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日本文化中,有壹種文化叫物哀,屬於日本特有的美感。在日本,對事物的哀悼也被視為壹種生死觀,即為了追求瞬間的美麗,我會在最美的時候死去,以獲得那永恒的寂靜。比如他們喜歡的櫻花,為了短暫的盛開和短暫的美麗,只是壹次又壹次的落下。這裏可以引用龔自珍的壹句詩“落紅不是無情物,化作春泥更護花。放棄背後的美好,只是為了創造下壹個更完美的自己。時尚也是如此。它來的時候極其絢爛,壹路風塵,壹路凱歌,但當它在那壹刻綻放出奪目的光芒時,才是最美的,就像生命的巔峰。在日本人看來,流星確實應該是這樣的,因為把殘骸留在地球上供人觀賞和研究,是對它那壹刻輝煌的侮辱。
他們心裏可能會有這樣的想法:壹個東西最應該擁有的,是它最輝煌的時候,它的盛衰的後半段,應該果斷地砍掉,讓它們無法出現在自己完美的生命歷程中。日本作家可能完全吸收了這種思想,他們不允許自己失敗。這也像日本最高尚的精神,武士道精神。他們完成不了任務總想著自我毀滅,因為他們心裏有壹顆倔強的心。另壹個原因,我想,可能是他們的文筆太壓抑,走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