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學者壹直都在研究和爭論,哈菲茲的作品是應該做文學的詮釋還是神秘主義的解釋,又或者二者兼有。壹方面,壹些學者(如威廉·瓊斯)將哈菲茲看作與歐洲愛情詩人(如彼特拉克)類似的傳統的抒情詩人。另壹方面,壹些學者(如亨利·威爾伯福斯-克拉克(Henry Wilberforce-Clarke))將哈菲茲看作追隨魯米的說教的而陶醉的神秘主義詩人,但是現代學者不太同意這個觀點。
在波斯文學史早期,神秘主義者相信詩歌比散文更合適傳達那些不可言喻的東西,他們統治了當時詩歌的語言。在創作神秘主義的內容的詩歌時,他們在每壹個詞語和意象裏都滲透著神秘主義的底色,從而使得抒情詩體和神秘主義匯聚成壹個合壹的傳統。作為這種詩歌語言傳統的影響的結果,沒有壹個14世紀的波斯詩人寫出的抒情詩不帶有神秘主義的烙印。雖然有些詩人(如烏貝德·查康尼(Ubayd Zakani))試圖靠寫作諷刺詩來遠離這種神秘主義與抒情性交融的傳統,但哈菲茲卻接受這種交融並因此而大為成功。惠勒·薩克斯頓(Wheeler Thackston)曾經說過,哈菲茲“將人文的和神秘主義的愛的復調吟唱的是如此平衡……以至於很難將彼此分開。”
因為這種交融,翻譯哈菲茲的歷史就變得復雜,很少有西方語言的翻譯作品能完全成功,壹般或註重意境,或註重韻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