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妳真是哭得太累,
也許,也許妳要睡壹睡,
那麽叫夜鷹不要咳嗽,
蛙不要號,蝙蝠不要飛。
不許陽光撥妳的眼簾,
不許清風刷上妳的眉,
無論誰都不能驚醒妳,
撐壹傘松蔭庇護妳睡。
也許妳聽這蚯蚓翻泥,
聽這小草的根須吸水,
也許妳聽這般的音樂,
比那咒罵的人聲更美。
那麽妳先把眼皮閉緊,
我就讓妳睡,我讓妳睡,
我把黃土輕輕蓋著妳,
我叫紙錢兒緩緩的飛。
也許有如果,如果有也許
當秋天不再,當時光飛快,當妳不知所在,我便失去了期待。也許冬天正給人更多擔待,也許時間是教人善自珍惜,也許是我不該又壹次墮入回憶,也許對於妳我本無所謂失去。我知道所有的也許,明白所有的規則道理,但也未曾忘記,也許這回我所失去的正是我生命中絕不該放手的真意。
心事靠右靠左,近壹年仿徨,偶能憶起,也殊不過是妳的影;片片殘跡,也只會讓人感懷不已。回想當時光景,妳青春如許的模樣,清澈明亮的眼眸,年華恰若壹夢,日月仿佛黯然。“妳迎風吟唱,露水掛在發梢,結滿透明的惆悵,是我壹生最初的迷惘。”卻是嘆息中的妳在等青春散場。“從此斯人失去,剩我千愁記舊情”——因了妳,我開始不安於室。
於是當我失望,當我消極頹廢,當我突然慌亂到不知所措,那就是我又想起了妳,諷刺吧?如果當時妳答應了我,也許我的人生會是另壹番模樣,誰知道呢?也許是我那空穴來風的不安,擾亂了妳在我心中深藏的平靜;也許是妳不曾把我作依靠,卻只任傷心人別有懷抱;也許是妳我根本不必大費周章去尋找,因為寂寞從來不曾離去。終於知道如此地安慰,原來我們尋的壹直就只是孤獨,卻還是那樣地認真,直到不得不認輸。我笑我那癡情的狂,莫不是為了這樣的壹個妳,怕也會狂笑出聲,因為正是這樣壹個妳,費了我窮途末路般的思量,到最後只是嘆壹句“雲煙深處水茫茫”。
算了,壹番有心無心的情話,怕是明天又作了不經不妄的夢言,就先把它放在昨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