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質彬彬,意為形式與內容俱佳且相諧。
佛偈對中國詩的影響在質,在另壹種思維,在儒家之外的另壹種人生況味及信仰。
而佛教入中原,是遂步的,是在政府的支持下才能得以發揚的,因此,佛經也不再只有原意,在翻譯中也有意無意地融入了中國的文化,包括用中國特有的詞來表達。同時,國產的佛經也出現了,國產的禪宗(雖然起源歸於印度僧人)也發揚了。這是佛教在中國生存下去的必要的適應手段。結果,佛教成了中國的佛教。而所謂的詩偈,也並不是那麽佛教化,實則也是佛教思想與中原思想的壹種融合,並不能單單地劃出來,只看到它佛理的那壹面,即便是佛理,也是有儒家文化的。
之後,滅佛也三度,同樣,是政府主導的。
詩歌有壹派,壹般來說,是禪詩,而應是以禪宗為主的僧人所吟,即是中國獨有的禪宗的僧人所吟,別派的僧人有的並不能太認同這種吟詩的行為------修行的方法是非常多的,但是禪宗卻是非常獨特的有中國特色的壹種門派,還比如,公案。但是這種禪詩在詩歌的影響中,卻未必見得很大。為什麽?因為中國古代的政府開辟了開科取士之後,在士的階層,精神上的影響還是在為官之道乃是正途。即便有失意的,真正的佛教的精神,也是有條件地在士的精神層面體現出來,即並非是原汁原味的印度佛教的東西。中國人的聰明也在這裏。有影響,但是為我所用而已。
佛教的邏輯讓中國詩人眼界大開,可是,中國人更重視的是世俗的生活而不是太過在乎來世。這就是佛偈註定了不可能對中國詩的影響會太大。另外,南北朝詩,雖然如陶詩那樣的表面上樂於避世,但絕對不能說其本質是無為,是佛教的精神,那只是壹種巨大政治壓力下的避禍思想。而且,那些有巨大詩名的人,如七賢,他們本身有的就與大族有關,盛名及這種關系保護了他們在某壹程度上可以相對自由地吟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