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起身,我就問道 》
早晨起身,我就問道:
今天愛人可來?
晚上我躺臥著嘆息:
今天她又沒來。
夜裏我睜著眼失眠,
抱著無限憂傷:
白天我卻似睡非睡,
夢沈沈地仿徨。
《所有的花兒全都 》
所有的花兒全都
仰望輝煌的太陽;
所有的河流全都
註入輝煌的海洋。
所有的歌兒全都
職到我愛人那裏;
淒涼郁悒的歌兒,
帶去我的眼淚和嘆息!
《我的煩惱的美麗搖籃 》
我的煩惱的美麗搖籃,
我的安寧的美麗墓碑,
美麗的城市啊,我們必須分手――
別了!我要向妳發壹聲吼。
別了,妳神聖的家門,
我的愛人曾在這裏出出進進;
別了,妳神聖的地域,
我在這裏初次見到我的愛人。
要是我從來不曾見過妳,
我心中美麗的女王,
那就不會發生後來的壹切,
我今天也不會如此悲傷。
我從不想打動妳的心,
我從不曾乞求妳的愛,
我只渴望安安靜靜地生活,
在輕拂著妳的呼吸的所在。
可妳自己卻通我離去,
還親口吐出刻毒的話語;
我的感官已被狂念攪亂,
我的心也受了傷,生了病。
如今我的四肢軟弱無力,
手扶遊杖,艱難前行,
壹直到我把疲倦的頭顱,
放進異鄉陰冷的墳瑩。
《群山城堡俯視著 》
群山、城堡俯視著
波平如鏡的萊茵,
我的輕舟揚帆疾馳,
燦爛的陽光四周輝映。
我平靜地看著**金波,
河水嬉戲不停,激起漣漪無數;
深埋在我胸中的種種感情,
靜悄悄地――復蘇。
美麗壯觀的河流引誘我,
向我致以親切的問候和祝願;
可我認識它――表面上波光★★,
內心卻隱藏著死亡和黑暗。
面上是喜悅,胸中是詭計,
河流啊,妳是戀人的畫像!
她也會親切地點頭,
笑容也是那樣的溫柔和善良。
《傷心人 》
看到那蒼白的少年,
人人都要化心悄悄,
因為在他的臉上
銘刻著痛苦和煩惱。
充滿同情的微風
扇涼地悶熱的額角;
從前那些冷淡的姑娘,
樂意報以寬慰的微笑。
他避開市民的喧囂,
壹直向森林奔逃。
那兒有樹葉在歡鳴,
那兒有小鳥在歡叫。
可是當這個傷心人
慢慢地走近森林,
鳥兒都停止歌唱,
樹葉也發出悲鳴。
《贈別 》
世界是壹條寬大的公路,
我們世人像旅客壹般;
騎馬、步行、奔走匆匆,
仿佛急使或是賽跑員。
迎面走過,點頭招呼,
又在馬車裏揮動手帕;
我們很想擁抱和親吻,
可是馬蹄兒無法停下。
剛在同壹個驛站相逢,
親愛的亞歷山大王子,
馬車夫已在吹號開車,
又吹得我們各自東西。
《兩兄弟 》
夜色已經迷股,
山頂矗立著城堡,
山下閃動著火星,
撞擊的創光爍耀著。
狂暴猛烈在廝鬥的,
卻是兄弟兩個人。
訪問為什麽兩兄弟,
手握利劍來鬥輸贏?
娜娜女爵的眼神,
惹起弟兄對鬥的殘忍,
兩個人的仇恨,
全為了愛那美麗的女人
那兩個人中
誰是她情之所鐘?
想象絕難證明,
只有拔劍來求個決定。
妳刺來,我劈去,
兩個人鬥得很兇,
當心啊,鹵莽的勇士,
盲動進行在黑夜中。
可嘆喲可嘆,流血的兄弟,
可嘆喲可嘆,染血的山中,
兩個勇士躺倒在地,
犧牲於彼此的劍鋒。
許多年代過去了,
後人們被墳土掩蔽,
已經頹殘的城堡,
愁郁地從山上向下凝視。
但在更深的山中,
還有那種奇跡出現,
到了子夜時分
兩兄弟又動起利劍。
《擲彈兵 》
兩個擲彈兵向法國走去,
他們曾經在俄國當過俘虜。
他們來到了德國地區,
不由得都低下了頭。
他們在這兒聽到了兇訊:
法國已經沈淪,
雄師被打得清不成軍,――
皇帝,唉,皇帝竟然被囚禁。
兩個擲彈兵壹起哀哭,
為了這個可悲的噩耗。
壹個說:我多麽痛苦,
我的舊傷口在燃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