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描寫《天門山》的詩詞與文章

天門山

位於蕪湖市北20公裏,蕪湖市郊大橋鎮與當塗縣交界處。為兩座山巒、夾江對峙。位於對江和縣的名梁山,俗稱西梁山,高90米,其山形似屋梁。位於江南大橋鎮的名博望山,俗稱東梁山,高81米,天門山得名,據《輿地誌》說:“博望、梁山,東西隔江,相對如門,相去數裏,謂之天門。”天門山距采石磯南約20公裏。佇立磯頭,遙望天門,恰似黛眉,故又稱蛾眉山。西梁山有大小陀山組成,山前有怒吳閣、龍王宮,山後有普光庵。臨江懸崖之上,有晉水和三年(公元347年)王羲之書摩崖“振衣濯足”石刻,至今隱約可見。山腳崖上,有明萬歷三十年(1608年)以後“洪水至此”的石刻7處,已成為珍貴的水文研究史料。昔日山下有李白“天門山銘”,今已無存。東梁山拔地而起,臨江而立,陡峭險峻,唯東南坡較緩,有石階而上。

〔古詩文賞析〕 望天門山 唐·李白

天門中斷楚江開,碧水東流至此回。

兩岸青山相對出,孤帆壹片日邊來。

天門山之所以險要,就因為它“夾據洪流”,是千裏大江的咽喉之地。詩的壹開頭就抓住這個要害,將山、水聯在壹起,詩人不是用壹加壹的辦法把二者簡單地湊在壹起,而是通過“斷”、“開”、“回”等字,把它們相互作用的內在關系揭示出來。“天門中斷楚江開”,這是橫跨大江的天門山給楚江留下了 壹條通道呢?還是巨浪沖出了壹個天門?不管怎樣,都顯示出大自然的奇妙和力量。“碧水東流至此回”,由於天門鎖江、江面頓窄,那浩蕩的長江流到這裏也不得不回旋壹陣才能擠過天門。這兩句主要是寫江,但不是任何地方的長江,而是有著典型色彩的天門山壹段的長江。詩人借長江巨流的變化,顯示出天門扼江的力量,所以我們可以說這裏是水中有山,以水寫山,交錯寫來,十分自如。

第三句寫山,但也不離水,“兩岸”二字,就暗寫了長江。“兩岸青山相對出”,既形象地畫出了天門山橫跨長江,對峙如門的勢態,也寫出了雙峰聳立,俯瞰大江的奇崛。如果詩人的“望”,僅僅著眼於天門山,也許還不能完全認識它,只有把它放在千裏長江這個廣闊的背景中才能更加覺出它的雄偉險峻。詩的最後壹句,正是從這個意義上振起全篇。“孤帆壹片日邊來”,壹下子就把鏡頭拉遠了,真是妙筆生花,眼前頓時變得開闊無限。那茫茫的江水從天際流來,擠過壁立的天門,又滔滔滾滾,遠隨天去,而在那水天相連之處壹片白帆,沐浴著燦爛的陽光從天邊飄來。這裏的“日邊”,即天邊,形容其遠。“口”字代替“天”字,畫面也變得更加明朗,形象也更富有浪漫主義色彩。

《望天門山》為我們展現了壹個闊大深邃、色彩明麗的畫面。它有高有低,有遠有近,錯落有致;青山碧水,藍天紅日,還有那耀眼的白帆,交相輝映;同時,它還有靜有動,妳看那白浪滔天的江水,日夜不停地在天門腳下回旋咆哮,可那天門山卻巋然不動,相對而立,雄視大江。這種動靜結合,以動襯靜的手法,極其生動地再現了天門山夾據洪流,傲然屹立的巍巍雄姿。

(趙其鈞)

〔現代散文〕 有史書說得好:天門山“夾大江對峙,自江中遠望,色如橫黛,修媚靜好,宛宛不異蛾眉,故又名蛾眉山。”“天門”、“蛾眉”,妥貼的比喻,古人都用盡了,以至於我等今人皆是“眼前有景道不得”了。不過,“蛾眉”是遠瞧之喻,“天門”乃近觀之比。

在壹個風和日麗的早春日子,我攜友登舟去遊天門山。當船漸漸駛近,在甲板上看見平平兩岸凸起兩撇齊整整灰蒙蒙的“蛾眉”這才漸漸發達成兩壁“天門”了。汽笛高鳴,我們已順水流至天門山腳。準確地說,我們是在“天門”的西側門框——西梁山下棄舟登岸的。在平水的碼頭上仰視西梁山,可見危崖兀起,萬木蒼翠;隔著滔滔的江水,可望見江東的東梁山如壹只籠著煙嵐的巨大饅頭豎著。遊山總須登峰巔的。

沿著疊翠叢中的登山石徑,我們登上了西梁山山巔。這裏有壹座石亭,站在涼亭其中,便有江風徐來,長江兩岸的風光也盡收眼底,往左首天際望去,隱約可見采石磯兀立江濱,山石嶙峋,嵐光飄渺;往右首江上望去,又可見江心陳橋洲、曹姑洲、江心洲,如同三顆翡翠,鑲嵌在玉盤銀帶之中。身側不遠處,壹座高聳的鋼筋混凝土結構的高壓輸電塔直刺長空,高舉出幾根電纜,讓其悠悠地通往東梁山那同樣高的輸電塔。據講,這兩座輸電塔均高125米 ,中間的跨度為1411米,可稱得上我國輸電線路上的兩個之“最”了。望著這弧狀的電纜跨江穿雲而去,我不禁想到:如能在這電纜上掛上只籃籠,人乘其中滑過

江去,肯定是非常愜意的。我如此說出,友人便向我建議:“待妳成了 蕪湖市長,把東西梁山開發成勝跡公園,妳這壹絕妙奇想也就可以圓夢了。”我心裏卻想:憑李白老先生的那首《望天門山》的大名氣,憑這兩扇“天門”的奇景,無論誰個當市長,把這裏建成壹個別致的富魅力的遊覽勝地,總是遲早的事

想罷未來,我們又情不自禁地數起天門山的歷史往事來。天門山自古以來就吸引了無數的騷人墨客,名流雅士,他們或登山題詠,或勒石言誌。相傳王羲之曾於西晉永和三年來此山,在臨江絕壁上書寫了“振衣濯足”四個大字。李白對天門山傾註了無限深情,不僅寫下《望天門山》之千古絕唱,而且專寫了《天門山銘》:“梁山博望,關扃楚濱。夾據洪流,實為要津。兩山錯落,如鯨張鱗。”他的《姑孰十詠》中有壹首專寫天門山,其詩曰:“迥出江上山,雙峰自相對,岸映松色寒,石分浪花碎。參差遠天際,縹渺晴霞外。”元代畫家趙孟頫曾上采石蛾眉亭憑吊李白,寫下“天門日湧大江來,牛渚風生萬壑哀”,把采石和天門山壹同寫進他的詩中。

天門山形勢險要,素有“長江鎖鑰”之稱。“西晉以來,歷來為攻守要地”。南北朝時,這裏發生過兩次大的爭奪戰。清同治年間,太平天國在南京建都後,“以蕪湖為屏障,以東西梁山為鎖鑰”,在天門山同清軍江南大營進行過反復爭戰。

在峰頂放眼覽過遼闊江天,縱情馳過歷史與未來,我們便拾步下山,往那山花爛漫叢中去尋覓另壹番柔柔的春色……

(舒詠平)

〔民間文學〕 深秋的壹天,李白泛舟於天門山與采石之間,為天門山的雄姿峻勢所折服。他想寫詩,可沒有酒,又寫不出來。在采石上岸之後,他想到常的酒店去喝上幾盅,可他又想到那酒店老板是壹位貪利小人,因欠酒錢常遭他冷落。於 是,李白嘆了壹口氣,轉身就回自己的茅屋。李白路過壹間茅舍,壹位須發皓白的老人朝他點頭微笑,熱情地請他到屋裏坐坐。李白壹進門,老漢就端上壹壇酒放在桌上,說:“李白翰林,妳要喝,就暢懷喝吧!”

“我可身無分文啊。”李白忙說。

“嘿,我釀酒又不是為了賣錢。我們非常喜歡聽詩仙飲酒作詩,妳怎能沒有酒呢?我雖說是個打漁人,可妳喝得酒還是有的。”老漢說。

李白樂得不知如何是好,不等老漢拿菜,端起壇子倒滿壹碗酒,壹飲而盡,壹連喝了四大碗。飲著,飲著,李白醉了。他瞇著醉眼,跌跌撞撞地跑到采石磯頭,叫人拿筆。老漢趕快遞上準備好的筆墨紙張。遙望天門,大江東去,落日如血。李白的詩緒如註,提起筆,寫下了《望天門山》這首千古絕唱的詩篇。老漢伸出顫抖的手,捧起墨跡未幹的草書,奔回茅屋,恭恭敬敬地貼在墻上。

打那時起,這間普通的茅屋可熱鬧起來了。過路的、打柴的、捕魚的,都想進來看看墻上的詩,有的抄、有的背,壹傳十,十傳百,有人還千裏迢迢,專門來欣賞這首詩。老漢總豎起拇指,自豪地說:“詩仙李白是喝了我釀的酒,才寫出這般好詩呀!”壹聽這話,人們都爭著到這裏,坐下喝上兩盅,細細品味這醉人的美酒,領略著詩創作的意境。也不知從哪天起,老漢開了酒店,亮出了“太白酒家”的店號。不久,冷落詩仙的那位酒店老板的生意越來越清冷,最後關門了。而“太白酒家”的生意越做越火紅。

如今的采石鎮還有家“太白酒家”呢。

(匡傑 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