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出身於亂世,卻壹生得寵;她美貌傾城,但理性聰慧;她對梁思成執著,對徐誌摩果斷,對金嶽霖尊重,她對人既重情重義,又有原則分寸,活得磊落坦蕩。
她參與國徽設計,改造傳統景泰藍,參加人民英雄紀念碑設計,她在美學建築上表現卓越,在文學詩歌中卻也造詣非凡。
在這個鶯飛草長而又氤氳迷離的四月,我又想起了這個被胡適稱為“民國第壹才女”的林徽因。
真正的平靜,不是避開車馬喧囂,而是在心中修籬種菊
林徽因的智慧與清醒,讓她活出了屬於自己的人生。
她聰明地接受家族長輩為她定下的婚約,與梁啟超之子,青梅竹馬的學霸梁思成在壹起。於是她得以壹生過得輕松自在,想做什麽就做什麽。甚至梁思成也壹路追隨她的夢想,跟她壹起研究她所深愛的建築學。
她聰明地拒絕了徐誌摩,而這個男人到死都奉她為紅顏知己。
1931年11月,徐誌摩在飛往北京參加抗日相關活動及林徽因的建築學術演講時,遭遇空難不幸逝世。
此前,就在林徽因嫁給梁思成後不久,徐誌摩愛上了風情萬種的才女名媛陸小曼,而陸小曼此時跟西點軍校出來,就職陸軍部的陸軍上校絕非等閑之輩的王賡已結婚四年。
陸小曼為了徐誌摩跟王賡離婚,甚至狠心打掉腹中胎兒。陸小曼對王賡棄如敝履,可王賡卻不願意責怪他。男人多情又無情,王賡似乎是例外。
徐誌摩在遭遇飛機失事後,流言蜚語指向陸小曼,心如死灰的陸小曼素衣閉門,直至終老。
林徽因對徐誌摩的回憶似乎總是離不開那些文學大家,如雪萊、濟慈、拜倫、伍爾芙。徐誌摩曾對林徽因的壹片深情中,可能不自覺地扮演了壹個導師的角色,領她進入英國詩歌和戲劇的世界,新美感、新觀念、新感覺,同時也迷惑了他自己。他們的關系,也許更多的是文學關系。
徐誌摩與王賡是好友,但卻挖了墻角。而金嶽霖,清華大學哲學系教授,也曾是徐誌摩的摯友。
金嶽霖壹生“逐林而居”,總是把家安在林徽因與梁思成家的旁邊。金嶽霖雖然也愛慕林徽因,但選擇退出,哲學家的思維,客觀冷靜。
梁家的孩子喚他“金爸”,他甚至還能將梁思成和林徽因二人剪不斷理還亂的小矛盾,抽絲剝繭,客觀公正地評判,說得他們二人心悅誠服。
妳也許會感嘆林徽因深得“上蒼眷顧”,然而歲月無情又滄桑,美人如玉終遲暮。
林徽因的母親芳華失寵,妹妹夭折,母親終日的埋怨與哭訴在年幼無知的心靈中日漸結疤。
妙筆生花的她,飽受肺病折磨,竟讓人覺得她跟林黛玉有幾分相似!
壹身詩意千尋瀑,萬古人間四月天
這個女子,因為壹首詩,占盡了芳華。
曾經在讀林徽因的詩句《妳是人間四月天》時,有人說這首詩是為了悼念徐誌摩而作,也有人說是為了兒子的出生而作,還有人說這首詩兩者皆有,既是對已在天國的徐誌摩的祝福,也是對兒子的喜愛以及在兒子身上看到的希望。
如今再讀,我只覺得這首詩只是因為林徽因看到壹個活潑可愛的生命到來,感到異常喜悅,便以給兒子寫信的口吻寫出這首詩。
四月天,因著壹個與妳息息相關的小生命的到來,而變得美好起來。
忍不住再讀,也借由這首詩,送給我的同為四月生的小兒子,妳是愛,是暖,是希望;最好的愛,是給妳力量去做自己!
妳是人間四月天
—— 壹句愛的贊頌
我說妳是人間的四月天;
笑響點亮了四面風;輕靈
在春的光艷中交舞著變。
妳是四月早天裏的雲煙,
黃昏吹著風的軟,星子在
無意中閃,細雨點灑在花前。
那輕,那娉婷,妳是,鮮妍
百花的冠冕妳戴著,妳是
天真,莊嚴,妳是夜夜的月圓。
雪化後那片鵝黃,妳像;新鮮
初放芽的綠,妳是;柔嫩喜悅
水光浮動著妳夢期待中白蓮。
妳是壹樹壹樹的花開,是燕
在梁間呢喃,——妳是愛,是暖,
是希望,妳是人間的四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