19 歲,已經嫁給壹位五十二歲的將軍。詩中的第壹句,即指這次初見而言。當普希金壹八二五年年被囚禁在他的父母的領地米哈伊洛夫斯克村時,凱恩來到鄰近的三山村探望她的親戚奧西波娃,又與普希金再次相見。凱恩離開三山村的這壹天,普希金送了《葉甫蓋尼·奧涅金》的第二章給她,其中就夾了這首詩,署的日期是“壹八二五年七月十九日”。俄國著名作曲家格林卡曾把這首詩譜成歌曲,成為俄國最有名的壹首情歌,壹直流傳至今。

致恰阿達耶夫

愛情、希望和平靜的光榮

並不能長久地把我們欺誑,

就是青春的歡樂,

也已經象夢、象朝霧壹樣地消亡;

但我們的內心還燃燒著願望,

在殘酷的政權的重壓之下,

我們正懷著焦急的心情

在傾聽祖國的召喚。

我們忍受著期待的折磨

等候那神聖的自由時光,

正象壹個年輕的戀人

在等待那真誠的約會壹樣。

現在我們的內心還燃燒著自由之火

現在我們為了榮譽的心還沒有死亡,

我的朋友,我們要把我們心靈的

美好的激情,都獻給我們的祖邦!

同誌,相信吧:迷人的幸福的星辰

就要上升,射出光芒,

俄羅斯要從睡夢上蘇醒,

在專制暴政的廢墟上,

將會寫上我們姓名的字樣!

壹八壹八年

(註)恰阿達耶夫(1794——1856)是位俄國唯心主義的哲學家和政論家,壹八二壹年參加十二月黨人的秘密團體“幸福同盟”。壹八三六年因為發表了著名的《哲學書簡》,其中批判了俄國的農奴制度,發揮了反對沙皇暴政的思想,被沙皇尼古拉壹世宣布為精神病患者,遭受到嚴厲的迫害。

壹朵小花

我看見壹朵被遺忘在書本裏的小花,

它早已乾枯,失掉了芳香;

就在這時,我的心靈裏

充滿了壹個奇怪的幻想:

它開在哪兒?什麽時候?是哪壹個春天?

它開得很久嗎?是誰摘下來的,

是陌生的或者還是熟識的人的手?

為什麽又會被放到這兒來?

是為了紀念溫存的相會,

或者是為了命定的離別之情,

還是為了紀念孤獨的漫步

在田野的僻靜處,在森林之蔭?

他是否還活著,她也還活著嗎?

他們現在棲身的壹角又在哪兒?

或者他們也都早已乾枯,

就正象這朵無人知的小花?

—— 壹八二八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