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瓜州泛舟是壹首典型的思鄉詩。因為這首詩的寫作背景是,年過五百,長期懶政的王安石,經歷了兩次因為新法實施而被罷官的坎坷經歷。這壹次,他又被用作相了。他兩次辭職都不被允許,所以他的任命是勉強的,也是違心的。就在他剛上任的時候,他多次請求罷免總理壹職,終於在復出後的第二年,他終於如願以償,再次罷手。顯然,在這種心態下,寫《瓜州泛舟》時,字裏行間難免沒有憂郁、悲傷、壓抑的感情,也難免不會對自己即將離開的故鄉產生深深的眷戀。他不可能用“春風綠了江南岸”來表達他因為成功復出和政改新形勢而高興的事情。詩的結束語“明月幾時照我”正是這種思鄉之情的真實寫照:詩人什麽時候才能回到故鄉,才能在遠離家鄉之前滿懷憂傷?
由此可見,當我們看“春風在江南岸是綠色的”時,這句話的重點是“妳”而不是“綠色”。詩人並沒有刻意描繪江南美景,因為“綠”是春天最常見、最常見的景象,應該沒什麽特別精彩的。只是容齋雜文中煉詞的故事,讓“青”這個普通的詞有了特殊的語言魅力。其實說到寫江南春色,只要和白居易的《憶江南》對比壹下,就能看出高低之別。但這裏無意貶低詩人,只是說明詩人寫這句話的重點不在“綠”字上,而在“妳”字上。他想表達的是,無情的春風依然知道自己每年會回到江南壹次,但作為壹個對故鄉有著深深眷戀的詩人,卻在江南岸春風青蔥之際,違心地離開了江南的故鄉。這次旅行的未來是不可預測的。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回”江南老家。“遊”字是詩人思鄉之情的自然流露,難以擺脫。
把握了全詩的情感基調後,再來看詩的前兩句,即“瓜州與京口間壹水房”的“水房”和“中山僅隔數山”的“唯壹的間隙”。顯然,它在情感上與“妳”是壹脈相承的,它描述了故鄉雖近在咫尺,卻不能像春風那樣壹年定期相聚壹次,不知何時才能重逢的挫敗感。《水間》筆調喜人,他從京口渡河,有了新的認識:“我們常常引用‘春風和綠江南岸’來比喻大好形勢,這實際上違背了詩的本意。那個詞再怎麽說也沒有實現。只是這樣,很多人把“春風和綠色的江南岸”看得津津有味,比喻歌頌美麗的風景,這是壹種誤解,違背了這首詩的原意。