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金發把壹系列灰色意象引進詩歌領域,以“醜、怪、憂郁”等為美。
壹般詩人常以白雲、流水、花朵等作為自己的意象以幸福、理想、和諧等與美好相關的事物為主題抒發對生活的熱愛和思考。而李金發卻不同,他的詩歌主題常充滿了醜惡、死亡、夢幻、恐怖、畸形甚至絕望等因素,意象包括汙血、殘陽、死屍、枯骨、荒野、寒夜……這些灰色的主題和荒誕的意象構成了他詩歌的主要特質,顯然,他的這種美學追求,主要受了波特萊爾的影響。波特萊爾曾說:“藝術有壹種神奇的本領可怕的東西用藝術表現出來就變成了美,痛苦伴隨上音律節奏就使人心神充滿了靜謐的喜悅。”(《惡之花·序》)。在波特萊爾的影響下,李金發的詩歌表現出壹種謎語式的特點。以他的《棄婦》為例這首詩用感傷憂郁的創作指向把壹種黑色的憂郁、壹種個人的人生不幸當做審美對象骯臟而蓬亂的長發披在眼前不僅使她看不到人們輕蔑的羞辱與冷眼的歧視,而且還使人看不到人間的流血與死亡。 李金發的詩歌充滿想象的跳躍。對於詩歌的想象與感覺問題,朱自清曾有過這樣壹番論述,“想象的素材是感覺,怎樣玲瓏飄渺的空中樓閣都建築在感覺上。感覺人人有,可是或敏銳,或遲,因而有精粗之別。而各個感覺間交互錯綜的關系,千變萬化,不容易把捉,這些往往是稍縱即逝的。偶爾把捉著了,要將這些組織起來?成功壹種可給人看的形式,又得有壹番工夫,壹幅本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