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原的《九歌》實為十壹篇,與“九”不合,後人被“九”字所困惑,有的楚辭學者采取合並、或取或舍等辦法,以合“九”數,因此,出現《九歌》九篇、十篇等說法。
《九歌》是《楚辭》的篇名,原為中國神話傳說中的壹種遠古歌曲的名稱,戰國楚人屈原在楚地民間祭神樂歌的基礎上改作加工而成,詩中創造了大量神的形象,大多是人神戀歌。***十壹篇:《東皇太壹》、《雲中君》、《湘君》、《湘夫人》、《大司命》、《少司命》、《東君》、《河伯》、《山鬼》、《國殤》、《禮魂》。
多數篇章皆描寫神靈間的眷戀,表現出深切的思念或所求未遂的傷感;《國殤》壹篇,則是悼念和頌贊為楚國而戰死將士。王逸認為是屈原放逐江南時所作,當時屈原“懷憂苦毒,愁思沸郁”,所以通過制作祭神樂歌,以寄托自己的思想情感。但現代研究者多認為作於放逐之前,僅供祭祀之用。
擴展資料
《九歌》代表了屈原藝術創作的最高成就,以楚國宗祖的功德和英雄業績為詩;以山川神祇和自然風物為詩;以神話故事和歷史傳說為詩,淋漓盡致地抒發了詩人晚年放逐南楚沅湘之間忠君愛國、憂世傷時的愁苦心情和“蕩誌而愉樂”,“聊以舒吾憂心”,“寓情草木,托意男女”,“吟詠情性,以風其上”的心旨。
從《九歌》的內容和形式看,似為已具雛形的賽神歌舞劇。《九歌》中的“賓主彼我之辭”,如余、吾、君、女(汝)、佳人、公子等,它們都是歌舞劇唱詞中的稱謂。主唱身份不外三種:壹是扮神的巫覡,男巫扮陽神,女巫扮陰神;二是接神的巫覡,男巫迎陰神,女巫迎陽神;三是助祭的巫覡。
所以《九歌》的結構多以男巫女巫互相唱和的形式出現。這種男女感情的抒寫,是極其復雜曲折的:有時表現為求神不至的思慕之情,有時表現為待神不來的猜疑之情,有時表現為與神相會的歡快之情,有時表現為與神相別的悲痛與別後的哀思。從詩歌意境上看,頗有獨到之處。
同是言情之作,而《九歌》較之《詩經》的鄭、衛之風,確實不同。但這並非由於“世風日下”的“再變”,而是春秋戰國時期南北民族文化不同特征的表現。鄭、衛之詩,表現了北方民歌所特有的質直與純樸;而《九歌》則不僅披上了壹層神秘的宗教外衣,而且呈現出深邃、幽隱、曲折、婉麗的情調,別具壹種奇異濃郁的藝術魅力。
男女之情並不能概括《九歌》的全部內容,作為祭歌,由於它每壹章所祭的對象不同,內容也就有所不同,如《東皇太壹》的肅穆,《國殤》的壯烈,便與男女之情無涉。《國殤》是壹首悼念陣亡將士的祭歌,也是壹支發揚蹈厲、鼓舞士氣的戰歌。它通過對激烈戰鬥場面的描寫,熱烈地贊頌了為國死難的英雄,從中反映了楚民族性格的壹個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