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洛斯·德魯蒙德·德·安德拉德
胡續冬譯
被我的階級和衣著所囚禁,
我壹身白色走在灰白的街道上。
憂郁癥和商品窺視著我。
我是否該繼續走下去直到覺得惡心?
我能不能赤手空拳地反抗?
鐘樓上的時鐘裏骯臟的眼睛:
不,全然公正的時間並未到來。
時間依然是糞便、爛詩、癲狂和拖延。
可憐的時間,可憐的詩人
困在了同樣的僵局裏。
我徒勞地試圖對自己解釋,墻壁是聾的。
在詞語的皮膚下,有著暗號和代碼。
太陽撫慰著病人,卻沒有讓他們康復。
事物。那些不引人註目的事物是多麽悲傷。
沿著城市嘔吐出這種厭倦。
四十年了,沒有任何問題
被解決,甚至沒有被排上日程。
所有人都回到家裏
他們不怎麽自由,但可以拿起報紙
拼讀出世界,他們知道自己失去了它。
大地上的罪行,怎麽可以原諒?
我參與了其中的很多,另壹些我做得很隱蔽。
有些我認為很美,讓它們得以出版。
柔和的罪行助人活命。
錯誤像每日的口糧,分發到家中。
烘焙著邪惡的狠心面包師。
運送著邪惡的狠心牛奶販。
把這壹切都點上火吧,包括我,
交給1918年的壹男孩。
然而,我的仇恨是我身上最好的東西。
憑借它我得以自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