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詩句,是壹篇文章
王充《論衡》--《狀留篇》中的句子:
“故夫河冰結合,非壹日之寒;積土成山,非斯須之作。”
冰凍三尺,非壹日之寒 ( bīng dòng sān chǐ,fēi yī rì zhī hán )
英語翻譯 Rome is not built in one day
表面意義是冰凍了三尺,並不是壹天的寒冷所能達到的效果。比喻壹種情況的形成,是經過長時間的積累、醞釀的,積少成多。
準確意思是,形成壹項事物,是需要長期的積累,不是壹天兩天可以完成的,任何事的發生都有其潛在的,長期存在的因素,不是突然之間就可以形成的。貶義時,多用來形容矛盾的日積月累之形成;褒義時,則形容成績取得實屬來之不易。
用法:復句式;作主語、謂語;比喻事態的嚴重不是壹時所致而是長期形成的。
近義詞:滴水穿石、鐵杵磨針。
反義詞:淺嘗輒止、半途而廢。
《論衡》壹書為東漢思想家王充(27-97年)所作,大約作成於漢章帝元和三年(86年)。現存文章有85篇(其中的《招致》僅存篇目,實存84篇。)。
《論衡》細說微論,解釋世俗之疑,辨照是非之理,即以“實”為根據,疾虛妄之言。“衡”字本義是天平,《論衡》就是評定當時言論的價值的天平。它的目的是“冀悟迷惑之心,使知虛實之分”(《論衡·對作》篇)。因此,它是古代壹部不朽的唯物主義的哲學文獻。
東漢時代,儒家思想在意識形態領域裏占支配地位,但與春秋戰國時期所不同的是儒家學說打上了神秘主義的色彩,摻進了讖緯學說,使儒學變成了“儒術”。而其集大成者並作為“國憲”和經典的是皇帝欽定的《白虎通義》。王充寫作《論衡》壹書,就是針對這種儒術和神秘主義的讖緯說進行批判。《論衡》細說微論,解釋世俗之疑,辨照是非之理,即以“實”為根據,疾虛妄之言。“衡”字本義是天平,《論衡》就是評定當時言論的價值的天平。它的目的是“冀悟迷惑之心,使知虛實之分”(《論衡·對作》篇)。因此,它是古代壹部不朽的唯物主義的哲學文獻。
正因為《論衡》壹書“詆訾孔子”,“厚辱其先”,反叛於漢代的儒家正統思想,故遭到當時以及後來的歷代封建統治階級的冷遇、攻擊和禁錮,將它視為“異書”。
漢儒思想體系是董仲舒提出的唯心主義哲學思想,其核心是“天人感應”說,由此生發出對其他壹切事物的神秘主義的解釋和看法。“天人感應”的要旨就是“天帝”有意識的創造了人,並為人生了“五谷萬物”;有意識地生下帝王來統治萬民,並立統治的“秩序”。《論衡》***八十五篇,是王充用了三十年心血才完成的,被稱為“奇書”。公元189年蔡邕來到浙江,看到《論衡》壹書如獲至寶,密藏而歸。蔡邕的友人發現他自浙江回來以後,學問突有大進,猜想他可能得了奇書,便去尋找。果然在他帳間隱蔽處發現了《論衡》壹書,便搶了幾卷就走。蔡邕急忙叮囑:“此書只能妳我***讀,千萬不要外傳”。友人讀後亦稱“真乃奇書也”。
歷代對王充及其《論衡》的評價,見仁見智,褒貶不壹,或毀譽參半。
如謝夷吾稱王充的天才,“雖前世孟軻(孟子)、孫卿(荀子),近漢揚雄、司馬遷,不能過也。”把王充擡得夠高的了。抱樸子則認為,“若所著文,時有小疵,猶鄧林之枯枝,若滄海之流芥,未易貶也已。”而蔡邕、王朗則視“論衡”為“異書”,不肯輕易示人。劉熙載對王充大加贊頌,說“王充《論衡》獨抒己見,思力絕人。”章太炎也盛稱此書,謂其“正虛妄,審向背,懷疑之論,分析百端,有所發擿,不避上聖,漢得壹人焉,足以振恥,至於今亦鮮有能逮之者也。”孫人和則稱贊“其遠知卓識,精深博雅,自漢以來,未之有也。”張九如則認為“《論衡》用客觀的眼光,批評史事,鞭辟入裏,實為中國有數之作品,惟嫌其中多瑣碎處。”
貶之者如高似孫則雲“而其文詳,詳則禮義莫能覈;而辭精莫能肅而括,幾於蕪且雜”,不過是壹本“談助”之書。呂南公在《題王充後》則說:“夫飾小辯以驚俗,充之二十萬言既自不足多道,(蔡)邕則以欲獨傳為過人之功,何謬如之?”黃震則認為《論衡》“凡皆發於壹念之怨憤,故不自知其輕重失平如此。”胡應麟則指責王充“特其偏愎自是,放言不倫,稍不留心,上聖大賢,鹹在訶斥。至於《問孔》、《刺孟》等篇,而辟邪之功,不足以贖其橫議之罪矣。”《欽定四庫全書總目》則認為“其言多激,《刺孟》、《問孔》二篇,至於奮其筆端,以與聖賢相軋,可謂誖矣”,同時又指出,“儒者頗病其蕪雜,然終不能廢”,“所以攻之者眾,而好之者終不絕”。乾隆皇帝讀了《論衡》之後,認為它“背經離道”,“非聖無法”,但又“喜其識博而言辯,”認為可以“效其博辯,取其軼才”。而譚宗浚則指出《論衡》有“論人之失”、“論事之失”、“論理之失”和“論物之失”。
直到近幾十年,才對王充的《論衡》有了較為客觀的認識和系統的研究,盡管在對《論衡》的研究中還有不少分岐,有些問題還有待於進壹步深入探討,但這部著作正日漸顯現出其思想異彩則是確定無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